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然天成,竹馬總裁別囂張 >第四十二章 總裁,你是認真的嗎
    出了天耀集團的地下室,溫逸塵面無表情的坐進車裏,低頭沉思。

    懲罰那個男人不是目的,他要的是,她在他的羽翼下,完好無損。

    而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他的能力還不夠,不足以讓她毫髮無傷,所以,與其說他在爲她出氣,懲罰那個冒犯了她的男人,還不如說,他這是在自責的表現。

    “總裁?”聽到鑰匙插進鑰匙孔的開門聲,躺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夏默言,睜開朦朧的雙眼,看着昏暗裏仍然高大英俊的男人,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溫逸塵看着還沒回房間睡覺,已經迷糊起身,半坐在沙發上的她,滿臉疑惑,快速地換鞋子,脫風衣,大步走向沙發。

    這丫頭,不但沒回房間睡覺,就連躺在沙發上也不蓋一牀毯子,客廳溫度不比外面高多少,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嗯,怎麼睡在這裏?”他在她身邊坐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撫在她的臉上,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對待上好的易碎瓷器,又像是對待全世界最重要的寶貝一樣。

    “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去會有什麼危險。”她的身體向上移動了一點,將頭靠在他的懷裏,嬌糯說道。

    他輕輕地撫着懷裏的女孩兒的長髮,垂牟看着她紅潤的小臉,輕柔說着,“傻丫頭,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能有什麼危險。”

    他嘴上雖然平淡地說着不在乎,可內心裏卻像喝了蜜一樣甜,原來,被人惦記的感覺是這樣的,暖暖的,柔柔的,真好。

    “嗯,快睡吧,困死了。”她實在是熬不住,這會兒見他安全歸來,夏默言再也堅持不住了,眼睛打架。

    “好,睡覺。”他輕輕笑了一下,起身,將她柔弱的身子抱在懷裏,輕鬆地上樓,走進主臥。

    “總裁。”一沾着牀,聞着牀被上熟悉而又好聞的氣息,夏默言睜開疲憊的眼睛,疑惑問道,“總裁,我要和筱筱一起睡,還有,我睡在這裏了,你睡哪裏?”

    “傻丫頭,你朋友已經睡下了,我怎麼方便抱你進去呢!”他的女孩兒就是心思簡單,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輕易進別的女人的房間,“至於我,不用擔心。”

    他就睡在二樓客廳沙發上,夜裏這丫頭會踢被子。

    “總裁,我可以……自己去的呀!”雖然迷糊,但夏默言的腦袋還是有幾分清醒的,含糊不清地說着。

    “你現在去會吵醒她的,她坐了一天飛機,很累,需要休息。”

    “可是,總裁,我……”

    “好了,丫頭,不是困了嗎?乖乖睡吧!”夏默言還要說什麼,就被溫逸塵打斷了。

    “嗯,總裁,那你也去睡吧,好睏。”

    她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實在沒力氣和總裁爭論睡在哪裏的問題,既然總裁都不在意了,她也沒什麼好矯情的。

    “嗯,睡吧!”溫逸塵雖然嘴上說睡,可他還是沒有起身,就這樣坐在牀沿上,看着夏默言很快就入睡的容顏,安靜,恬然,他的嘴臉掛着滿足的笑。

    這樣平靜安然,有人陪在身邊的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所以,他此生要做的就是,好好守護這份安寧,守護眼前這個在他面前睡得沒有絲毫防備的女孩兒,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對,是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半夜,夏默言發高燒了,說着胡話,原因是今天在警察局呆得太久,再加上在沙發上睡了很久,受涼了。

    “怎麼了?丫頭。”睡在她旁邊的溫逸塵睡夢中聽到夏默言的哭聲,他趕緊睜開眼睛,藉着牀頭微弱的壁燈,將她發燙的身體抱在懷裏,焦急問到。

    他昨晚一直盯着她看,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爲什麼,我這麼愛你,爲什麼要毀了我,爲什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夏默言被燒糊塗了,根本不知道溫逸塵在她身邊,問了她什麼,她陷入了三年前的景象中,看着他新婚那天,那個突然出現,令她不齒的視頻。

    “言兒,怎麼了?快醒過來,我在這裏,在這裏。”避免她在胡說下去,陷入夢魘,他一隻手他控制着力道,輕輕地拍在她的通紅的臉上,另一隻手撥開她額頭上貼着的溼透了的秀髮。

    是誰毀了她?

