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啊……”這時,爺爺臉上露出了帶着歉意的慈祥。

    “前幾天,爺爺聽到你和老師打電話了,爺爺知道你的成績能去好大學,我白家的娃娃這麼有本事,不能被窮給耽誤了!”

    爺爺的話,讓白安安鼻頭一酸。

    “爺爺昨天,把錢全從信用社拿了出來,三萬塊可能不夠,但爺爺就算借遍全村,也要讓你念完大學!”

    炎日當空,白安安看着自己爺爺和年齡不符的蒼老和滄桑,再聽了這番話,她抿着嘴,眼淚奪眶而出。

    全部積蓄,給了她,爺爺怎麼活?

    “不過現在,轉運了啊!蛇一直靈性,可能是老天有眼,知道我家娃娃命苦,從小沒爹沒媽,好不容易能出息了要去大城市了,就讓爺爺撿到了一寶貝,這鐲子,準能賣個好幾萬吶!”

    爺爺的話裏,滿是希望,可白安安卻怎麼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爺爺的累贅,身體不好,農活做不了,一點忙也幫不上爺爺。

    生病唸書,都是用錢,她這個破碎的家,全靠爺爺早就駝起的背,風風雨雨擔了起來。

    “傻孩子,哭什麼!這是好事兒啊!下午咱們爺孫去一趟市裏,去古董店看看,準能賣夠你讀書的錢。”

    “嗯!”

    擦了一把眼淚,白安安狠狠的點了點頭。

    “行了,別再外頭站着,回頭中暑了可咋辦!”

    白安安沒有多言,扭頭便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坐在牀上,她從胸口拿出了瑪瑙玉佩,哽咽了一聲,她輕聲問:“陸以川,那個手鐲,是不是你給的?”

    “除了我,你梨白村誰能有玉?”

    他回答的冷漠也就算了,話裏還不忘鄙視別人。

    “你……爲什麼會有這個?”

    “落勾山裏,有我的墓,裏面……有陪葬品。”

    “哇!”白安安驚訝出了聲音。

    “但沒人能進去,除了守墓蛇。”

    守墓蛇?

    白安安一愣,“我是不是就是被你的守墓蛇咬的!”

    陸以川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別的:“那鐲子,不算上好的玉,但因年代久遠,按當今市場匯率,你先賣10萬。”

    “10萬!”白安安這就被轉移了話題。

    “切記,下午你把手鐲戴在你的手腕上,到時,自會遇到愛玉之人,詢問你鐲子的來歷,你便說是家傳之物,再說你讀書用錢,鐲子自然會被人買走。”

    “這你都能預料?不對,你還知道匯率?”

    “你的書本上有講這些。”他這幾天,早就看完了她學了三年的高中課本。

    下午,當白安安跟着爺爺去了市裏,剛路過一座大廈,便碰到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在白安安擡起手遮太陽的時候,那位中年男人看到了她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子。

    事情也正如陸以川所預料的那樣,男人問了她玉鐲哪來的,白安安說是祖上傳家物,因爲自己剛高考完,需要錢讀大學,想去古董店把它給賣了,之後……

    白安安還沒扮可憐,這位中年男人,直接一口價十萬,想要她的玉鐲!

    玉鐲成功被人買走,她爺爺喜極而泣,然後她和爺爺,便在商場裏逛了逛,買了些未來上大學要用的東西。

    晚上,白安安拿着一張沒有密碼的卡,還拖着一大行李箱回了家。

    洗漱完。

    白安安坐在牀上拿着那張陌生的銀行卡發起了呆。

    這上面,有十萬,改變她命運的錢!

    陸以川從珠子裏現身,站在了她面前。

    出神了很久後,白安安才擡起頭看着陸以川,溫柔而認真的說了句話:“陸叔叔……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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