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然不知爲何出現在這裏,究竟是不是人,但他……俊美無雙。

    而白安安,看着憑空站在這裏的男子,不知是不是人對於好看的東西,總是容易接受,還是被嚇噤了,她的身子,如一灘爛泥,沒了力氣。

    “你……你,你是……是人,是鬼?”

    看男人的目光始終盯着她,白安安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不必害怕。”聲音飄渺冷徹。

    他回答了!

    “你……是……”屆時,白安安的聲線裏滿是顫抖和哽咽,這時候,恐懼才襲滿了整個心頭。

    “亡靈。”冷冷清清兩個字,他說自己的身份。

    霎時,白安安的瞳孔猛然放大,“鬼……”

    聽到這個字眼,他的劍眉明顯一皺,不大高興。

    “你……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看她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緩緩閉了閉眼,“鄙人姓陸,名以川。從今夜起,我便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

    “什……什麼?”

    白安安大腦嗡的一聲,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做了個那樣的夢,醒過來三觀就被顛覆了?

    “今晚九里村,你我定了冥婚。”陸以川解釋了一句。

    就在白安安還準備詳細詢問之時,窗戶外忽然傳來了次啦——的一聲響,驚悚而刺耳,她渾身一冷。

    接着她便看到窗戶外隱現了一道可怖的影子,她的窗戶沒關嚴實,頓時窗簾也被一陣陰風吹出了波浪。

    剎那間,站在她牀邊的陸以川竟突然瞬移到了窗口,他寬大的袖口一拂,接着就是他冷冽的聲線:“滾!她是爾等能碰的?”

    立馬,窗外安靜了,陸以川在眨眼的工夫,又來到了她跟前。

    許是剛纔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白安安認定了一個現實,這些天,她的確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而今天去九里村看陰陽,不僅沒解決問題,她倒還能看見鬼了!

    身子陡然一個激靈,她拉着被子裹着全身坐了起來,模樣像極了被老鷹包圍的小雞,煞是可憐。

    看她渾身都在害怕,陸以川冷眸微垂,“我不會傷害你。”

    是,他說不會傷害她,但睡了一覺醒來,房間裏多了一個男鬼,這讓她怎麼接受,甚至他還說,他是她的夫君,還定了……

    “冥婚……在九里村?什麼意思?”想到這兒了,她便問了。

    “這你無需多問,你與我定冥婚,對你有好處。”

    這話說的滿是壓迫,森寒無比。

    “對我有好處?”白安安只覺得可笑,傻子才相信。

    白安安不是沒聽過冥婚,那是死人與死人結的婚,她與死人結了婚,能叫好處?

    看她不信,陸以川衣袖一揮,手背在身後冷冷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從小不懼毒蟲叮咬,可身子骨卻很差?如今年方十八,卻還未來月事?”

    白安安一怔,“你怎麼知道?”

    她的確一直不來月事,曾經還被朋友陪着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沒什麼毛病,就是體質太差,身體太寒,需要好好調理!

    可她那時候正在高三,學習緊張不說,她父母雙亡,一直和爺爺相依爲命,也沒那麼多錢去買那些貴巴巴的藥品啊!

    “你是至陰女,血有毒,體質極寒,五行屬陰,出生剋死母親,後來又剋死父親,你也活不過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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