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然天成,竹馬總裁別囂張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年前就該死了
    還剩一個,陸祁深,那個曾今也用生命愛過她,只是,她目光永遠停留在溫逸塵的身上,註定要被她辜負的男人,心痛到麻木,何必再問,不甘心一直追問下去的結局就是自討沒趣。

    呵呵,多麼諷刺,她以爲她夏默言錯失了愛情,在愛情上一敗塗地,但在友情上會輸得不那麼難堪,再次回頭看了他們幾人,幾人的默不作聲何不是對她一直以來的真心相待的嘲諷,夏默言,你活該,自以爲是的女人最討厭。

    “我相信你”正當她心灰意冷冷,落寞轉身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陸祁深突然拉住她纖細的胳膊,堅定地說道。

    “你”夏默言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着眼前這個剛從美國回來,對她可以說是無一處瞭解,完全算是陌生人的陸祁深,他憑什麼相信她沉默幾秒,她擡高手,將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給無情地打落,倔強地擡頭,揚聲道,“我夏默言就算再落魄,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沒有同情,是真的相信,就好像生命中該要相信你一樣。”不顧她的拒絕,陸祁深再次拉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認真,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突然的認真讓夏默言呆住了,她從來不知道陸祁深會這麼無條件地信任她,所以,她夏默言也不是很失敗對不對,破涕而笑,她突然伸出手,單臂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還沒等陸祁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夏默言已經迅速離開他的身旁,朝遠處走去了。

    夏默言突然爽朗的笑聲,讓幾個低頭沉默的男人們迅速擡起頭來,看着呆楞住的陸祁深,他們一起將目光投向已朝陌森走去,只剩下背影的夏默言,他們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她給你說了什麼”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李蕭,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爲什麼陸祁深剛剛回國,卻沒有任何理由地信任夏默言那個女人,他是腦子有病嗎,還是有其他原因他現在整個人亂糟糟的,急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平衡點。

    “沒說什麼,簡單的感謝之類的話。”陸祁深隱藏住內心的笑意,看着遠方,看不出悲喜。

    她剛剛突然的動作讓他大驚,因爲這個動作只有夏微默那個丫頭會對他做,她說他是他最好的哥們兒,這是她的專屬動作,別人不能這麼做,而她剛剛在他耳旁低語,讓他從震驚到淡然,最後是舒心。

    她說:

    “陸祁深,夏微默不是最失敗的對不對,至少還有你肯相信她別告訴任何人,包括他,我的身份。”

    他就說,夏微默那個善良,陽光,美好的女孩兒,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離開人世了呢,真好,她還在。

    “陌先生,我們走吧”走到陌森的面前,夏默言面無表情地說道。

    “走去哪裏,不想看看我是怎麼給你報仇的,讓這個負心的男人嚐嚐錐心之痛的滋味”陌森忍住不看眼前這個脆弱到隨時都可以被海風吹走的女孩,盯着冷若冰霜,實則拳頭握得緊緊的溫逸塵,緩慢說道。

    他心裏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微微的疼,那是一種又酸,又柔,說不清道不明的痠軟,疼痛,他也想聽這個女孩兒的,放了溫逸塵,可一想着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這個時機,他再也找不到打擊溫逸塵的事了,所以,他不能放過溫逸塵。

    “不要了,走吧,我求你。”夏默言是真的累了,她不願意再幫溫逸塵自欺欺人了,但她也不願意看到他落魄不堪,經受不住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的打擊,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自己去算,只要不牽扯到她,她隨他們去吧

    佛語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可佛知不知道,就算她入了地獄,也並不能得到別人的感激,理解,一如既往的不相信,再濃厚的愛情,也會消磨,再深的情意,也會敗給沉默,猜忌。

    溫逸塵,我決定了,夏默言不要你了

    自次以後,我們各自成殤,各自幸福

    “夏默言,過來。”一直沉默的溫逸塵突然開口了,帶有幾分寵溺,幾分霸道,幾分急切。

    她要走了,要去哪裏不許,他不允許,無論她去哪裏,都要有他溫逸塵陪着,今生今世,上天入地,碧落黃泉,哪怕就是十八層地獄,他也要她陪着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過去,過去哪裏”夏默言像聽到這世間最好聽的笑話,突然悲涼大笑,“咳咳,咳咳”笑得急的她再加上吸了幾口海風,嗓子止不住地癢,不停

