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的肌膚完全黏住了他的身子,她不敢亂動,就連深呼吸一口氣也不敢。
權冷爵難得疲憊的下巴抵在顏初晴的肩膀上,顏初晴看不到他此時此刻已經累到的樣子,他露出了讓人心疼的模樣。
顏初晴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打到了一樣,又輕輕拍了拍權冷爵的後背。
小聲的開口,說道:“權冷爵,你怎麼了?爲什麼那個慕肆楓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麻煩,要了你的命?而慕菲馨那個女人對你卻那麼好?”
這難道不矛盾嗎?
慕肆楓和慕菲馨是兩兄妹,按道理來說不該是站在同一條船的嗎?爲什麼他們一個那麼恨權冷爵,一個又那麼喜歡權冷爵,
而經過她的觀察,她發現慕肆楓很護着慕菲馨,他願意爲了慕菲馨而放棄正在做的事情。
慕菲馨纔是公主……纔是讓人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這種公主,讓顏初晴怎麼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你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越好。”
權冷爵推開了她,後背倚靠在了沙發上。
“權冷爵,慕肆楓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呢……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顏初晴咬了咬脣瓣,還是抵不住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問出口。
權冷爵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着她。“那你呢……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慕肆楓是好人又是壞人?”
顏初晴沒想到權冷爵會反問,她也愣住了。
隨後,她也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有時候覺得你是好人又覺得你是個壞人。而慕肆楓……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壞人。”
權冷爵一直生活在權家,被權家兩夫婦領養着。儘管他是領養的,多多少少的還是像極了他們兩個,那麼壞……
可即使再壞,她又對權冷爵恨不起來,只恨權氏兩夫婦。
而她現在會恨權冷爵是因爲他一直護着慕菲馨,不分青紅皁白的跟她過不去,爲了慕菲馨跟她過不去,她才恨他的……
但是對於慕肆楓。她心底裏一直把他當成壞人的。
因爲他一直想要權冷爵的命,就算權冷爵不想與他鬥,他還是想要權冷爵的命。
“慕肆楓,他也不是一個壞人。我們以前是好兄弟……”他再也沒有說下去了。
提到以前,他臉上的神色纔有過一絲緩解,但是想到了現在,他又變得有些沉悶。
如若不是那件事情,如若不是爲了成全欣欣的心願,他們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弄得反目成仇吧。
今天慕肆楓像發了瘋似的來找他,他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
權冷爵沒有回答她。
顏初晴知道自己又多餘的問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問。”
顏初晴啊顏初晴,你以爲你是誰?權冷爵會把他的事情都告訴你嗎?別傻了,別做夢了!
“不是要來上藥嗎?趕緊上藥。”
“你現在終於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握刀子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顏初晴又攤開了權冷爵的手心,他的血一直在流着,還越來越嚴重……
“那你呢?明明知道那麼危險,衝進去幹什麼!”他還沒找
她算賬,忽然衝進去不知道很危險的嗎?不知道他和慕肆楓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嗎?
說到這個夏美晚,顏初晴還是弄不懂她怎麼就和慕肆楓這個易怒狂沾上關係了?還一直爲他求情。
剛纔走的急,她也沒來得及問,等後天她和權冷爵的主僕關係結束了,她非得好好問問不可。
“我問你,那個美什麼晚是誰?”
什麼美什麼晚!“人家叫夏美晚啦。”就有那麼難記住嗎?
“她怎麼會來這裏?”
“我也不知道啊。該死的美晚,前幾天打電話給我也沒跟我說這事。”
“那個女人……是不是就上次你聽她在那兒亂噴,說我是把她甩了的渣男你才動的手?”打他的?
她特麼是誰,他怎麼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他權冷爵很忠心。只喜歡他的小初晴!
尼瑪,這個男人怎麼那麼記仇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都怪夏美晚,也不好好說清楚,害她打了權冷爵一巴掌現在在這裏遭罪受!
權冷爵微微眯了眯眼睛,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你確定你有跟我道歉嗎?而不是在咒我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
好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着。
媽的,這個男人怎麼那麼記仇!這麼記仇的男人可不好的!
“嘿嘿……”她訕笑了幾抹,“事情都過了,你就不要……不要再計較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嘛,看看我現在不是還是乖乖坐在這裏幫你巴扎嘛……”
“敢得罪我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嘿嘿……”
而後,他又補充道:“也是第一個。”
尼瑪!這麼糊她真的好嗎?“慕肆楓不也是得罪你了嗎?”比她還早,她纔不是第一個!
提到慕肆楓,他的眼眸又暗了暗下來,隨即開口說道:“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清楚的。我能理解他今天的過激行爲。”
“……權冷爵,你是病得不輕吧?傷口感染到而引起發燒了?”他今天險些要了他的命,他還幫他說話。
夭折啦,權少爺的腦門被驢子給踢到啦!
“你是不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沒有,我們上藥吧,權少爺。”
顏初晴又低頭,幫他上藥。
上完藥後,她又幫他包紮起來,他的手被包紮得跟個糉子似的。
權冷爵嫌棄的看着自己被包紮得跟糉子似的手,嫌棄道:“顏初晴,你到底會不會包紮?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他的私人醫生呢?私人醫生呢?Whereiehe?他需要他!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顏初晴送去護院學習上三年,學包紮!免得以後他被她折磨死!
這包紮得跟什麼似的!
顏初晴最後打上了一個結,才說道:“本小姐不輕易幫人包紮,你是第一個。你還嫌棄信不信我揍死你!”
“就你這水平,誰敢讓你包紮?”也就他個白老鼠,腦子抽了纔會當她的第一個!
不過……聽到她說他是她的第一個,心裏就像是有一支羽毛在輕輕撩撥着,那麼舒服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