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嫣知道自己的回來顯得有些疑點,不過爲何她感到自己頸脖有些涼意,大夫人爲何對自己的眼神那麼怪異。
“大夫人,奴婢……”妃嫣居然顯得有些忐忑,到底是自己低估了二夫人呢還是如何,牛嬸拋棄了自己,大夫人也開始懷疑了自己,這是不是有些像衆叛親離,不過衆叛親離倒是誇張了,因爲她發現她本就是一個浮華之人,沒有跟任何人走近,卻亦然沒有試圖走進別人的世界。
“呃?”大夫人眼色變得有種殺氣,看着妃嫣挑眉道:“這事情我都知道了,沒什麼下次爲二夫人那麼不要命!”
明明是一句安慰的話,可是爲何聽起來那般刺耳,到底二夫人說了什麼,讓自己陷入了這境遇。
“多謝夫人掛念,奴婢記住了!”妃嫣低頭,連正視大夫人都覺得心痛。
大夫人現在看着妃嫣的臉都是沒有好臉色,妃嫣不能問,因爲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妃嫣雖然表現很是沉默,很是安靜,可是看着她知道自己也許遇到了麻煩。
送走大夫人,妃嫣有些支撐不住,身子居然癱軟到凳椅上,看着那飄散的葉子獨自神傷,自己真是悲,這麼久,原來還是一個人。
她思考着也許的二夫人早已經坐在位置上,安排好了自己的飯菜,等着自己去問所有的一切,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去。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妃嫣的視線裏,扶住妃嫣那有些搖搖墜墜地身子,雖是無聲嘆息,可是妃嫣還是感覺到了,這個人是她熟悉的人,這味道她太熟悉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
“消失多久的你,終於又出現了啊!”妃嫣笑笑,帶着一點嘲諷地味道,臉上地表情卻是有些僵硬。
啞巴搖搖頭,想要說什麼,卻在開口之際咽在了喉嚨處。
妃嫣被啞巴小心翼翼地扶到牀邊,妃嫣在接觸到牀那刻,卻又想到什麼,猛然站了起來。
“你做什麼?”啞巴實在沒法,只能比劃着,試圖讓肺炎能明白她的問題。
妃嫣也果然聰明,即使沒有學過啞語,可是她還是明白了。
“呵呵,啞巴,你救過我兩回!”妃嫣說這話時洋溢的居然是笑,她覺得自己不該消極的,無論怎樣,啞巴救了自己兩回,那麼自己即使要還也只能還回一條命,再說如果真想自己的命。她幹嘛還救自己。
啞巴疑惑地看着妃嫣,臉上還有擔心,不過擔心卻不知道從何擔心起來,畢竟那晚的事情她也不太懂。
妃嫣整裝,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後就準備出門,看着站在一旁的啞巴,笑笑表示不用擔心。
來到二夫人的院子,看着那擺好的茶杯,妃嫣宛然而立,帶着淡然出塵的性子,看着二夫人的目光也顯得那般無畏。
“我就知道你要來!”二夫人挑眉,看着妃嫣那是一臉得意,連她旁邊地花兒也只有黯然失色。
妃嫣走近,卻是但笑不語。
二夫人客氣地給妃嫣倒是滿杯茶,面容慈愛溫和。
“你也看到了大夫人對你的態度了,現在你覺得你如果跟她,她還會信任你嗎?”二夫人掩鼻,笑得很無害。
妃嫣不愛和人繞彎子,也不願意將自己的性子壓到讓所有的人以爲她好欺負。
二夫人先是一愣,不過隨意又嘲弄着看着面前的人:“你現在有得選嗎?”
一句話卻是正中了妃嫣的要害,她有得選麼?她很想知道自己能選嗎?
如果不能,那又當如何,可是自己想選嗎?既然想選,那麼魚死網破如何,沒有記憶的自己,沒有牽絆的自己,在乎如何呢?
“奴婢雖然身份卑賤,可是也未必就是廢命!”她這話明白不過了,不是廢命,那麼就不得不另眼相對,如果她的敵人,是大夫人和二夫人,那她將如何處之,當初如若不是她們兩人的爭鬥,那麼那麼無辜的人,小雅,小翠,也不會這般境遇吧。
妃嫣不想再跟二夫人廢話什麼,她要慢慢將小翠和小雅的傷痛一點點從他們身上討回來,讓她們也嚐嚐被利用的滋味。
二夫人沒有想到妃嫣都這樣了還顯得這麼鎮定,那神色不但沒有擔心,反而多了一點她讀不懂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牛嬸爲何那樣對你,牛叔沒有死時什麼原因嗎?”
二夫人看着妃嫣不無動於衷地表情,忍不住叫住妃嫣,給了最後的誘惑條件。
妃嫣腳步頓了下,只是沒有回頭,甚至停頓時間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向前走去。
秋天來了,秋風挑撥着樹葉,就那樣無知地飛舞,圍在妃嫣的周圍起落,纏綿無畏。
妃嫣臉上爬上一點點傷感,她能不笑麼?二夫人說的那些她會查清楚,不過查的只是他們的陰謀,而二夫人
所謂的重要的爲什麼,此刻早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夢姨,你不幫她一把嗎?”躺在牀上的婦女看着夢姨有些擔憂地說道。
夢姨笑笑,寬慰地拍拍婦女的手,很是平靜地說道:“小姐,她能應付過來的,如果必要時刻,奴婢會暗中幫忙的!”
一聽夢一姨這般許諾,那婦女才放下心來,有些疲憊的閉上眼。
收起剛剛的鎮定,夢姨沒有剛剛地鎮定,眼色也有些憂慮,這次兩個人動真功夫,她也不知道能幫到哪個份上。
或許先讓她給送上份大禮給那個自以爲是的人,看是否能讓她醒悟。
夜,天氣也漸漸涼意,人們也開始早早進入了睡意,以此來驅逐身邊的涼意,在被子裏總是能帶來溫暖。
也就在所有的人都差不多進入睡夢中時,一個黑衣人飛竄於衛府上空,很快非常熟悉地找到了大夫人的屋頂。
只是嗖的一聲,一張紙還有上面的一樣很有象徵性地東西被定在了門上。
那人看東西被穩穩當當地定好,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飛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不過對於這個地方,她小心翼翼了許多,因爲這裏的人在她印象中要狠毒地多。
咚,東西被定地很穩。
不過聲音卻也不小,二夫人被突然來的聲音一下驚醒而來,看着那本有些迷糊的視線裏,那門上被紮了一樣東西。
“誰?”二夫人一個翻身已經來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