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是誰?爲什麼要打你?”安若羽聽到安向東的慘叫聲,頓時心驚膽戰了起來。
聽到了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安若羽不由着急的對着手機大喊:“爸,你說話呀......”
“啊......別打了,噢......好痛......啊......”
安向東狼哭鬼嚎的痛叫聲伴隨着一些拳打腳踢的聲音一起傳進了安若羽的耳裏,她握着手機的小手情不自禁的緊了起來,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了。
“爸.....你們是誰?別打我爸了......”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雖然安向東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平時對她也很刻薄,但,說到底也是養大她的人,俗話說生育之恩不及養育之恩大,她不能忘恩。
在安若羽拿着手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時,楚凌風卻悠閒得像個看熱鬧的人,冷眼旁觀着,甚至,看到她這麼焦急,這麼無奈,他病態的感到了痛快。
安若羽對着手機連續“喂”了幾聲都沒有迴應後,她便慌慌張張的跑向包房,在經過了楚凌風身邊時,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需要幫忙嗎?”楚凌風冷漠的聲音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思。
安若羽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着頭繼續走向包房。
心情煩亂的她,心裏記掛着安向東的安危,沒跟容淺歌說一聲便離開了包房了。
紅色的計程車溶入了黑夜裏,朝着郊區的小鎮開去。
自從兩年前母親去世後,她便極少回去那個家了。
安向東好喫懶做,每天除了賭錢就是找女人鬼混,正因爲他這樣子,所以她的母親纔會鬱鬱而終。
在那個家,安若羽有一個完全沒有血緣的妹妹叫安若雅,今年21歲,是安向東與別的女人鬼混生下來了女兒,她們兩個從小就不對盤,互相看不順眼,準確的來說,是安若雅常常有事沒事的就來挑釁她,她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反擊的。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弟弟安若軒,是她的母親與安向東生的,今年才17歲,剛好上高中一年級。
安若羽很疼這個弟弟,每個月都會抽出時間到他寄宿的學校裏看他,給錢他花。
說真的,安若羽今天晚上回去,完全是看在了弟弟的份上,她不想弟弟沒了母親,連父親也失去。
坐在車後座裏,她突然想起了母親臨終前的話,除了讓她好好照顧弟弟之外,母親還鼓動她去尋找親生父親,但在說有關她生父的信息時,還沒有說完便斷了氣。
所以,安若羽對自己的生父知道的並不多,就是母親留下來的三條線索,英文名羅拔,年齡65歲,屁股上有一塊紅色的心形胎記。
“唉......”她不由嘆了一口氣,連張照片都沒有,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人海茫茫,讓她去哪裏去找呀?
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