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妃嫣發現,整條路上靜的可怕,似乎是一個已經布好的陷阱,等待着獵物的進入,天生的警覺提醒她,這裏面有危險。
下一刻,妃嫣條件反射的往旁邊的一根柱子躲去。
“嘭!”
子彈打進了水泥的悶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回蕩。
幸好她快了一步,不然的話,現在估計已經屍橫街頭了。
妃嫣強行抑制加速的心跳,微微的舔了舔因爲緊張而蒼白的紅脣,思索着辦法。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陷阱,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呢?
明南軒已經走了,歐陽靖已經走了……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麼目標不可能是他們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
“或許,從炸彈謀殺開始,敵人的目標就是我的,可笑的是,我還以爲是明南軒,原來是我自己。”妃嫣藏身在石柱後面,自嘲道。
現在很清楚了,原來謀殺計劃全部都是針對她。
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她自己都不清楚。
“簡雲!!!”
妃嫣忽然想起了一個喜歡渾身掛着珠寶,身材已經顯得臃腫的女人,這個人就是簡雲。
只有簡雲,才她和發生了口角的爭吵,可是……報復心有沒有這麼的強大,不就是不給她面子嗎,有必要派人來殺她嗎?
這裏是國內,不是國外,法律是不允許隨便的殺人的。
妃嫣苦笑,現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簡雲派的人。
現在外面有一個狙擊手,只要妃嫣有任何的動作,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她完全可以藉助物品的拋出,而吸引狙擊手的注意力,可是她現在身上穿的是運動服,身上連包包都沒一個,拿什麼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鏡子,那是在轉彎角,用來看路的凸視鏡,從凸視鏡的邊緣處,妃嫣看到了一處趴在學校一座教學樓頂樓的人,他的手中,正是一把狙擊槍。
被瞄準的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幸好,她也能夠看清楚狙擊手的動向,不然的話,小命就可能真的不保了。
忽然,她從凸視鏡的下面,看到了一把銀色左輪手槍,慢慢的從一處草叢伸出來,對着的位置並不是她,而是頂樓的那個狙擊手。
或許是狙擊手的全部注意力是在妃嫣藏身的柱子上,並沒有發現那一把從草叢伸出來的左輪槍。
妃嫣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刻聽到了一聲很像的槍聲。
“嘭!”
妃嫣從凸視鏡看到了,樓頂的狙擊手應聲而倒。
下一刻,草叢裏躍出了一個人影,正是沒有提前通知妃嫣,就已經一個人開車走人的明南軒。
此刻他一臉嚴肅的持着手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認安全了之後,纔對着妃嫣藏身的地方大喊,說道:“女人,出來吧,你還打算藏多久,別浪費我的時間回家,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妃嫣正要打算出去感激一番,可是被明南軒的這些話,氣得把感激的話還換成了憤怒的話。
“這個混蛋!一輩子的嘴裏都是說不出好話來的。”
她正要衝出去大罵明南軒的時候,再次從凸視鏡的鏡面上,看到一把黑黝黝的槍口,正對着站在馬路上的明南軒。
“趴下!”妃嫣已經歇斯底里的大喊,可是明南軒卻不領情。
“什麼?”
明南軒左手玩弄着銀色的左輪槍,不明所以的問道。
妃嫣差點被他的這句話氣死,她恨不得拿着膠布封住那把從來說不出好話的嘴,哪裏來的那麼多什麼,叫你趴下就趴下。
可是一切都沒用了,妃嫣已經用盡了全力往明南軒的身上撲去。
嘭!
又是一聲子彈射出的聲音。
下一刻明南軒和妃嫣已經撲倒在地。
妃嫣趴在明南軒身上,回頭一看,只見在樓頂的那把槍已經不見了。
“明南軒,你沒事吧。”妃嫣急忙低下頭查看身下的明南軒。
明南軒卻說道:“妃嫣小姐,你的胸部壓着我的臉,我透不過氣來,你再不起來,我就就算沒被槍打死,也會窒息而死了。”
“去死吧,混蛋!再也不理你了。”妃嫣連忙坐起來,臉上就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難道我說錯了嗎?”明南軒看着妃嫣害羞的樣子,奸笑道。
“不理你,早知道讓你這個混蛋被槍打死算了。”妃嫣怒嗔一聲,站起身,
往路口走去,這次,她依舊是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狙擊手在上面。
這時,明南軒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中拿着左輪槍,走向和妃嫣不同的方向。
兩人就這樣背道而馳,妃嫣藉着眼角的餘光,恨恨的看着明南軒一步一步離去的背影。
“他要去哪裏,難道不知道我是假裝生氣嗎?怎麼就那麼要面子,過來哄一下我會死啊!”妃嫣心中都快捉狂了。
她耐着性子走出路口,回頭一看,卻發現明南軒的蹤影早已經消失,剛纔……彷彿就像做夢一樣。
“算了!”妃嫣長嘆一聲,心道:自己是保姆,不是客人,是自己期盼太多,纔會這麼失落吧。
轉過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音,明南軒開着白色的敞篷寶馬,正慢慢的開到她的身邊。
妃嫣看到明南軒,心中先是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掛上笑容的時候,才記起,眼前這個笑得像白癡一樣的混蛋,害她走了半個小時的路,而且差點死在這個鬼地方,想想心中都生氣……
妃嫣臉色陰沉,一語不發的往路邊走去,對明南軒不理不睬。
“喂,女人,你要去哪裏?”明南軒見妃嫣看見他之後,居然扭頭就走,連忙喊道。
可是不管他怎麼喊,妃嫣都好像沒聽到一樣,沒辦法,明南軒再次把車開到妃嫣的身邊,對着她大喊:“女人,你搞什麼,快給我上車,聽見沒有!”
妃嫣依舊沒有說話,低着頭一語不發。
太可惡的,把我當做什麼?
離開一句話也不說,保姆也有保姆的尊嚴好不好,既然把人家叫回去,又自己一個人跑了,把自己扔下,這算什麼意思?妃嫣心中越想越是氣憤,越想越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