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個被摧殘的洋娃娃,無助又可憐的坐在他的懷裏,身上的皮膚都像是染上了一層硃砂,紅的曖.昧,紅的妖嬈。眸水霧瀲灩,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那是一朵被風吹過的茉莉花兒,美得清新脫俗,卻又孱弱的可憐兮兮。
不同於它,男人卻是整整齊齊,哪裏都沒有亂,就連那臉龐,也未曾被這車裏的迷離氣氛給感染到,那一雙黑眸,依然……清輝如月。
他的手從小女孩兒的腰腹處拿過來,抓起她的頭,讓兩人對視。
他看到了女孩兒的窘迫,薄脣勾起:“怎麼,不行了?”
明嫣確實不行了,很軟……他沒再繼續碰她,而是用手,換了一種方法。
她軟綿綿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輕輕的咬了一下貝齒,“你……”你什麼,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眸便看到了他肩膀上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在車裏越發的有那種緊緻的濃厚的血腥味。
大概他真的不是人。
哪怕是這樣,留了這麼多的血,他卻不慌不忙,也沒有說疼,也不急着去醫院。
厲弘深伸手在她俏麗的臉蛋上拍了拍,“不要忘了你剛好對我的求饒,若有再犯,我就不會放過你。”
再一次把她丟在副駕駛上,也不管她是不是沒有穿褲子,也不管肩膀上還在流的血,開車,回家。
明嫣扭着手指沒有說話,頭髮很長,從臉頰的兩側垂直而下,遮住了臉,可並沒有遮住她的尷尬。
剛剛他用手在她的那裏,用來威脅她,以後唯他的話是聽,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許去見別的男人。
以及那句………
“你該叫我什麼?”。
明嫣被他欺負的眼眶紅紅的,小傢伙很可憐,弱弱的叫了聲,“老公。”那軟軟的嗓音,直擊心扉。
男人才停下,聽了他的,纔沒有繼續去欺負她。
明嫣心裏痛,身體難受,若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她還可以神經大條的拋之腦後,可今晚……
飯糰兒在她的面前,被撞,身體裝起來幾米高,她無法釋懷,沒有辦法遺忘!
可,她卻更無法給飯糰兒報仇,甚至連個屍體都不能親手埋葬,心裏窒息的疼痛在肆無忌憚的蔓延。
厲弘深繼續開車,車窗全部降下,讓冷風吹來,緩緩身上的燥氣。
女孩兒到底是女孩兒,該有肉的地方也不少,不該有肉的地方,很平展。身體如此嬌軟,脆弱,香糯,無法言喻。
這種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體驗,前所未有。
……
回到家。
明嫣沒有下車,沒有褲子。傭人在家裏來回鍍步,心中忐忑不安。看到車來,連忙跑了出去。
厲弘深下車,“帶她去洗澡,從裏到外,好好清洗,洗完,送到我的房間。”下令,繼而上樓,直接去了洗手間,開花灑,冰涼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又淋到了被小女人咬出來的傷口,那火辣辣的又冰涼,讓他身上的邪火,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胸膛上多處被小女孩兒撓出來的印子,很紅,有些已經滲出了血來。
半個小時後,他下樓,頭髮半乾,隨意蓬鬆,一身潔白的浴袍,從樓梯上走下來,如同千山皚雪,孤遠清冽。
客廳裏早就有人在等着他,看到他下來,一聲招惹女孩子的口哨就已經傳來,“長的像個雞一樣,怪不得那些女人要惦記着。”
厲弘深瞥了他一眼,走過來,朝沙發上一坐,姿勢隨意而慵懶,頭傾着,把傷口露出,“手腳麻利點。”
歐陽景又嘖了一聲,“這種事不是應該女人做,一個電話打出去,肯定有……”
話正說着,他忽然看到了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一個穿着男人襯衫的女人,不,確切的說是小女孩兒。
溼溼的頭髮批在背上,那個臉蛋兒,不足巴掌大,看着嬌小玲瓏,實在是……可愛軟萌。
不過這個長相,不是那天……在酒吧裏被這個老東西叫到包廂、然後在街邊和別的男人打野戰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被這個老東西包了?
