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解說,卻並未讓君時戈有所動容。
“分析得不錯,但你何以見得,你說的,就是對的?”
擡眸,白露自信滿滿與案桌後的男人對視,毫不怯弱。
“王爺,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賭?
一瞬,白露的話,激起了君時戈的興趣。
勾脣一笑,問道。
“怎麼賭?”
見君時戈有了興趣,白露挑了挑眉,笑道。
“賭命,也賭自由!”
顯然,君時戈是知道白露所賭爲何。
兩人心知肚明,自然是沒有說破的必要。
“想好了?”
聞言。
白露點了點頭,信心滿滿。
“想好了。”
良久,君時戈一雙眸子落在白露的臉上,未曾移開。
第一次,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至少,白露過人的膽識,是值得他信服的。
“明日起,你可自由出入攬月軒。下去吧。”
君時戈的話,讓白露愣住了。
這沒有真實感的釋放,讓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成功了?
遽時,當反應過來,白露掩飾不住內心深處真實的笑意,笑開了花。
“謝王爺,那,那我就先告退了。王爺,祝你有個好夢。”
說完,白露轉身,一蹦一跳出了書房。
當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跳的速度,依舊未能平穩。
而此時,書房內。
“明日起,解除對白鷺的禁足令。”
一旁,夜白聽言,驚訝不已。
“是!”
君時戈手裏拿着竹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繁體文字,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擡頭看着夜白,繼續吩咐道。
“派人去將東籬接回來,從王府挑選幾個丫鬟,送到攬月軒。”
雖不明白主子在考慮什麼,可夜白也只得遵從命令。
“是。”
此時,夜白的腦子裏,不僅有些擔憂了起來。
思慮良久,終忍不住開問道。
“主子,您可是打算長期居住攬月軒了?”
從買下這座攬月軒的別苑以來,君時戈來這攬月軒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因爲白露進駐攬月軒,幾乎每日都來。
這不僅讓夜白懷疑,自家主子的心思。
“有何不妥?”
冷聲反問,君時戈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冷顏。
聽言,夜白蹙眉,心裏的擔憂,更加重了。
“主子,師尊的話,不可不信。若是白姑娘真是天命之女,得她便以得天下。可是,若真如師尊所說,得她之人,不得善終,屬下擔心,主子您……”
說着,夜白止住了口。
在看到君時戈冷如冰霜的神色,接下來的話,再是不敢說出口。
“本王自有分寸,無需你來提醒!”
“是,屬下多言,還請主子責罰。”
猛然,夜白半跪在了地上,恭敬不敢擡頭。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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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興許是因爲心裏太過於高興的緣故,原本習慣晚起的她,第一次這麼早醒了。
當茗香來到房間之時,看到已起牀的白露,也是驚訝得不行。
“茗香,你去準備兩套男裝,陪我出去一趟。”
用完早膳,白露心情大好。
想想,再也不需要鑽那個狗洞偷偷摸摸出門,不知有多痛快。
“啊?姑娘,您,奴婢,王爺准許您出門了嗎?”
昨晚白露吩咐茗香早早去休息,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白露已經和君時戈談妥了。
這突然停白露如此說,難免驚訝。
“恩,王爺准許了。快去準備吧,早點把事辦完,回來還有得忙呢。”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應答下,茗香的臉上,也有不少的高興。
來攬月軒三年,她還從未踏出過攬月軒一步。
這突然,能有出去的機會,怎能不高興呢?
想必,她心裏的那一份激動,不必白露要少。
皇城的街道,依舊繁華熱鬧。
來來往往的人羣,吵雜的叫賣聲,將皇城的東南西三條街道,融入在一片祥和之中。
只是,有一處,讓白露甚是疑惑。
“茗香,那條街爲何沒有商家開門營業?”
看着熙熙攘攘只有幾個人來往的街道,白露不僅疑惑問道。
隨着白露所指的街道望去,一瞬,茗香便是紅了臉。
“姑,姑娘,哪裏是,是花街……”
花街?
一瞬,白露眼前一亮。
“原來如此,難怪會沒有商家開門,想必,這北街一整條街,都是妓院吧?”
白露說着,手裏的摺扇一下下打着手心。
因之前手受傷,每一根指尖,都還包紮着布條。
而她一副男裝上身,清秀俊美的臉,活脫脫像極了一個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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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姑娘,我們還是快走吧……”
似是不願多看,茗香一個勁催促着白露離開。
“啪……”
忽然,白露伸出手,拿摺扇輕輕敲打了一下茗香的頭,笑道。
“你呀,我剛剛不是教你了嗎?要叫我公子,你一個一個姑娘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裝啊?”
嘟嘴,茗香臉上略顯委屈。
“奴婢知道了……”
“還奴婢呢?恩?”
挑眉,白露問着,濃重的鼻音像是在告訴茗香,她又錯了。
“哦,奴,奴才知道了。”
滿意點了點頭,轉身,與茗香一同朝着錦瑞祥的方向而去。
錦瑞祥所在的位置,在東街最繁華的地段。
可謂是佔盡了地利優勢,來來往往的人,沒有能不注意到這一家綢緞莊的。
可偏偏,錦瑞祥此時,卻是緊閉大門……
走至錦瑞祥門前,白露四下觀察了一翻,幾個可疑之人,進入了她的視線。
勾脣冷笑,上前,敲了敲錦瑞祥商鋪的門。
“咚,咚,咚……”
良久,才聽見裏面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