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然天成,竹馬總裁別囂張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次掏槍
    溫逸塵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沉重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上,驚得她手心裏全是汗,身體也微微顫抖。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大了,冷冽起來絲毫不亞於老爺,剛剛還說他溫潤如玉呢,現在看來他就是隻優雅的豹子,輕輕動動手指,他都會要了她老命。

    “別,你別,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保安了,別過來,我會打你的。”他帶着駭人的氣息朝她走來,這讓何阿姨有些害怕,不安地緊了緊手中的掃帚,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她雖然有武器在手,但看他的氣勢挺嚇人的,她這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場。

    “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夏默言現在怎麼樣了”溫逸塵大步上前,伸出手,狠狠地扣住她的肩膀,不容她再後退,讓她回答他的問題。

    “我,我哪裏知道你是誰呀,我剛剛是胡說的,哪裏來的夏默言呀,我不知道,不知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何阿姨不甘心地掙扎,故意提高聲音好給自己壯膽。

    她纔不會讓這個暴力,冷冽的男人知道夏小姐在這裏,這個兇殘的男人,要是知道夏小姐在哪裏,還不知怎麼殘忍地對待她呀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滿身的傷,肯定打不過這個如山一樣強悍的男人的,所以,她纔不會出賣夏小姐。

    “說,你再胡說,我要了你的命。”溫逸塵死死扣住她的雙肩,不停搖晃,紅着眼睛,發狠地盯着她,不讓她胡扯。

    “哎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阿姨固執地回答。

    “不說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麼地步。”溫逸塵突然放開她的肩膀,輕扯嘴脣,殘忍地笑笑,只見他手往背後一摸,下一秒,黑洞洞,冰冷的槍口就對準了何阿姨的腦門,“現在說還是不說”

    “你,你,你要幹什麼”何阿姨全身溼透,不停地打顫,結結巴巴地問道。

    她這是怎麼了,到哪裏都在被威脅,剛從老爺的手裏逃出來,這會兒又被眼前這個男人用槍指着腦袋,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嗚嗚,太可怕了,她嚇破了膽,“我,我說,我說。”

    “說”

    “說什麼,從,從哪裏說起”何阿姨不是不配合,不是不怕死,都被人家用槍指着腦袋,她還能胡說嗎只是她被他一嚇,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看你簡直是找死,還不說是吧”

    “逸塵,你夠了,不要爲難一個老婦人,收起來。”陸祁深實在是看不下了,上前一步,手用力摁在他的手上,讓他把槍收起來。

    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短短兩天,他掏了兩次槍,槍是用來對準勢均力敵的敵人的,而不是朝自己人開槍,也不是用來指着一個孱弱老人的。

    他簡直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了,幸好夏微默沒死,要不然,知道真相後,他還不毀天滅地,徹底奔潰,瘋狂了。

    “可是”溫逸塵還要說些什麼,陸祁深卻打斷了他。

    “別怕,慢慢說,你就告訴我們昨天你見到的經過,一字不漏地說。”見溫逸塵不甘心地將槍收起來後,陸祁深放開他,轉而看着一旁抖如篩糠的婦人,溫和說道。

    “說不全也沒關係嗎”何阿姨顫抖地問道,汗水如雨水順着臉龐淌下來。

    “沒關係,慢慢說,我們不會爲難你的。”陸祁深想要安慰她,讓她冷靜下來,但看到何阿姨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還在盛怒中的溫逸塵,他認命地搖搖頭,淡笑說道,“不用怕,他只是着急,不會傷害你的。”

    好吧,人家根本就信不過溫逸塵的人品,誰叫他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動不動就用槍指着人家腦袋,他以爲誰都是夏默言那個女人啊,掐她,槍指着她也不害怕。

    阿翔那個男人都會怕了他,又何況面前這個脆弱的老人。

    “那個,夏小姐,她昨天全身血淋淋的,是被老爺抱着回來的,是老爺的私人醫生戴林醫生幫她做的手術,但由於子彈卡在肩胛骨裏,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弱,還懷有身孕,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你說呀”溫逸塵認真地聽着,不料這個婦人中途停了下來,哭哭啼啼的,他一陣心煩,急不可耐地吼着問道。

    “嗚嗚,嗚嗚”何阿姨顧不得他又暴怒了,這次不怕他了,心疼夏小姐遭得罪,小聲哭着。

    她一生無兒無女的,夏小姐就像她的孩子,她遭受這麼多的罪,她替她心疼,心裏難受。

     