“嗨。”打招呼。
明嫣在浴室裏洗澡時哭過,想到了飯糰兒,傷心的不能自己,眼睛有點腫,但也回了過去,“嗨。”
厲弘深沒有扭頭,但目光卻
明嫣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你,你個老畜生。今天沒心情和他鬧,當然有車上那一幕,她也不敢。
去他的房間,這也是他的命令。
歐陽景看着她瞪他,無聲的笑了兩聲,坐下來,拿過醫藥箱,看着他脖子上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很小巧,一看就是女人咬出來的,而且已經腫了,洗過澡,用過沐浴露,上面犯了點不正常的顏色,類似於發炎。
“你這個應該去醫院,你自己開車去找醫生,我給你看家。”嗯,這個主意不錯。
厲弘深給了他一個眼神,凌厲至極!
歐陽景:呃……好吧,處理就處理。
拿起醫藥箱,找消毒藥水,拿藥,給他處理。他是一個男人,不會輕手輕腳,甚至棉籤戳到了傷口裏面,也不見這男人有半點異樣!
像死了一樣。
歐陽景想,果然是鬼魂一樣的男人,從來不怕疼。
處理好,他整理醫藥箱,又打起了嘴炮,“那位小妹妹咬的?你把人家怎麼了,秦獸了?”
“門在那邊。”男人冷淡的說了句,從口袋裏翻出手機來,捏在手心中。
“……我剛剛給你處理傷口,你不會說點貼心的話?這麼冷血。”
【畜生,你弄死了我的狗,你個冷血無情的小人,那也是有生命的,是你殺了它!】
厲弘深眸色微眯,然後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着外面那漆黑的院子,只有挺拔的背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歐陽景。”
“有屁快放。”歐陽景走過去,和他並排。
“門在那邊。”
“……”你他媽的!!
…………
夜裏十二點。
厲弘深纔回到房間,屋子裏有了女人,那是不一樣的,從味道上,便有了女人的氣息。
他沒有開燈,走到牀邊,站立,看着縮在被窩的女人……倒是很狂,一個人佔了他大半個牀。
月光偷偷的跑了進來,從窗戶上落進來,盡頭之處剛好照在女人的臉上,那白淨如瓷玉……
一切美好的詞語用來形容都不爲過,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麼長的,如此嬌嫩的皮膚,彷彿一戳就會破,睫毛卷翹,月光照過,在臉龐上投出幾絲千嬌百媚又楚楚可憐的陰影來。
她哭過,眼睛還是腫的,哭累了就睡着。她沒有衣服穿,只能穿他的,過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營造出一種別出心裁的勾魂攝魄,半露不露才最美。
個子不高,身材比例倒是挺好,腿,筆直而修長,堪稱完美。
芝蘭香氣,那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誘惑,已然登峯造極。
他低頭,盯着她的臉……
他慢慢坐下來,在清涼的月色裏看着小女孩兒那嬌嫩的面容……大概是長着了一張包子臉的原故,她與兩年多年前,沒有一點變化。
那時還是在意大利。
酒店,他和盛雲煙在角落裏靜靜的喫着飯,安靜而融洽。那所酒店是迎海邊而建,隔着一大片大大的落地窗能清楚的看到外面那些個玩到瘋的年輕人。
其中不泛……中國年輕稚嫩的小女孩兒。大概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愚蠢又傻白甜的女孩兒……
穿着一身鏽有草莓圖案的比基尼,外面披了一件紅色的薄紗,這種穿着絲毫擋不住她的玲瓏有致……她的朋友們都下了水,只有她站在沙灘,手裏拿着一個游泳圈,躍躍欲試,卻又不敢。
有浪潮打過來,她嚇得就往後退。像個白癡一樣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嘴裏在喃喃低語,他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但從那個脣形來看,便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很蠢。
他的生活裏沒有這種人出現過,便覺好奇,就多看了幾眼。喫完飯,盛雲煙要去外面走走,他陪同。
“你幹嘛怕下水,難道下面還有人會奸了你不成?”
“笑話,水下要是真有人奸了我,我立馬下去。我是不想來個溼身,你不看看有多少色.狼盯着我看。”小女孩兒鼓着腮幫子,吹起牛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厲弘深離她 一百米的距離,這清脆的又軟綿綿的聲音隨着風就傳了過來……他菲薄的脣勾出點點諷笑,沒有去看,這種小女生不是他的菜,而且他也有女朋友。
一會兒,盛雲煙去洗手間。耳邊那一羣聒噪的聲音讓他有些心浮氣躁,於是點燃一根菸來,煙霧繚繞,漸漸的那些可以吵雜他的東西也被拋之去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