    還有,她恨意滔天的那句“

    永遠不會原諒”的話爲什麼會如此的熟悉?

    對了,三年前,在他的婚禮上,他心愛的女孩兒也是這樣滿腔恨意地對他說着永遠不會原諒的話。

    她們的神態如此相似,就連說出來的恨意的話,口吻也是如出一轍,原來,這世間,所有的恨來的都是一樣的。

    “唔,總裁?”被他輕輕地拍打着,夏默言掙脫夢魘,悠悠轉醒,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臉,正一臉焦急地看着她,眼裏滿滿的是擔憂,心疼。

    “嗯,言,你做噩夢了。”他將她汗溼的身體扶起來,抱在懷裏,繼續說道,“你發燒了,你乖乖等着,我下樓去拿點藥給你喫。”

    是他大意了,才讓她着涼了,該死,至於她口中恨的是誰,他沒有勇氣問。

    “總裁,我,我沒事。”她拉着他要起身的手,緩緩說道。

    腦袋昏昏沉沉的,明明身體很熱,可她額頭上卻不停地冒冷汗,可爲了不讓他擔心,大半夜的折騰,她強忍着不適,口是心非。

    “傻丫頭,乖,不要逞強,好好躺着。”他一邊把她小心地放進被窩裏,將被角給她捂得嚴嚴實實的,預防她病情加重,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着她。

    “總裁,你是真心的嗎?”在他即將踏出房間門的那刻,夏默言不安分的小腦袋探出頭,悶悶地問道。

    他的用心,她怎麼會感受不到,她又不是木頭人,只是,被他傷了一次,不敢再輕易信他,交出所剩無幾的真心。

    他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轉過身,再次來到牀邊,在她汗汗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鄭重回答,“如若夏默言此生不離,溫逸塵此生必不棄。”

    他的承諾讓她有片刻地愣住,反應過來後,她的眼睛裏綻放光芒。

    此生不離不棄,真好!

    她是不是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了,她的竹馬總裁終究是屬於她的了,是嗎?

    “總裁,快去拿藥,我頭疼。”大家都把話說明白了,也各自表明了心跡,夏默言不是扭捏之人,立馬行駛她的權利,撒嬌。

    “好,小丫頭,躺好,再伸出腦袋,看我怎麼收拾你。”再次將她不安分的頭捂進被窩,溫逸塵起身,這次是真的下樓拿藥了。

    等他拿着藥,端了杯溫水上樓時,夏默言又沉沉地睡去了。

    “丫頭,醒醒,吃了藥再睡,乖。”他將藥和水放在牀頭櫃上,伸手,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裏。

    “唔,總裁。”被人突然抱起,她不滿地哼唧着。

    “乖,吃了藥再睡,要不然,明天會更嚴重。”他用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拿起瓶蓋裏的藥丸遞到她乾燥的嘴邊。

    “唔,總裁,藥好苦,我能不能不喫呀!”聞着那藥味,她就知道藥一定很苦,她從小到大最怕的事兒就是吃藥。

    吃藥的時候,整張嘴裏都是苦澀的味道,讓她難受,所以,能拖好的小毛病,她從不吃藥。

    “不能,一定要喫,不然,明天就要上醫院扎針,還得吃藥,到時候,又是苦,又是疼的,有你好受。”他聲音輕柔,半是哄騙半是威脅地說着,卻不容她拒絕。

    他什麼都可以依她,唯獨打針吃藥這事不能慣她,病情拖嚴重了,受罪的可是她,而心疼的確實他。

    “嗚嗚,總裁。”她哭喪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此時溫柔得能滴下水來的總裁,做着最後的掙扎,哪知,總裁根本不喫她這套,看來是不能逃過這一劫了,她乖乖認命,“總裁,你快點哈,要趕緊給我水喝。”

    夏默言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的,只能視死如歸地張嘴,好讓總裁將藥放進她的嘴裏,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藥進去嘴裏的時候,還是把夏默言苦得半死,不停地咳嗽着。

    急忙將水給她小口小口的喝下,他一下一下地給她順着背,等吞得差不多了,他纔開口,“好了,乖乖躺好。”

    “嗚嗚,總裁,吃藥好苦,我再也不感冒了。”生病中的人兒都是很脆弱,依賴別人,需要別人安微,保護,留在身邊。

    此時的夏默言,有這個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在身邊安慰,保護她,她很滿足。

    “嗯,睡吧!以後都不感冒。”他笑笑,溫柔地注視着她,順着她的話。

    她的依賴讓他滿足,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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