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做起來會簡單嗎?
“別叫我叔,叫我名字。”蕭止墨不大高興。
這時,陸以川也走了過來,他蹲在了白安安面前:“安兒……”
聲音帶些抱歉。
她頭垂的更低了。
“叔!”
這一聲她叫的尤爲大聲。
她怕,怕自己聲音一小就會哭出來。
陸以川怔然,這一聲叔,叫的好陌生。
突然,不知該對白安安說些什麼。
反倒是蕭止墨發話了:“老鬼,我接觸過那位大小姐,她也是至陰女,陰力比小安子的還強,她上輩子,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確猜到了。
而白安安的頭索性埋在了膝蓋上,她有些不敢看陸以川的臉,她覺得……他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陌生。
那脖子上的刺青,宛若一根刺,出其不意的便狠狠紮在了她的心尖上。
“嗯。”陸以川承認了。
白安安打了個顫。
陸以川緩了口氣,他的手放在她後腦勺,無奈帶着寵溺婆娑了下:“安兒,你很懂事,有些東西,我不便一直說。”
“嗯,我懂,末路殊途。”白安安脫口而出。
隨後她擡起手,輕輕推開他的手,把腦袋側向了蕭止墨那頭。
眼睛紅的厲害。
有些東西,真的只是自己以爲。
她以爲自己清楚和陸以川不可能在一起,告誡自己後心情就會平穩一些,可真的到了這一步,心裏的難過,是自己從未有過的難過。
她,真的就如蕭止墨所說,不是感激,是喜歡啊……
單戀如果算戀愛,陸以川……就是她的初戀。
哪怕人鬼殊途。
白安安沒有聽到陸以川的回答,只感覺到他很輕的嘆了口氣。
之後陸以川坐在了蕭止墨旁邊,目光看着遠處的游泳池內。
藍冰兒在水中的靚影很美妙,可此時有一部分男生,卻垂喪着腦袋,默默離開了。
他們離開時,赤裸裸看向了陸以川,眸光裏一式化的黯淡無光。
陸以川,對於他們來說……
就像憑空出現的一位來自頂端的王者,神祕,氣質脫塵。
一出現就對抗上了蕭止墨,並且,很明顯拿下了他們的女神。
自信的人,各有各的自信之處,而自卑的人,總是很相似,會覺得自己卑微到塵埃裏。
蕭止墨看着那些灰頭土臉離開的人,嘴角勾出冷蔑,垂頭看一眼白安安,她目光無神,和那些可憐蟲們,沒有區別。
的確,若是按人類的世界觀來說,白安安在藍冰兒面前,只有自卑的份。
她哪哪都不如那位大小姐。
但是……
在他蕭止墨眼裏不是。
“小安子。”突然,他低聲道。
“嗯……”
“很不開心?”
“沒有啊……”答了一聲,白安安蹭蹭眼角直起了身子。
她沒敢看陸以川,也沒敢在這裏顯露心裏的難過,她站起身,囫圇了句話:“我去看看學姐比賽。”
這句沒點名的話,她也不知道該說給誰聽。
蕭止墨的休閒上衣直接遮住了她半隻大腿,上面還有淡淡的廣藿香,聞起來,很安心。
“學姐,比賽加油!”爲了掩飾內心,她衝着泳池裏的藍冰兒大喊。
藍冰兒在水裏聽到後,她翻了個身,對着白安安比了個剪刀手。
看起來,一副和諧畫面,誰也不干涉誰。
只是這麼做了,心更是堵。
蕭止墨看着白安安瘦小的背影,他問身旁的陸以川,“小安子,的確對你動了感情,你否認麼?”
陸以川只是蹙眉,並未回答。
“別以爲我猜不到……”蕭止墨又說,“你要是真想修行不輪迴,你不會和小安子訂冥婚,而訂了冥婚,自然是有事情要求活人幫助,若此一來,你是有執念。”
“是又如何。”陸以川這次答了。
“你的執念,怕是在那個大小姐身上。”
陸以川轉過頭,眸子陰沉看着蕭止墨問:“我的執念在哪裏,和你有關係?”
蕭止墨也幽幽看向了陸以川,眼中寒光陡現:
“我找人幫小安子算過,她不就是有生死劫麼,我來幫她化,用我五百年靈力。”
“你……”陸以川詫愕。
蕭止墨臉上露出了厭惡,“而且……她體內有我的精元,這已經保障她了一半的安全,她如果有危險,我比你要早知道!”
不等陸以川回答,他又補充:“你離她遠點,小安子身上的可愛之處,我不想被你攪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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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不相信你。”
蕭止墨沒有回答,他沉了下臉,冷氣森森,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化成一條蛇。
不一會兒,比賽開始了。
藍冰兒是第一組,也會最先開始比賽。
泳池邊人聲涌動,多數人都在喊一個名字:藍冰兒。
就在這時,單軼竟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陸以川的身邊。
陸以川看到他後,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將軍,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什麼?”
蕭止墨看兩隻鬼估計要說些什麼,他起身想去看看白安安如今的情緒。
白安安的情緒現在被比賽轉移了一些,如今和凌一童坐在泳池邊,看着蓄勢待發的藍冰兒,很激動。
在號令發出後,六位選手幾乎同時躍入水中,白安安和多數人一樣,目光一直留在藍冰兒身上。
看着那一道靚麗的身影在水中快速遊動,白安安不禁對着兩個舍友感嘆:“學姐就像魚一樣!在水裏好自然!”
她話音一落,肩膀上就被一雙大手摁住了。
隨即是蕭止墨淡然的聲音:“是啊,身上還一股魚腥味。”
聲音很小,只有白安安能聽到。
回頭看到一張俊顏後,白安安連忙回過了頭,“你也來看學姐了?”
“看你。”他輕描淡寫。
白安安悸動。
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