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瞧瞧到底是那路神仙敢這樣動手害人。
歐陽之心表示不想要兩個拖油瓶,她被看見施法就真成神棍巫婆了。
最終還是擺在了孟屹紳的加價上。
三人穿着黑色夜行服,拿好必備的武器之後就準備出發。
現在是晚上十點,到目的地正好是十一點左右,那些人估計也睡下了。
她看着修長的雙腿,她就不該答應的,自己用法術一下子就能到達目的地,哪裏還需要這樣走路。
所幸他們兩人出乎意料,運起自家功法,不到十分鐘就到達。
提前到達的後果就是喂蚊子,尤其是秋天最狠毒的蚊子,一咬一個包。
孟屹紳揮舞着吆喝蚊子,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包塊,所有的蚊子都被他吸引過去,歐陽之心看着漸漸熄燈的人家,最終不忍直視的丟給他一瓶防蟲噴霧。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原本都熄燈了的人家好像是共同接到了一個消息,全部開燈打開大門鬼鬼祟祟的朝後山走去。
也就二三十人,當她確定全部離開之後,帶着兩個人跟上去。
“等一下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聲張,一切看手勢!”她壓低聲音和兩人說了一聲,就開始自顧自的分頭行動,三個人目標太大,她想要查探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她從地圖上看見這後山的低谷處有一口古井,以前是共用的,因爲水質甘甜,大家都用來做糕點,可是就當他們爆發之後沒幾年,這口井就被封了,再也沒用過。
時間和那一戶人離去的時間相差沒幾個月,從形勢上來看,這裏,應該就是關鍵所在。
她幾分鐘就找到那口井所在處,可是她發現,古井周圍的所有樹木都枯死了,從裏到外,延伸幾十米之後纔好一點,但都是一片蕭敗之色,寸草不生。
那口被巨石封了一層又一層的廢井上扒滿了黑色不知名生物,茂盛的生長着,上面還有倒刺,就像守護着這裏的祕密,有些隙縫處翻涌着黑氣,灑在生長的植物上。
歐陽之心一步步靠近,她感覺腳下十分溼滑,確定這裏沒人之後,一個火球扔出來,掛在空中懸浮着,她這才發現,自己踩在一片血紅色侵染的土地上,每一步下去都會浸出液體。
“出來吧!”周圍是濃濃的陰氣和瘴氣,伴隨着蕭敗的樹枝洗涮,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座墳墓一樣。
她能感覺這裏有一個地煞,形成時間尚短,可威力不小,說不定就是想吞噬這座村莊的那個。
“呵呵呵,小妹妹,快走吧,我不害你,走吧!”就在這時,藉着明亮的火球光芒,她看見那座封住的井口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衣的長髮女人,看上去不大,肚子鼓鼓,正用手一點一點的梳理她的頭髮,她看不清面容,只覺得異常陰森,聽見她的話帶着一絲憤怒和無助。
  “你是誰?爲什麼會被封在這裏?”她不會走,就算不是爲了救那些村民,也想把那些軍人救回來,這女子身上的怨氣和冤氣足夠使這座村莊滅亡。
她還沒有復仇,還沒有殺掉殘害她一家的兇手,怎麼能夠消失。
“我救人也殺人,如果你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不會離開的!”歐陽之心搖搖頭,這女人陰氣太盛,不知道是從哪裏沾染的,可是她若離開,這座存在的人怕是都要死了,雖然只有二三十人,但都是命。
“那我說了你就會離開嗎?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的,他們這些兇手,該死,都該去爲我父母陪葬!”女人說着,渾身怨氣爆發,每每想到那畫面她就渾身顫慄,魔鬼啊,就爲了那些利益,她一家九口人,全部慘死。
周邊的大樹劇烈晃動着,隱隱欲拔地而起,化作她手裏的利劍。
“你父親是不是叫趙順?”她聞言一愣,憶起她今天看到的趙順一家的人口圖,趙順有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兒,和她好像比較符合。
“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我不會放棄的!”白衣女人說完這段話,對天淒厲一叫,一股血淚順着她的臉龐流下,雙手捂臉,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我知道了!”歐陽之心不想問下去,轉身離開,留給她一個空間,八年前的那個事情果然不簡單。
三人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匯合,那些上山的村民都已經回去,只剩下一個人負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礦口。
“你們看到了什麼?”歐陽之心看着他們兩個沉重的表情有些奇怪,什麼事情讓他們都能這樣沉默。
“那羣王八蛋,竟然聯手殺人!”孟屹紳先開口,一拳砸在旁邊的石頭上,誰能想到這些穿金戴銀的人都是從人家的屍體上踏過來的。
一個村莊,瞞着上面,殺了這座金礦原本的主人。
“怎麼回事?”他就不能好好說話,這樣她又猜不到,“算了,先回去吧!”現在估計也不好問出什麼,看他這樣樣子,暴脾氣加上鞭炮,都快炸了。
回去之後,歐陽之心從宗政律哪裏聽了個大概,他們兩個人跟着他們去了金礦,偷聽到的事情簡直可怕。
十年前,這座村莊發跡於金礦,可金礦大部分地處都是屬於趙順家,他們就看着趙順家發財,自己急紅了眼,加上村長的兒子被髮財的趙家拒婚,村長就聯合每一家給趙順家下了狠手,一夜之間,趙順家就直接從小羅莊消失,趙順德大女兒還被村長的兒子姦污後丟在了後山的古井中。
歐陽之心知道每個人都愛錢,可是愛錢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真的太可怕,一家九口,全部死於橫禍,是誰都不會甘心的吧。
也許那口井裏有什麼東西幫助趙順的女兒成爲地煞吧,不然就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形成這麼厲害的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