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寶?”
路微深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笑了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好。”
等路微深拿着手機走遠一些後,褚南風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三哥給路微深打電話是因爲什麼,無非是看到他發過去的小視頻了。
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其他任何異性、非異性距離太近,確實符合厲封擎那近乎變態的佔有慾。
但是,戀愛可不是這麼談的。
嘖。
他是不是應該得壯着膽子跟三哥好好聊聊?
路微深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接起電話。
而是指尖微顫的捏了好久。
厲封擎這次也難得的很有耐心。
至少鈴聲在一直持續着,沒響兩聲就不耐煩的掛了。
從那天開始,他們倆也沒聯繫過,可是厲封擎給她的枷鎖卻實實在在的拴在了她的身上。
手指在屏幕上一劃,電話接了起來。
“喂?”
“在哪兒。”彼端,男人聲音低沉。
“Waiting酒吧,和朋友在一起。”
路微深的乖巧讓厲封擎沉默了兩秒鐘,再開口時,嗓音已經不那麼繃着怒意。
“過來。”
路微深閉了閉眼,“……好。”
掛斷電話後,她又站了一會兒,纔回到吧檯處,輕輕的拍了拍褚南風的胳膊,“鬼鬼,臨時有事,我得先走了。”
“嗯?深寶同學,爽約了怎麼我都看不到你稍稍愧疚的表情?”褚南風眯着眼睛問。
“要我道歉?”路微深歪了歪腦袋,小臉一板,“美的你。”
褚南風愣了愣,然後愉悅的笑了起來。
相識多年,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的侷促不安矯情扭捏。
大大方方,自自然然。
褚南風真是很喜歡這樣的路微深。
就是三哥那邊……
看來,光壯着膽子還不夠,得豁出去挨一頓狠揍了。
嘖嘖。
……
北海路99號。
這一次,路微深到門口的時候不做一點兒停留的走了進去。
麻木的就連心跳似乎都死去了。
蔡憧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一見路微深走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
“路路……”
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看着幾日不見得路微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又想起那日四少說她爲了贏到相思意而玩命參加的比賽。
想說什麼,又覺得什麼都說不出。
“你嗓子怎麼了?”路微深看着他。
蔡憧愣了愣,鼻子突然就酸了。
他從那天開始也不知道是上火了還是怎麼的,嗓子一直沙沙啞啞的。
“我……”
路微深從包裏拿出一個什麼東西扔給了他。
蔡憧下意識的接過。
等他看清是一板草珊湖含片的時候,路微深已經上了樓。
蔡憧按了按眼睛。
他很清楚老大叫路路來是做什麼。
……
推開那間臥室的門,意料之中的黑暗。
路微深也不知道厲封擎在哪兒,關上門後把揹包放在腳邊,也不動了。
很快,她感覺到厲封擎的氣息慢慢逼進。
緊接着,她被推到門板上,雙脣被他狠狠的攫住。
路微深不反抗,不迴應,任他攻城略地。
厲封擎的動作頓了頓。
她很配合。
異常的配合。
這種配合說不清楚是因爲什麼。
但是莫名的,就讓他的心裏燃起了一股無名火。
越燒越烈,壓都壓不住。
厲封擎放開了她,冷笑一聲。
路微深始終睜着眼睛,目光不知在盯着哪一處,空洞,絕望。
“脫衣服。”
厲封擎沉聲命令。
路微深怔了怔,慢慢的把外套脫了扔在地上。
“繼續。”
路微深脫掉了鞋,又把褲子扯了下去。
長時間生活在黑暗裏,厲封擎一雙重瞳敏銳鋒利如狼鷹。
他能看到路微深僵硬中又帶着心灰意冷的動作。
是妥協,還是更倔強的反抗。
轉眼間,路微深身上只剩一個白色的小吊帶,還有同色的小褲。
這回,也不等厲封擎開口,她直接乾脆利索的把僅剩的束縛也都扔到了地上。
厲封擎的呼吸灼熱了起來。
他一把將路微深起來,摔在了牀上。
柔軟的牀鋪,陷進去的時候如墜雲端。
路微深仰着頭看着天花板,感覺到的厲封擎在她身體的各個地方侵佔着,刻上屬於他的印記。
她的眼睛又澀又疼。
應該是很想哭出來的。
但是,哪怕最後厲封擎不設一點兒保護措施的撞擊到她的靈魂深處。
她也沒掉一滴眼淚。
甚至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和她十年前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知道小哥哥消失不見了時的心情一模一樣。
向上,看不到陽光。
向下,空空蕩蕩。
厲封擎親吻着她。
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路微深看過很多小說,裏面的男主大多數都憎惡排斥和自己不愛的女人接吻。
但是厲封擎卻是個例外。
他吻她的時候很多很多,似乎還很享受。
只是磕磕碰碰的,就像是沒有過接吻經驗似的。
就連剛剛的歡/愛,也是強勢霸道的、橫衝直撞的掠奪。
哦,也對。
他怎麼會在乎她的直觀感受。
再說,即使他在乎,她也不稀罕要。
路微深緩了一會兒後從牀上坐了起來。
雙腳踩在地上,想去摸自己的衣服。
厲封擎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半個身子壓着她,路微深動彈不得,掙了兩下,就停了下來。
“去見哪個朋友了?”
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問。
路微深默了默,道,“一起寫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