    ;“別哭了,煩死了,你再不說”本來就擔心夏默言的安危,他急得不行,偏偏這個婦人只顧哭泣,讓他火冒三丈,但一想到要從她口中得知夏默言的消息,他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全身就像被火燒了,火急火燎的,難受。

    “你冷靜點,讓她慢慢說,你這個樣子她怎麼能說話。”陸祁深實在無語了,伸手阻止了在他面前踱來踱去,像只暴怒的獅子的男人,他別再嚇她了。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剛剛說夏默言懷孕了

    “她身體不好,傷口大出血,但由於沒有和她匹配的血,她命懸一線,危在旦夕。”頂着寒冷,何阿姨終於把話說完了。

    “什麼,大出血,那後來呢,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溫逸塵像聽到什麼駭人的消息,不可置信,雙目劇睜,再次控住不住心中的狂怒。

    “冷靜,冷靜,讓她把話說完。”陸祁深聽到夏默言命懸一線,也是十分焦急,但他知道此時不能亂,捏着溫逸塵顫抖的手,給他力量。

    他也是服了眼前這個存心要讓溫逸塵嚇破膽的婦人,她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她再吞吞吐吐,磕磕巴巴的,他都不敢保證溫逸塵會不會立刻要了她的命。

    “後來,後來老爺爲她輸了血,她才得救的,至於醒過來沒,我就不知道了。”哼,她纔不會告訴他夏小姐已經醒了,還好心地給她求情了。

    敢拿槍指着她腦袋,欺負一個脆弱的老婦人,他很了不起呀,還有,現在知道着急了,那他朝夏小姐開槍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着急呀

    簡直是自作虐不可活,他活該,活該

    “也就是說她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溫逸塵剛放下的心又高高地懸起,不安地問道。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陌森家的傭人嗎,你現在進去幫我看看她醒了沒,快點去。”

    “你,我”我憑什麼聽你的,只是看他要殺人的眼光時,何阿姨乖乖閉嘴。

    “阿姨,你就幫我們去看看夏默言有沒有醒來,我們都很關心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事,放心,如果她醒了我們就會離開的,絕不多停留片刻。”陸祁深對何阿姨溫和說道,眼裏一片情真意切,是真的很擔憂夏默言的情況。

    “這,你,我”何阿姨,有些爲難,她知道眼前的兩個人肯定是夏小姐在乎的人,可是沒有老爺的允許,她怎麼能擅自將夏小姐的消息給他們呢

    “阿姨,我們是她的朋友,是她的親人,我想她也不願意我們一直記掛着她的危,我想你也不想她難受,所以,拜託了,阿姨。”陸祁深知道陌森家的人怎麼會輕易把關於夏默言的消息給他們呢,但看她剛纔對夏默言的維護,他可以猜測這個婦人不忍心傷害夏默言。

    “那,那好吧,我就進去幫你看看,不過”何阿姨話鋒一轉,防備地看着溫逸塵,開口道,“你要看好他,不允許他再大吵大鬧的,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好,我保證他不再鬧。”陸祁深無奈地扶額,這溫逸塵到底有多不讓人放心啊

    “嗯,這還差不多。”何阿姨總算有點滿意了,轉身進去,但她似乎還是不放心,三步兩回頭的,時不時盯着溫逸塵看,就怕他下一秒就不顧一切地衝進院子來。

    而溫逸塵爲了讓她幫忙去看看夏默言的情況,只能捏緊拳頭,忍受着她像對待小偷一樣對他不放心的老婦人。

    “別擔心,她會沒事的。”陸祁深看溫逸塵一直緊繃着身體,手指不自覺地捏得咯咯響,它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輕鬆。

    這種因爲對方一丁點兒的不妥就方寸大亂的感覺,他體會得並不比他少,對夏默言的愛,他也絕不比溫逸塵來得少,只是,他沒溫逸塵幸運罷了,現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這份幸福,他替溫逸塵高興。

    他的安慰支持讓溫逸塵動容,這些年他們兩個人因爲夏微默的關係一直劍拔弩張的,後來他遠走美國,多年來沒有任何音訊,因爲他大婚,陸祁深纔回國,現在在又因爲夏默言的事,來不及休息,和他東奔西跑的,他感激他對他的這份兄弟情義。

    “我們是兄弟,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我之間,無需多言。”看出他的心思,陸祁深淡笑着,平靜說道。

    “謝謝,兄弟。”溫逸塵突然疲憊地抱着陸祁深,靠在他的肩膀上,身體放鬆下來,還好一直有他,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

    幸好,他的兄弟,終究沒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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