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抱着枕頭,頭靠在上面,輕輕閉着眼睛,享受了幾分鐘,再睜開眼睛時,她眼裏掩飾不住地笑意流淌出來,泄了滿地的溫柔,紅脣清揚。
那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她讓他消失他就消失,片刻都不敢停留,不用親眼所見,她都能夠想象得到他早上離開時的那不情不願,一臉哀怨的樣子。
“呵呵,呵呵。”夏默言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開心,最後都忍不住地掩嘴輕笑出聲。
沒多久,何姨就準時來到她的房間,幫她收拾好一切後就扶她下樓喫早餐,然後就是去花園逛了一圈,中午午休了兩個小時,下午在房間裏看了兩個小時的書,再和童筱筱在電話裏嘮嗑了許久,就到喫晚飯的時間了。
“小夏,你今天是不是在等電話呀,我看你時不時地盯着手機看,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喫過晚餐後,夏默言陪陌森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看着她有些疲憊的倦容,何姨就扶她回房間了,這會兒將人給安全送到牀上,何姨一邊給她塞被角,一邊狀似無意地說着。
“啊,沒有啊”夏默言被何姨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狡辯,“我只是在等童筱筱的電話。”
“真是這樣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何姨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女兒家的心思,不過她也不點破,繼續裝着無知地問,“小夏,那你臉爲什麼這麼紅,是童小姐給你說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嗎,還是因爲別的人”
“乾媽,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不理你了。”夏默言被何姨一本正經地打趣,嬌羞不已,紅着臉,嬌嗔道。
“是咯,是咯,不理我是吧,那就不理了,我看我在這裏會妨礙你想人,我還是識趣地出去吧,免得遭人嫌棄。”知道女孩子家臉皮薄,何姨也不過分,隨便兩句後就出了房間。
懷孕本來就辛苦,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是要好好休息的,她就不打擾她休息了。
何姨出去後,夏默言臉上的紅暈慢慢地退了下來,低頭看着手裏捏着的手機,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信息,就連微信上也是靜默無聲的,夏默言感覺自己心裏涼涼的,有些空空的感覺。
她讓他走,他就真的走了,一天了,都沒聯繫過她,也不問問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懷孕會不會很辛苦,是不是很累,今天有沒有想他。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等到十點的時候,手機還是靜悄悄的,夏默言突然失去了再等下去的勇氣了,伸手關了牀頭的檯燈,睡覺了。
是誰說過,一旦有所期待,開始祈求的時候,就失去了該有的優雅
溫逸塵再次翻窗而入的時候,夏默言已經睡下十分鐘了,立在牀邊,看着她平靜的臉龐上有掩飾不住地失落時,他心裏微微揪痛,他一天都沒有聯繫她,是因爲他在和他們幾個喝酒,企圖將他們都給灌醉了後,好讓他們酒後吐真言。
他知道關於她的有些事,她寧願死也不會告訴他的,而劉思沅,陸祁深知道的比他多得要多。
等她舒服了一陣,安心再睡過去的時候,他又故技重施,這次加大了點力度,不過並沒有弄疼她,只是讓她感覺臉上癢癢的,這次夏默言是真的惱怒了,不耐煩了,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看着突然出現在她牀前的他,眯着的一條眼縫裏射出惱怒的光芒。
“寶貝,你醒了,是我把你弄醒的。”夏默言怨恨地看着他,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再次低下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幾分開心地說着。
人被他弄醒了,他非但沒有一點兒的內疚,還很驕傲地說着自己的傑作,簡直忍無可忍,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消失了一天,現在突然出現在她的閨房中,還如此得寸進尺,這讓夏默言很火大。
“溫逸塵,你這個瘋子,你把我弄醒幹嘛,消失了一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現在出現又是用鬍鬚扎我,又是弄醒我的,你到底要怎樣”她努力地控制,控制再控制。
衝動是魔鬼,世界很美好,她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嘻嘻,嘻嘻。”他咧嘴一笑,像個頑皮的孩子,將外套脫了後,利落地翻身上牀,將她擁在懷裏,他愉悅地說道,“寶貝,你是怪我冷落了你一天嗎,我不是故意的啦,我是和李蕭他們出去喝酒了。”
要不是爲了多刺探一點關於她的情況,他至於這麼拼命嗎,他容易嗎
“什麼你喝酒
了溫逸塵,你找死啊”一聽說他喝酒了,夏默言激動不已,他難道不知自己曾今胃穿孔過,不能再喝酒的嘛,這個男人,簡直不讓她省心。
“唔”懷裏的人兒胡亂地動着,急切地想要確認他是不是喝酒了,這讓溫逸塵忍不住地悶哼了一聲,努力地控制了許久後,他才沙啞着嗓子,“寶貝,別動,你在我懷裏動來動去的,這簡直是在考驗我作爲男人的能力,而我,對你一直都沒有什麼免疫力的。”
她知不知道,再動下去,會死人的。
“你,你,你這個色胚。”他公然地挑逗她,說着色情的話,這讓夏默言忍不住臉紅,小手輕鬆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重,卻是閨房樂趣。
“寶貝,這不能怪我呀,是你太美好了,我忍不住嘛。”溫逸塵按住懷裏不安分的小人兒,粗嘎着嗓子說道。
“你,你,你還說。”嬌嗔着,夏默言擡眼,瞅了他幾眼後,在他懷裏尋了一個安心的位置安置了她的腦袋,她才一副興師問罪的高傲姿態問道,“你喝了多少酒,從實招來。”
“嘻嘻,就喝了那麼一小點點,我保證,就一點點。”看到她明顯不信的眼神,溫逸塵用手形象地比劃着他說的一點點。
其實,以一敵四,他差點就喝趴下了,要不是怕被她罵,他也不用回公寓又是醒酒又是洗澡的,一來二去的,時間耽擱了不少,感覺身上的酒味差不多了,他纔敢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你簡直就是胡鬧,你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的嗎還幾個人一起出去喝酒,都多大的人了,還學那些個毛頭青年呀,來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呀”夏默言是真的忍不住要說教了,黑沉着臉,表示她此時有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