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她體內的精元,正好護住了她的心。
她雖然沒死,也算九死一生。
屍毒就算不蔓延至心,若是全身都有了屍毒,她也會屍變!
放下白安安他又瞬身到任學身邊,再感受他的傷口,他體內的屍毒只在傷口附近沒有攻心!
所以說,人還有救的機會!
雖然她們還有救,可他更覺得慌張。
如果是普通的殭屍,它們沒有意識,沒有人性,只會靠動物的氣息來尋找獵物,一旦咬到人,勢必會在人沒了氣息後纔會放開。
可現在,不論是白安安還是任學,他們都沒被咬死!
這隻說明一點!
咬了他們的殭屍,有了意識和道行!
思及此,蕭止墨眉頭皺成了“川”。
殭屍不是陰靈。
陰靈旁人看不到,而殭屍卻是實打實人死後肉體不腐,而衍生出的怪物!
如果這一片出現了殭屍,不可能躲到現在沒有人發現,原因只怕只有一個,今晚上白安安被殭屍攻擊,是有人刻意爲之!
這裏有三種不同血液的味道,之後蕭止墨也順利的找到了Lisa,還撿到了她掉落在走廊的手機。
……
與藍冰兒下棋的過程中,陸以川不止一次往旁邊的手機上瞄。
到了九點,任學雖沒和他聯繫,但看到了白安安要吃藥的點兒,他便停下給任學打了電話。
這一打,電話響了幾聲後,便突然切斷了。
他心一緊,再打過去,電話那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時候,他坐不住了。
放下電話,他聲音有了些急促:“抱歉,我該走了。”
注意到了他不安的神情,藍冰兒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
隨口應了聲,他也不確定。
但最近白安安頻頻遇到危險,他得趕緊回去看看。
拿起手機就要往外走,藍冰兒趕緊跟了去,也沒有強留:“先生,您路上慢一些。”
“啊……”他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抱歉,改日我請你喫飯。”
火急火燎扔下這句話,他邁開大步直接餐廳外離去。
送他過來的司機就在外面候着,看他出來了,司機趕忙上去問:“先生是要回家?”
他看也沒看司機,只是把手中的手機塞給他:“你回吧,我去個地方。”
話音一落,他腳步匆快朝前走着,看到一個路口,便拐了過去。
藍冰兒下來樓下,看陸以川消失的如此之快,她臉色黯淡,之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盯着那杯只喝了幾口的香檳,她端起來,直接一飲而盡,而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發了條短信。
沒多久,另一個男人進了這家餐廳。
是席無玥。
他身着暗色襯衫,擡起的手臂上搭着脫下來的西裝外套。
劍眉星眸,他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優雅。
看到他,藍冰兒瞥過了眸子,語氣裏帶着微微不耐:“你還真在附近。”
他一點也沒否認,讓藍冰兒只覺得心累。
她沒了在陸以川面前那種小心優雅的派頭,兩隻手擰着太陽穴,臉上帶着滿滿的不樂意:“表哥,我只是你的表妹,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看她突然煩躁的模樣,席無玥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面有陰沉:“對你好不應該?”
他如此一本正經,藍冰兒猛的拍了下桌子:“不是!你知不知道,別的兄弟姐妹,都在說我們關係亂啊!我來約會,你都跟着!”
“冰兒,你喝酒了。”
他很平淡的忽略了她的話,自顧自話。
倏然,藍冰兒表情更是煩躁,她抓了抓自己打理的很漂亮的頭髮,“我喝酒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管毛啊!”
“注意措辭。”
“注意你妹啊!”說着,藍冰兒端起了陸以川沒喝的那杯香檳,直直對準了席無玥,看架勢,她是想潑過去,卻不知爲何又懸崖給勒了馬。
“席無玥,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歡我?”
席無玥那張臉依舊沒有變化,他彷彿不會有什麼表情。
盯着藍冰兒不悅的小臉,他說:“冰兒,動心也看臉,你的長相,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你不喜歡我,你管我那麼多幹嘛啊!你就不能和那些上趕着來你身邊的女人去約會嗎?”
“你還是個孩子,你父母忙,我與你親近,必須看着你。”
“不用!我能看好我自己,我他媽要是會墮落,早墮落了!”
而在藍冰兒有些暴怒的喊出這句話後,他那雙冷冽的鳳眸,才眯了眯,語氣沉了三分:“我說了,注意……你的措辭。”
一下子,還在發脾氣的藍冰兒收
了收表情,把手裏的那杯香檳力道很重的放下了。
可隨後,她直接拿過桌上那瓶香檳,就要往嘴邊送。
毫不意外,被席無玥一把搶了過來。
沒了酒,她眯起那雙吊稍大眼,衝着席無玥極其誇張的撇下了嘴,滿臉的抗議。
驀地,板着撲克臉的席無玥,眼睛緩緩眨了眨,他冷哼一聲輕輕抿脣笑了。
“怎麼,他和你說了什麼,心情不好成這樣?”這話,他說的一臉寵溺。
看到他笑了,藍冰兒努起了嘴:“第一次不被人放在心上,他都不讓我喜歡他。”
席無玥看着她很是沮喪,交叉的手鬆開,擡起一隻,把她的長髮刻意攏在胸前,遮住了她白璧無瑕的肩頭。
之後才道:“不要緊,他會喜歡上你的。”
“爲什麼啊?”藍冰兒睨了他一眼。
“因爲你最漂亮,這個理由可以?”
藍冰兒搖了搖頭。
席無玥站起了身,走到藍冰兒身邊,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相信我。”
這次,他只說了三個字,藍冰兒雖沒有回答,可那蹙起眉頭的臉,顯然是信了他話。
……
陸以川拐過街角後,在燈光找不到的地方渾身又一次自焚,這一次,從他身上掉落的泥人與之前更有不同,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