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太多的疑惑,關於她自己,關於陸以川,甚至關於……藍冰兒和席無玥。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勉強揚起個笑掩蓋了內心的糾結,而後她又問:“陸以川不在嗎?”
藍冰兒放下了手,她瞟了白安安一眼站起身,走到了湖邊。
適才,她纔回答:“安安,你把你的叔讓給我好嗎?”
話音落下,她回過頭,人靠在了湖邊的防護欄上,一臉堅決期待的看着白安安。
她身上的病號服露着她的鎖骨,能看到她鎖骨上的刺青。
雖然那個與陸以川一模一樣的刺青,說明了她和陸以川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可白安安回想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夢到的陸以川,內心也有了她難以平復的悸動。
甚至那種莫名涌上心頭,跨越生死的感情,不可控制。
她喘了口氣,鄭重道:“學姐,既然咱們都能看到鬼,有些話……不妨敞開了說。”
“好啊,我也是這個意思……”
“學姐能告訴我,你和陸以川究竟是有什麼關係嗎?他的存在,還有那日盯上我的魔,說明這個世界上有因果輪迴,我們的上輩子,和他有關係,對吧?”
“你果然很聰明。”藍冰兒又莞爾,“安安,你這次,不叫他叔,改口成名字了。”
“嗯,因爲我是他的冥妻,叫叔不合適。”
“對,你們還有這個關係。”
藍冰兒依舊沒什麼太大反應,“但是安安,那一次,我被人下蠱只有半年可活,你爺爺魂飛魄散,還有先生的危難,你可得好好記着,這都是因爲你啊。”
藍冰兒果真是有話要和她說,這些話,說的真是夠直接了。
她張開嘴,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可藍冰兒也沒給她反駁的機會,臉上的笑容一凝,她沉下語氣:“不管你和我上輩子是什麼人,可這輩子,誰遇到你,誰都倒黴。”
一句話,戳中了白安安心底的自責和愧疚。
“我……”
她真被藍冰兒噎的說不出半句話。
這時藍冰兒朝她勾了勾手,“有人過來了,你走近一點,我告訴你句悄悄話。”
白安安又是一愣,她看了看旁邊,果真有病人朝這裏走着。
她微微思量,還是走近了藍冰兒,“你要說什麼,這段時間,你是不是知道了很多事?”
藍冰兒沒直接開口,她擡起手,搭在了白安安的肩膀上,柳眉一挑,露出媚笑。
“我知道,你上輩子,叫梨白。”
她突然壓低聲音的話,讓白安安腦袋突然放空,隨後那顆心,跳動的劇烈。
她做了很久的夢,終於夢到的那個名字,她竟然說了出來。
果然,她肯定知道很多!
手上的那個硃砂痣,也不可能是刺扎的!
“你是……你是誰?”須臾,白安安的聲音帶上了顫抖。
“我還知道,關於你上一世,還有先生真正的身份,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僅說不出來,你就算是寫,去暗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