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的那種。
甚至是接近巔峯的那種。
這樣的實力,幾乎已經可以在世間任性地橫着走。
起碼趙山林是這麼認爲的。
自從見識了怪老頭對柳無極出手了之後,他更加篤定了這種想法。
可是現在莫非這廝的神經錯亂又犯了
亭子有人,不也很正常嗎
甚至趙山林還記得,之前他來劉府查探的時候,這兩人也是在這裏喝茶。
不過因爲只是查找林小凡,所以神識掃視了即便劉府,發現沒有林小凡的蹤跡,便自去了。
可是爲什麼怪老頭見這倆人或者其中的某人,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趙山林心裏發懵,腳上的反應也不慢,知道此時不宜思慮過多,還得跟上怪老頭的腳步爲妙。
可是就在他想躍離地面的時候,卻覺得丹田微微一痛,如被蚊子咬了一般,一身靈力竟然瞬間全失,真嚇得他魂飛魄散。
這是怎麼了
“噗”
趙山林慌亂無比,卻聞一聲響亮,竟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定睛一看,卻見離自己三四米遠的地方,怪老頭臉先着地,直挺挺地躺在那裏,如死了一般。
再細細一看,卻見怪老頭後腦勺之上,插着一支銀光閃閃的銀針,露出大約兩寸,正在那裏微微地顫動。
莫非就是這支銀針將怪老頭擊落
這怎麼可能
銀針小小,輕若鴻毛,而且質地極軟,極難掌握。
雖說九級高手能揮綢成棍、摘葉飛花,但是銀針也能
趙山林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一看,臉色極爲難看自己的丹田之處,可不也插着一根銀針
這銀針真的是武器。
到底是誰具有這等的手段
很快他就知道是誰了。
因爲那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和那臉如樹皮的老人走了過來
“要麼臣服於我,做我的奴隸要麼和他一樣,死”
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說話了。
可是這話
奴隸我乃堂堂的九級高手,居然要做你的奴隸真是笑話
不過他的下一句什麼怪老頭死了
和他一樣,死
可不就是說他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
怪老頭可是一招嚇破柳無極之膽的超級高手,乃是九級後期之中接近無敵的存在,怎麼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絕對不可能
雖然怪老頭直挺挺地躺在那裏,紋絲不動,但是趙山林更是願意相信他只是被制住、或者昏迷,絕對不可能死去。
雖然瞧着的確極像死了,但不應該。
怪老頭絕對不能死
誰死怪老頭都不能死,哪怕自己死,甚至來青田縣的所有歸雲宗人,包括少掌門常勝在內都可以死,但是怪老頭絕對不能死。
他死了,誰來拯救那顆碩果誰來拯救歸雲宗
趙山林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到了歸雲宗的未來
可是,他也明白,這個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沒必要撒謊。
真的沒必要
一個強大到隨手兩個銀針,就滅掉一個九級後期高手及制住一個九級初期高手的人,有必要撒謊嗎
憑什麼這樣做
“你爲什麼要殺了他你怎麼可以殺了他”
趙山林沒有絲毫“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覺悟,反而兩眼瞪着那白面無鬚的男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一生在歸雲宗中長大,在歸雲宗中修靈,在歸雲宗中成就了九級的聖位。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歸雲宗就是他的天,歸雲宗就是他的地,歸雲宗是他的家,他的一生都應該奉獻給歸雲宗。
實際上他也一直在這麼做
可是如今,歸雲宗的未來,似乎就葬在了自己的手裏。
雖然不是直接扼殺,但是不能順利帶回怪老頭,可不就是自己的罪過
趙山林甚至忘了眼前的這個白面無鬚的男子,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存在。
他的心中只有滿腔的怒火。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這個白面無鬚的男子肯定被殺了無數次,殺到人死不能超生的地步。
“他是我的仇人,所以我殺了他。”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一點都不着急,反而解釋了一下,但是卻馬上返回主題,“而你是他的幫兇,所以我也可以殺了你。”
“但是,念你還有一點修爲,所以給你個機會。”
“如果你不珍惜,我可以立馬送你和他去團聚。”
仇人
仇人
仇人
趙山林終於想起了什麼,臉色再次大變掌門常敗出門時可不就再三叮囑,萬萬不可讓怪老頭拋頭露面,因爲他有着誰也惹不起的仇人,歸雲宗也惹不起的仇人。
可是掌門大人,誰能勸說得住怪老頭
誰能想到他這樣滔天的實力,在他的仇人面前就如紙糊一般
誰能想到他只是露這麼僅有的一次面,就將老命交代在了這裏
誰能想到世事就這麼巧,他剛一露面就遇上了他的生死仇敵
誰能想到連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地陷了進去
“我不是他的幫兇”
反抗,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對方那深不可測的手段,就說自己,一個被封住了靈力的老頭,還想怎麼反抗
所以不妨先解釋一下。
馬丹,怪老頭與對方乃是不共戴天的滔天仇恨,自己可不能不明不白地陷了進去。
自己,可只是與怪老頭剛剛認識不久而已
“那你和他是來幹什麼”
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說話的書那個臉如樹皮的老傢伙。
趙山林知道他,劉府的人都叫他老樹,是林小凡購買的廢物奴隸,是如今劉府的實際大管家。
“我”
趙山林還真被問住了。
貌似,自己還真的就是幫兇自己可是和怪老頭來屠劉府滿門的。
所謂滿門,自然包括林小凡、林小凡的二叔及其家人,以及一干門人和奴隸等,甚至雞犬不留。
“你知道我們會來”
趙山林沒有回答,反而比較好奇。
瞧這兩人一派從容,竟似早有預見一樣,所以自己和怪老頭其實就是自投羅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