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回答爺,他去哪了?往什麼地方走的!”
一看東籬來意不善,王石警惕了起來。
從他的神色,就覺得他不是好人。
思慮良久,才緩緩開口,指了一條相反的路。
“應該,應該是從東邊走的……”
聽了王石的話,東籬再沒做任何停留,朝東街一路而去。
一路上,東籬沒放過任何一家還未收攤的攤販,一家一家的問着,最後,找到了飄香樓。
王石原本是想要保護白露,卻沒想到,誤打誤撞,指了一條正確的路給東籬。
“小二,小二……”
進入飄香樓,大聲喊着。
隨之,一個小二模樣的人,恭維的跑了過來。
“這位爺是住店還是喫飯?”
“跟你打聽個人,有沒有見過這麼高,大概十七八歲模樣,清秀俊俏……的公子哥模樣的人?”
聞言。
小二細細的想着,最後鑄錠,掐媚回答。
“好像今兒是有這麼一位爺來過本店,只是……”
小二說着,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確。
冷瞥了小二一眼,東籬從腰間拿出錢袋,取了一塊散銀,丟給了小二。
“趕緊說,爺忙着呢。”
接過銀子,小二臉上笑開了花,忙說道。
“爺說的這位公子,確實來過本店,與其同行的,還有兩位俊俏的公子,他們在三樓雅間用膳,一直就未出去過,估計這會,還在呢。”
“這位爺,不如小的給您帶路,領您上去?”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這小二的舉動雖然讓東籬反感,卻也覺得,恨合理。
“滾開,爺自己上去。你告訴爺是哪一間?”
“爺您上樓,右手第三間就是了。”
沒再理會店小二,東籬一步步上樓,直到走至三樓,轉頭看了看靜得有些奇怪的第三間雅間。
微蹙眉,一瞬警覺。
而此時,雅間內。
“皇上,你如此做,會惹怒王爺的。”
裏間牀榻邊,清羽抱着劍,一臉冷漠說着。
牀榻上,白露已睡熟。
而由東籬精心替她變的裝,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抹了去。
此時的她,頭髮披散,精緻好看的五官,更顯嫵媚之色,讓人無法把持。
“惹怒?這世間,還真沒有那個女子,能讓他動怒的。即便是有,也絕不會是她……”
輕手撫摸着白露白皙的臉頰,君莫邪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而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慢慢往下走着。
當移至白露腰間,輕捻起腰帶,緩緩拉扯開,他的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
“皇上,您好像忘了,之前在宮裏,王爺就是因她而和太后反目。”
像是極其見不慣君莫邪這等作爲,清羽再次冷漠提醒。
忽然,君莫邪停下了手。
點了點頭,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朕並不覺得,他是爲了她。”
說着,轉頭冷看着清羽,繼續道。
“清羽,你好像,很不希望朕動她?”
“皇上多心了,微臣只是覺得,爲了一個女子,沒必要和王爺反目,這對皇上您,有弊無利。”
“滾出去!”
原本是在勸言,卻沒想到,反而更是惹怒了君莫邪。
也許是心裏的自傲心作祟,他只覺得,既然他能得到的,他也一定要得到。
哪怕只是個女人而已……
“是!”
見勸言無果,清羽只得領命。
當清羽一步步朝雅間外走着,而君莫邪也在一步步解着熟睡中白露的衣服。
當胸間露出些許紅色肚兜的影子,清羽突然返了回來。
“皇上,有人來了。”
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被人突然打斷,這讓君莫邪,甚是不滿。
“誰?”
“寧安侯,東籬!”
猛的拍了一下額頭,君莫邪隨之從牀榻上站起了身來。
低聲暗罵了一句,下令撤離。
“該死!走……”
走至窗邊,將窗戶打開,夜風吹拂,有些許涼意。
一個閃身,兩人便消失在了雅間內。
“咯吱……”
而就在此時,雅間的門,正好被人推了開。
門口,視線在雅間內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了正中央的樟木桌上。
看着那擺放不規則的別緻酒壺,視線再次轉移,落在了屏風擋隔的裏間內。
跨步朝內走去,東籬的警惕心依舊未能放鬆。
當看到牀榻上衣衫不整,呼呼大睡的白露之時,身上寒氣散發,殺意瞬起。
走進,替白露穿好衣衫,小聲罵着。
“死潑婦,不知道該說你笨呢,還是說你蠢呢。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若不是君時戈那該死的男人,爺才懶得救你。”
說完,一把抱起白露,將她抗在肩上,走出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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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到攬月軒,夜白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少主,白姑娘這是……”
不耐煩將白露遞給了夜白,語氣極其不滿,說道。
“她喝醉了,你把他送屋裏去,累死爺了。”
尷尬將白露抱在懷裏,夜白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看東籬,最後說道。
“少主,王爺找您。”
伸手撓了撓頭,像是在對夜白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大半夜找爺,準沒好事。”
雖是如此說,但東籬還是朝着書房的方向,走了去。
來至書房,東籬並未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大半夜,找爺幹啥?”
案桌後,君時戈放下手中的竹簡,擡頭。
“今兒帶她去哪了?”
聳肩,東籬故作輕鬆。
“還能去哪?去她想去的地方唄。”
“說實話!”
像是知道東籬有意隱瞞什麼,君時戈直接冷聲說着,帶着些許命令的語氣。
聞言。
東籬翻了翻白眼,神色不滿。
“說實話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爲何如此在意哪死潑婦?據我對你的瞭解,你可從來沒對任何女人動過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