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再進一次山,去她被蛇咬到的地方,那裏會有他的守墓蛇從墓裏拿出的東西。

    然後再去九里村,找一趟那位神婆,去拿一件東西。

    在山裏,白安安拿到了一對兒飄花翡翠玉鐲,還有一件玉雕蛇玉器,以及一隻翡翠扳指。

    玉鐲,是陸以川留給白安安,算是夫君贈與妻的信物,而玉雕蛇,要她先保存着,帶着去學校。

    那翡翠扳指,要她去與神婆換東西。

    最後,她從神婆那裏,換到了一塊巴掌大,由上好檀木做成的靈位,上面鐫刻着幾個大字:亡夫陸以川之位。

    靈位,放在了一個精緻的木盒裏,被白安安帶回了家。

    晚上,白安安拿出靈位,看着現身的陸以川很不解,“亡夫,不會是以我的名義立的吧?”

    “的確如此,有了靈位,你便可供奉我。切記要好好放置,不能被發現,不能丟!”陸以川交代的很嚴肅。

    “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說罷,白安安便好好的放了起來,連同她從守墓蛇那裏得到的玉鐲和玉雕。

    看她竟然沒戴,陸以川皺眉,“鐲子爲何不戴?”

    “等去了學校戴可以嗎?在家戴,爺爺會問的。”

    陸以川沒再多說什麼了。

    開學的倒數第二天,白安安被爺爺送去了市裏,白安安一個人打車去了機場。

    她沒讓爺爺送,舟車勞頓,辛苦不說,她也看不了爺爺一個人孤單返鄉的模樣。

    她要等自己有本事了,到時候帶着爺爺好好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時間還長,路還遠……

    如果陸以川能保證她活過20歲的話。

    拉着行李箱,脖子上的瑪瑙裏還藏着一隻鬼,白安安就這麼踏上了上大學的路。

    本來晚上8點的飛機,結果搭黑的時候,突然下了一場大暴雨,還帶着冰雹,飛機便晚點了。

    站在航站樓的窗戶前,白安安扶着行李,看着外面的漂泊大雨,陸以川此時也沒在珠子內,而是站在了她身邊,和她一同看着那電閃雷鳴。

    白安安看了片刻後,她小臉擡起,水眸瞪着陸以川,愣愣的問:“陸叔叔,託你的福,我竟然可以坐飛機去外地,不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並不新奇,時光流逝,世間萬物變化萬千,是常態。”

    涼涼的話一說出口,白安安就沮喪的沉下了眸子,“還說不會讀心術,你怎麼知道我想問你看到飛機是什麼感覺……”

    陸以川沒有回答,他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邊比他捱了一個半腦袋的小女孩兒,那張冰冷的臉上難得的顯露出一絲暖意。

    “餓不餓?”他問。

    “餓?”白安安大眼一瞪,隨後回過頭四處看了看,目光便鎖定了不遠處的肯德基,摸摸肚子,“是有點。”

    她以前縱然也去過幾次城裏,可因爲家貧身體差,她很少喫零食,她到現在都沒喫過漢堡包。

    就算她是和他訂了冥婚的妻子,可看她那副小模樣,簡直就是小孩子!

    “去喫些東西。”

    “你還能喫東西啊?”

    “是你喫。”墨眸一暗,三個字裏是滿滿的壓迫感。

    被下了命令,白安安只得拉着她的行李箱,乖乖朝肯德基走去,那邊燈光很亮,陸以川便又附身在了珠子裏。

    最近都是開學季,機場人流很多,也到處都是拉着行李箱有家人陪着的學子們,看到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有父母陪着,白安安抿着嘴,小臉上難掩羨慕。

    左右看着,孟芊芊一個沒注意,她突然被撞了一下,踉蹌了幾步,她左腳腳踝撞在了旁邊行人的行李箱上,腳踝上的骨頭瞬間有了一陣竄入心尖的痛麻之感。

    “SI……”

    喫痛一聲,她站穩了腳步,低頭一看,腳踝竟然被刮破了,血流了出來。

    嘈雜的空氣中夾雜着行李箱腳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就在白安安準備扭頭看看是誰撞到她的時候,不巧有個空姐打扮的女人緊緊挨着她蹲了下去,像是整了整鞋……

    可隨後,女人的手,無意蹭過了她傷口流出的血。

    白安安感覺到女人有些冰的手後,她下意識往後一躲,她右腳剛退了一步,左腳還沒擡起來,她受傷的地方,突然被女人一把給握住了!

    她一愣,還沒做聲,女人卻又很快放開了她,然後直起身子朝前走了去……

    而這時,陸以川突然現身了。

    他一出現在白安安對面,那雙冷冽的鳳眸便瞄向了白安安受傷的腳踝,接着他擡起手,先是在白安安嘴脣上蹭了蹭,什麼都沒蹭到後,他便拿起了她兩隻手左右看了看。

    此時白安安這個姿勢,在看不到陸以川的行人眼裏,略微的有些詭異。

    “陸叔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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