“爸,還沒睡呢?”葉婉見客廳裏的燈還亮着,不由得愣了一下。當看到葉父笑眯眯的坐在沙發裏看着她,不由得感到一陣心虛。

    葉父點了點頭,朝着她招手。“怎麼樣,跟徐醫生聊得怎麼樣?”

    葉婉眼眸低垂,答道:“嗯,算是不錯了。”

    “既然覺得不錯,那就試着交往看看,如何?”葉父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讓女兒不討厭的,自然希望他們順利交往下去。

    葉婉唔了一聲,沒有應也沒有拒絕。

    知女莫若父,葉父含辛茹苦的帶大女兒,如何看不透她的心思。這丫頭,八成是害羞了。這樣也好,起碼成功的機率要大上許多。

    這一晚上,葉婉竟然一覺睡到天亮,連幫助入睡的藥都沒有喫。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的開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敬棠偶爾會約了葉婉喫飯,或者聊天。一個月也就一兩次吧,這樣的頻率,讓葉婉感到十分安心。

    “紅房子樂團巡演,有沒有興趣?”這一天,徐敬棠照常在中午休息的時間給葉婉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拿到了兩張演出門票。

    葉婉翻了翻最近的行程,於是爽快的應了。“好啊…”

    “嗯,演出的時間是明天晚上七點,我六點去你公司接?”徐敬棠早就打聽清楚了,那個劇院距離葉婉的公司不遠。

    葉婉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嗯了一聲。

    “不舒服?”徐敬棠從她的聲線中聽出一絲異樣,忍不住關切道。

    “嗯,頭有些疼,可能有些感冒。”葉婉清了清嗓子,覺得喉嚨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堵着,很難受。“我一會兒喫點兒感冒藥就好。”

    “藥先別亂喫。”徐敬棠雖然是心理醫生,但有些常識還是有的,於是鄭重的建議道。“多喝點溫開水,還有,別老是呆在空調房裏,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徐醫生。”葉婉嘟囔了一句,故意將徐醫生三個字拖得老長。

    聽着她那帶顫的嗓音,徐敬棠覺得心裏癢癢的,好像被羽毛撓過一樣。“多保重,我可不想被你傳染!”

    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過分親近,也不顯得生疏。

    葉婉的嘴角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這樣的相處讓她很舒服。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直到祕書敲門進來,葉婉才掛斷電話。“明天晚上我應該沒什麼應酬吧?”

    祕書翻了翻記錄,咦了一聲。“葉總,您明天晚上不是約了生田先生談合作的事情嗎?”

    葉婉睜大眼睛,這纔想起這麼件事來。只是,她剛剛已經答應了徐敬棠跟他一起去看演出的,這可怎麼辦纔好?

    生田是葉氏最近要爭取的一個大客戶,不容有失。

    葉婉想到這裏,頭更疼了。

    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徐敬棠發了條短信道歉。收到短信的徐醫生看完,不由得挑眉,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

    那個叫生田的老頭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她居然單獨約他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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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徐敬棠不動聲色的安撫了她兩句,然後又旁敲側擊的問出了他們喫飯的地方。於是,第二天晚上便有了徐敬棠英雄救美的一幕。

    “你們…你們居然敢打人…葉小姐,我看你是不想要那份合約了吧!”姓生田的老頭子捂着臉惡狠狠的威脅道。

    葉婉冷冷的睨着他,說道:“呸!誰願意跟你這種人渣合作!”

    “我們走。”徐敬棠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替她掩飾好被撕爛的雪紡襯衣。

    葉婉路過生田旁邊的時候,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這才解氣。

    等到上了徐敬棠的車子,葉婉這纔有種劫後餘生的後怕,眼淚也不爭氣的涌了上來。

    徐敬棠抽了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柔聲安慰。“爲了個人渣落淚不值得。”

    葉婉擦乾眼淚,努力的將哽咽嚥了回去。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次在徐敬棠的面前總會忍不住真情流露,怎麼樣都剋制不住。

    他之於她,或許是最特別的存在。

    徐敬棠看她倔強的昂着頭,忍不住心疼。“在我面前,沒必要隱藏你的心思。我是你的心理顧問,不記得了?”

    葉婉吸了吸鼻子,道:“沒什麼,就是嚇到了。”

    “嗯,那我們回去再把他揍一頓?!”徐敬棠半開玩笑的說道。

    葉婉搖了搖頭,滿是抱歉的看着他。“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因爲我,你可能會惹上官司…”

    “他不敢。”徐敬棠淡然的說道。

    “生田是個小心眼兒,肯定會睚眥必報的。”葉婉並不是不相信徐敬棠的話,而是對那個死老頭兒沒什麼好感。

    徐敬棠扯了扯嘴角,一邊發動引擎,一邊不緊不慢的解釋。“不會的,我手裏捏有他的把柄,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葉婉驚訝的微張着嘴,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是認識的。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徐敬棠主動道出了實情。原來,那個叫生田有着不爲人知的過去,如今雖然成了家族繼承人,卻整天活在驚恐當中,不得已才找了個心理醫生傾訴煩惱。很不幸的,徐敬棠成了他的心理醫生。

    葉婉眨了眨眼,又問道:“那你怎麼會及時出現在酒店的?”

    不等徐敬棠回答,葉婉突然就明白了。“你白天是故意在探我的話?”

    徐敬棠笑了笑,沒有否認。“我只是想看看,你爲了什麼人而推掉我們的約會,沒想到竟然做了一回英雄!”

    葉婉撇過頭去,約會兩個字聽在她耳朵裏怎麼就那麼的讓人臉紅心跳呢?他到底在暗示些什麼!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徐敬棠乾脆把話挑明瞭。“葉婉,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葉婉面上一紅,已經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裏忍不住腹誹:哪有這樣問話的…這叫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回答?

    答得爽快,顯得迫不及待,很沒臉。

    若是拒絕吧,好像又太口是心非!

    “或者,我換個問話的方式。”徐敬棠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及時的糾正。“葉婉,我們以結婚爲前提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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