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告訴自己昨天的事情過去了,可心裏衍生的感情,哪有那麼容易說斷就斷。
三角戀,肯定有一人受傷。
只是,如果真的代入到她自己身上,她喜歡陸以川,而陸以川如果和藍冰兒有些什麼的話……
“如果是我,我不想被自己愛的人討厭。”
對,不管自己心裏究竟如何有理不清的千千結,她卻明白不願意和陸以川生分,倒不如,一直叫他叔,把感情藏在心裏。
她這麼回答後,黎野在電話那頭笑了。
“就像有些人,明明喜歡,卻不敢告白,因爲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是啊,還不如不邁出那一步。”
白安安如果後來知道,會發生那些事情後,她覺得,自己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知道該怎麼寫了!”
“黎野,你身體還好嗎?”
“就是傷口疼。”黎野聽起來情緒還算不錯,“安安,我們那晚肯定是撞邪了,我回家的時候,學長給了我一個護身符,你有嗎?”
“嗯!”
她並沒有。
孔如非想着有陸以川,也就沒給她。
在她打電話的功夫,Lisa正在和任學玩炸金花。
只見Lisa隨意把自己的牌扔在一邊,一臉得意的看着焦頭爛額的任學。
任學搓着自己那兩張牌,搓了好久,最後還是把錢包砸在了Lisa面前,“我繼續跟!”
而就在此時。
咣——
離沙發不遠處的窗戶上,猛然傳來了一聲非常大的動靜。
像是什麼撞在了玻璃上。
聲音很響,室內的三個人瞬間頓住,空氣裏只有電視機的聲音。
Lisa看了看窗戶,問:“怎麼回事?”
剛纔的聲音很蹊蹺,任學站起了身:“我去看看。”
這時候,白安安也走了過來。
她看着擡起腳就要出去的任學,她目光看着窗外,就在她剛走到沙發旁時,她的小臉一僵,眸子放大了好幾分。
“任學大哥!”
她語氣很快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任學回過了頭。
白安安沒有回答,目光晃了晃,她視線移到了任學身上,“你的手機,打完電話,要沒電了。”
任學一頓,笑了笑走了回來,“我去充!”
一直沒做聲的Lisa看着白安安恍惚的神情,她拉了下她,“怎麼了,臉怎麼突然白了。”
“嗯?”
白安安突然有點呆,而後她搖了搖頭。
“任學哥,Lisa姐,咱們去樓上吧?”
“去樓上?”Lisa不解。
“嗯,樓上有書房,咱們進去看書吧,不想看電視了。”
“好嘞!”Lisa答了一聲。
剛拿出充電器的任學剛準備去充電,也停下了動作,跟着兩個女人就準備上樓。
“我們走快點!”
說罷,白安安一手拉着一個就往室內的樓梯口走了去,Lisa和任學面面相覷,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
白安安沒有說話,只是拉着他們快速往樓上走着,此時任學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就在他們剛上到一半時,突然停電了。
停了電,Lisa和任學下意識的怔了怔,可白安安卻突然放開了他們兩個,先是狠狠推了他們一把,而後她把食指放在了口中,一口咬破了。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了很詭異的聲音。
先是,咯吱——
疑是門打開的聲音。
之後是:咚——
“快去找個房間躲起來,給叔打電話!”白安安此時的語氣裏滿是顫抖。
話畢,不等兩個人反應,她擡着流血的手指,轉過身子就朝客廳跑了去。
“進賊了?”Lisa反應很快的做了個決定。
“你給老闆打電話,我去看看!”
說罷,任學就衝了下去。
他剛拐過樓梯口,下一秒,便傳來了白安安的慘叫,“啊!”
……
悠揚的鋼琴曲,搭配均衡的西餐,藍冰兒小口喫着,陸以川竟然也有條不紊,很優雅的與她一起共進晚餐。
只是沒多久,白安安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陸以川放下刀叉,看到號碼是個陌生號。
白安安之前並沒Lisa的號。
陸以川猶豫片刻,然後接了起來。
只是接起來後,那頭並沒人說話的聲音,只有微微嘈雜的亂七八糟的聲響。
想起白安安之前總會覺得到一些騷擾電話,他沒多想,便切斷了。
他剛把手機放好,之前一直在沉默的藍冰兒,突然又開了口:“不知先生,有什麼愛好?”
問他有什麼愛好?
陸以川想了想,道:“下棋。”
“我也很喜歡下棋呢!”藍冰兒又揚起了笑,“我喜歡國際象棋
和圍棋,您呢?”
“都好。”
“那我們來一局?”藍冰兒眸子裏燃起了微小的佔有慾,“這裏有國際象棋,就在樓上。”
陸以川沒急着回答,他看了看時間,八點半多了。
在B市,這個時間路上車頭追着車屁股,堵的厲害。
這麼掂量了之後,他才點了點頭:“好。”
……
同一時刻,在蕭崇證券公司總部的高層會議室內。
蕭止墨坐在董事長的座位上,臉上架着一副框架很寬,折射藍光的護目鏡。
他眸光睨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薄涼的脣一張一合,聲音溫潤如玉,不高不低,在講着最近公司的營銷策略。
其餘的高層,不論是與他相仿的職場新貴,還是在公司賣命半輩子的老領導,都聽的異常認真。
“如果這樣,我司第三季度的淨利,我估算,應該接近140億。”
當他幽幽說出這句話後,高層中才有了議論聲。
一位元老面露喜色:“那同比將近會增加135%啊!”
“是啊,蕭董每次的估算都基本無誤!”
蕭止墨靜靜聽完他們的附和,擡起手指在桌臺上緩緩敲了兩下,“那接下來,我們繼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