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躲在茗香身後,對着白露一陣怒罵。
而他的話,更是激怒了白露。
“臭不要臉的,什麼你的園子你的牀,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有本事站那別跑啊,躲一個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幾次白露都想出手朝男人打過去,卻見茗香在前,怕傷了她。
“爺懶得和你這潑婦一般見識,君時戈那個冰山,怎麼會弄你這麼個潑婦進攬月軒的?”
說着,男人站直了身。
輾轉,便閃到了屋子外。
“你,臭不要臉的,有種你別跑……!”
見狀,白露拿起枕頭便欲追出去,卻剛走至門口,被茗香攔了下來。
“姑娘,您,您這樣,不能出去……”
茗香說着,臉上略有些害羞。
聞言。
白露低頭看了看,這纔想起,自己沒穿外衣。
紅色的小肚兜,加一條絲綢短褲,在這古代,怎麼也屬於太大膽的哪一種了……
“sit……”
小聲罵了一句,轉身走至屏風處,取下一件外衣,套在身上便追了出去。
然而,當她跑出房間,哪裏還看得到男人的身影。
灰溜溜回了房間,原本應該有的好心情,全被那個男人給影響了。
“姑娘,您先洗漱吧,王爺說了,讓您一會陪他用早膳。”
白露臉上不悅,心裏想着,要是再見到那個男人,一定抽筋扒皮。
突然,想起男人的話,轉頭,問道。
“茗香,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他說攬月軒是他的?這攬月軒,不是王爺的嗎?”
梳妝檯前,茗香替白露梳着黑髮,輕搖了搖頭,笑道。
“回姑娘,他是寧安侯東籬,和王爺是多年的好友。說起來,侯爺也算攬月軒半個主子呢。”
寧安侯?
侯爺?
這麼說來,男人的身份,不低。
聽着茗香的話,白露疑惑蹙眉。
“爲何他算半個主子?難道是和王爺一起出錢買的攬月軒嗎?”
“並不是。”
說着,茗香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根簪子,插在了替白露梳好的髮髻上。
隨之,理了理髮絲,繼續說道。
“奴婢聽說,當初侯爺和王爺打賭,後來侯爺輸了,就買下了這座攬月軒作爲輸了的賭注,贈送給了王爺。”
“不過,王爺一年都難得來幾次,侯爺喜好清淨,倒是經常來此小住。而當初侯爺居住的屋子,正是姑娘您現在住的這一間。”
茗香的訴說,讓白露一瞬黑了臉。
難怪,那個男人會說,是他的牀……
看來,還真是誤會了。
“那爲什麼,王爺會讓我住在臭不要臉的屋子裏?”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
而此時,另一邊。
君時戈所在的房間裏,男人坐在桌邊,臉上有明顯的怒氣。
“那潑婦你到底哪裏撿來的,竟然敢對爺我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爺來這裏這麼久了,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像老虎一樣的女人!”
像是說了太多話,說完,便倒了一杯水,喝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
儘管男人埋怨,可君時戈好似直接忽略,反問道。
冷瞥了君時戈一眼,男人怒氣未減。
“昨晚回來的啊,爲了能趕上你的生辰,爺可是趕了幾天幾夜的路沒閤眼。這好不容易回來了,能有閤眼的機會,沒想到,剛睡了一兩個時辰,就被那個潑婦給踢下牀了。”
說着,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怒瞪着君時戈,問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爲什麼讓那個潑婦住我的屋子?這攬月軒這麼多房間,爲什麼偏偏就讓她住我屋子了?冰山,你是不是存心的?”
聞言。
君時戈聳肩,不置可否。
“這攬月軒本就是本王的,讓她住哪,你無權過問。”
“啪……”
猛然,男人一拍桌子,站起身。
怒看着君時戈,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我說君時戈,你咋能這麼沒良心。爺爲了你,可是天南地北風吹日曬雷劈雨淋的,你倒好,我這一回來,你連爺的屋子都給別人了。爺特麼什麼眼光,居然交了你這麼個朋友。”
男人憤怒的說着,心裏是那個氣啊。
但在看到君時戈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之時,就知道,他這又在戲弄自己了。
“哎,罷了,算爺倒了八輩子大黴,攤上你這麼個朋友。再過幾日就是你生辰了,爺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雪金蓮弄到手,師父也讓爺給找回來了,治好你這腿,算是爺送你的生辰禮物了。”
說完,男人臉上是滿滿的自豪感。
隨之坐下,又喝了幾口水。
“如果本王沒記錯
的話,這雪金蓮,應當是你輸給本王的賭注,而並非生辰禮物。”
“噗……”
君時戈一開口,便讓男人將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
嫌棄的看着君時戈,男人不滿極了。
“我說你啊,能不能不這麼較真?反正爺是給你找回來了,管他是賭注還是禮物,爺可是仁至義盡了。”
“不行了不行了,爺困死了,先借你這屋子讓爺好好睡一覺,其他的,等爺睡醒了再說。”
說完,男人走至牀榻邊,像是沒了力氣,傾身倒下。
然而,就在他剛欲閉眼睡覺,腰身像是被什麼纏住,整個人,直接被拉扯下了牀。
“君時戈,你幹嘛?還能不能讓爺好好睡一覺了?”
從地上起來,男人氣得青筋暴跳。
臉上的倦意,也是濃重。
“別髒了本王的牀,睡你自己的房間去。”
冷聲說道,君時戈的臉上,露出些許嫌棄。
而男人在聽了君時戈的話,更是氣得無語。
“爺的屋子都讓你送給別人了,你讓爺上哪睡去?難不成,讓爺睡丫鬟奴才的屋子啊?”
輕笑,微搖了搖頭。
君時戈看上去,好似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