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以川也沒管那些,他瞳孔快速的在白安安身上打量着,“你哪出血了?”他問。
“出血?”白安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腳踝,擡了擡腳,她乖乖回答:“腳踝破了。”
只是語畢,她心頭一暖,她覺得陸以川對她挺關心的。
“不是這裏,別的地方。”陸以川的語氣有些着急。
白安安愣了愣,在腦袋裏搜索了片刻後,她伸出了右腿,“之前小腿癢癢,我撓癢癢的時候,指甲劃了一條血道子。”
“就這裏?”
“怎麼了嗎?”
陸以川沒有回答,他很快的蹲下身子,冰涼的大手在白安安細嫩的小白腿上婆娑了一下,果真碰到了一條道子,不過已經不出血了。
站起身,他面容冷峻,森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遠處。
良久後,“走。”
話音一落,他又一秒消失。
白安安只覺得莫名其妙。
看腳踝還在出血,她從身上的斜挎小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把傷口稍作處理了之後,她拉着行李箱去了肯德基裏面。
今天的店裏,多是年輕人,他們衣着鮮豔,裝扮時尚,還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穿着一條淺色碎花連衣裙,一頭黑色長髮的白安安,在其中顯的很樸素,而這種乾淨,更是讓她在人羣裏吸引了不少目光。
燈光下,白安安白嫩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兒本就青澀,再被額前薄薄的劉海兒一修飾,看起來甜美可愛,及腰的長髮編了一條麻花辮,安靜的放在背後,雙瞳剪水,淡然絕塵。
“叔,喫什麼……”知道陸以川能聽見,白安安看着菜單,小嘴一張一合。
“隨你,記住喝些熱的,外面涼。”涼薄的聲音自耳畔輕輕響起,可這話裏,卻都是關心。
“好。”
從包裏拿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塊,排隊點了餐後,白安安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的位置靠着窗戶,能看到外面的行人,本是百般聊賴的亂看,可在她目光左右了幾次後,她的目光隔着玻璃,和人流中一個女人……
遠遠的四目相對了。
那個女人……
是剛纔握住她腳踝的那個!穿着空乘制服,面容安靜,只是皮膚太過蒼白了一些。
白安安隔着那麼遠都與她對上了視線,她水眸一怔,眸子便移開了,可再一想,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等眼神再飄回去看的時候,那女人卻不見了。
走了?
再看看來往的人流,白安安沒有再看到她。
此時,店裏放着最近的流行音樂,白安安隔壁桌坐着幾個年輕人,正在談論最近的明星八卦,在熱鬧的氛圍中,她並沒多想,端起面前的熱橙汁喝了一口,她喫起了東西。
此時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一窮二白的她,突然就有錢了,想喫什麼就可以喫什麼,這錢還花的光明正大,還真有一種自己出嫁的感覺。
咬了一大口漢堡,白安安撇了胸前的瑪瑙珠一眼,低聲問:“陸叔叔,都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還沒告訴我,具體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呢?只是去B市讀大學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