    地咳嗽,終於停了下來,她揚起頭,看着面前茫茫大海,悲涼說道,“如今天大地大,哪裏還有我夏默言的容身之地”

    “夏默言,我再說一次,過來,今天這一切我既往不咎,只要你過來。”這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她最好見好就收。

    “呵呵,溫逸塵你總說我自以爲是,我看這世間最自以爲是的人是你,你憑什麼斷定我現在還要你,一個髒了身,亂了心,對我從來沒有任何信任的男人,我夏默言不稀罕。

    至於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倒是想問問溫大總裁,你深究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無論是什麼,我夏默言等着就是了。”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人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爲你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權利,所以,她再也不會傻傻地讓自己傷心難過。

    “盜取商業機密,這是在犯罪,夏默言,你以爲你有幾個腦袋可以和我抗衡,只要我一句話,你這一輩子,都會在冰冷,陰暗的大牢裏度過,所以,過來,這是最後的機會。”溫逸塵努力地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狂躁,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爲他不敢保證,狂躁的他,會不會衝過去,不顧一切地把那個可惡的女人給就地正法了。

    髒了身,亂了心,她不稀罕她那小巧玲瓏,好看的嘴脣不是一直都在說着這世間最好聽的情話嗎現在怎麼可以說出這些讓他火冒三丈的話來

    “呵呵,大牢或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她無所謂地笑笑,沉思了一番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在冰冷的大牢中靜靜的,悄無聲息的,不懼也不憂的死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她這生,活得太累了。

    是誰說過,一個人把所有的力氣,身心都交給了愛情,那麼,她這輩子,註定會活得很累,她遇上溫逸塵,這是她的劫難。

    溫逸塵,但願,下輩子,我不會再遇到你

    “夏默言,你找死”溫逸塵終於控制不住了,火山爆發了,她怎麼可以將那冰冷的牢房看着是最好的去處,又或者說,她夏默言寧願一輩子揹負着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在冰冷黑暗的牢房中度過漫長餘生,也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她就真的這麼恨他嗎他就這麼令她討厭嗎

    他都查清楚了,孩子不是他的,他沒碰夏陌桑,他沒有背叛她,身,心皆沒有,只要她肯聽他解釋。

    “哈哈,找死溫逸塵,我三年前就該死了”夏默言就像瘋了一樣,控制不住地大笑。

    海風將她的頭髮吹亂了,遮住了她看他的眼睛,她胡亂地吧啦了一下,無果,最後她煩躁地扯了下頭髮,它還是不聽話地亂舞着,她失去耐心了,將綁着她頭髮的頭繩給扯下來,任由風在她身上穿梭,強烈的海風席捲着她瘦弱,不堪一擊的身體,欲要將她帶入那茫茫大海,讓她在深沉,寬廣的海中安靜入睡。

    夏默言,不要,這是溫逸塵的第一直覺,所以,顧不得其他,他朝她跑過去,就怕再多停一秒,她就會乘風歸去,與那黑沉的海水混爲一體,分不出彼此。

    將她抱住的那刻,他才覺得他的世界安靜下來了,心在胸膛裏砰砰直跳,懷裏充實的感覺,讓他終於知道,他還是活着的。

    “溫逸塵,放手。”夏默言冷冷地說道,她不能被他跳動的心臟給騙了,他是個善於演戲的高手,就算他此刻是真心的,愛情的遊戲,她再也沒有力氣去玩了。

    對不起,溫逸塵我只能陪你到這裏了。

    “不放,夏默言就算是鬼,你也是我溫逸塵的鬼,無論生死,你永遠不要想離開我,永遠不可能。”溫逸塵緊緊抱着她,不顧她在他懷裏掙扎着,堅定地說着。

    還有,三年前就該死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三年前什麼東西快要破土而出,只是,在最緊要關頭,被她突然出言破壞了,之後,再無蹤跡可尋。

    “呵呵,如果你要一個魂魄,我倒是隨時可以成全你,只是,到那個時候希望你還能像現在一樣鎮定自若,別害怕纔是好的。”不再掙扎,夏默言安靜地任他抱着,嘴裏吐出冰冷,錐心的話。

    “夏默言,你永遠都知道什麼話纔是最傷我的,對你,我無能爲力。”溫逸塵下巴靠在她的肩窩上,低低說道,語氣裏的受傷,低落的情緒,差點讓夏默言忍不住地捧着他的臉,詢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沒有任何動作,不發出任何聲音,安靜的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他抱着,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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