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顧先生一起墜入愛河 >第196章 我終於等到了
    “溫沁媛說,十多年前,顧熠然的母親譚文茵確實聯繫了路伯伯,想借他的手除掉顧安歌的母親,魚洵美,但是,魚洵美是路伯母最好的朋友,路伯伯沒辦法去動這個手,當時,溫沁媛也在,她趁魚洵美神志不清楚的時候,一刀捅死了她,路伯伯隨後趕到,奪過了她手裏的刀,讓她走,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和顧安歌聽到女人的喊叫聲跑回去時,會看到的是路伯伯手裏拿着刀。”

    靳榛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出來。

    路微深的神色始終很平靜,只是握着手機的手,在輕輕的顫抖着。

    聽靳榛說完之後,她沉默了一會兒後,道,“那我爸爸的死……是怎麼回事?”

    靳榛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路伯伯病重之後,顧安歌有一天不是和他全都攤牌了嗎?據溫沁媛說,她當時一直在外面,顧安歌說完,路伯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好像是早已經料到了似的,只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後來,顧安歌就出去了,也是在這個時候,溫沁媛進去了,她……說了一件讓路伯伯受刺激的事情。”

    “什麼事?”路微深問,“和我媽媽有關係?”

    “嗯,也是溫沁媛玩過很多次的把戲了,路伯母患了抑鬱症後,是她……故意向路伯母引導了一些錯誤的思想,直接讓路伯母崩潰的事,溫沁媛告訴她,褚滕逸的死狀,但是在那之前,路伯母是知道褚滕逸沒有死的,可是當時她的狀態很不好,所以,溫沁媛的話,讓路伯母……”

    靳榛有些說不下去了。

    路微深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問出了她最後的疑問,“我爸爸,爲什麼要替溫沁媛頂殺人之罪?”

    靳榛猶豫了一下後,道,“因爲,禇煒彤是路伯伯的女兒,溫沁媛曾經給路伯伯下藥,懷上了禇煒彤,這件事,路伯伯讓溫沁媛死守住,不讓路伯母知道,不然路伯母是不會和路伯伯結婚的,哪怕路伯母當時已經懷了你。這不是路伯伯對溫沁媛的感情,而是交換,作爲溫沁媛隱瞞路伯母的交換。”

    路微深的頭磕在牆上,一下,又一下。

    她不知道該怎麼在最快的時間內消化這些事情。

    曾經全部都崩塌,原來一切都不是她知道的那個樣子。

    “褚……是褚老先生告訴你的嗎?”“爸爸”兩個字,路微深還是無法叫出口。

    哪怕,她已經瞭解了他和媽媽之間的情深,哪怕她很清楚從頭至尾他的無辜和委屈,哪怕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甚至在心裏已經認同了他,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叫出來。

    “嗯,”應了一聲後,靳榛苦笑,“我還以爲自己有點兒能力了,誰知道,在老江湖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聽褚老先生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我把你帶走了,也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可能是不想讓你感覺到負擔吧,所以就先跟我說了,讓我轉告你。”

    “我知道了。”路微深也輕笑了一下。

    “那……深深,你和顧安歌之間最大的障礙已經不見了,你……”靳榛遲疑的問道。

    “靳榛哥,我有點兒累,想休息一下。”路微深確實是滿目的倦意。

    “好,”靳榛連忙道,他也明白,深深現在一定特別不好受,“那你……不對,我好像忘說了一件事,溫沁媛把這些告訴褚老先生,是有條件的,用這個祕密,換禇煒彤一生無虞。”

    就憑禇煒彤是爸爸的女兒,路微深也可以完全不計較之前的任何事,也要保住她。

    “那溫沁媛自己呢?”

    “自殺了,說完這些之後的那天晚上,服藥自殺了。”

    “嗯。”

    掛斷電話後,路微深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並沒有和靳榛哥去美國,而是回到了錦葵小鎮。

    還是那個距離顧安歌不遠的地方。

    彷彿沒有離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從讓軟軟回到顧安歌身邊的那一刻起,好像她也被這樣的綁住了。

    無法邁出分毫。

    不過,她也確實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她需要時間,來接受哪怕明知道顧安歌是殺父仇人,哪怕明知道她的爸爸殺了顧安歌的媽媽,也想要繼續和他在一起的事實。

    現在,靳榛哥把最原始的真相告訴了她。

    讓她知道,她和顧安歌的那些血海深仇,都只是一個誤會。

    她似乎有些茫然了。

    不知道下一步的何去何從。

    她靠在窗邊,看着外面的小河在靜靜的流淌,忽然,手機裏接收到了一條推送短信。

    路微深原本不想理,但是卻一條接着一條的響了起來。

    她拿過手機想關機,最上面的通知欄顯示出來的新聞卻讓她猛地一震。

    T.Y集團總裁顧安歌,被診斷出腦癌。

    路微深的臉瞬間蒼白如紙,心一下子被挖掉了一大半,雙手顫抖的連手機都握不住了。

    就當她亂了陣腳的時候,又是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T.Y集團用了全部的新聞版面,發佈了一條啓示。

    確切的說,是尋妻啓事。

    簡單的只有一句話。

    貓貓,回來。

    旁邊,是她的照片。

    路微深的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

    所有和顧安歌有關的記憶瘋了似的席捲而來,快要把她的腦袋給撐破。

    路微深淚眼朦朧的翻出通訊錄來,明明蕭達達的手機號碼一碰就能撥過去,可是她的手抖的,卻怎麼都碰不到地方。

    眼前越來越模糊,不光是眼淚,她那舊疾又在這個時候復發了。

    在徹底的陷入黑暗之前,路微深慌慌張張的戳了一下屏幕。

    她不知道給誰撥過去了電話。

    不過沒關係,手機裏就這些人,她給誰打都是一樣的。

    路微深什麼都看不見,她聽着手機裏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那麼的漫長。

    過了好久好久之後,終於那邊接通了起來。

    “喂?”

    路微深一僵。

    是顧安歌。

    她是換了號碼的,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是陌生號,只要她不說話,對方就不會知道她是誰。

    路微深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聲。

    “喂?”顧安歌又說了一聲,在又等了幾秒鐘沒有聽到迴應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路微深虛軟的癱在地上,眼前還是黑暗,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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