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菜的食盒,楊藩接了個電話走出了包間。
金微走到門口把着頭看到楊藩往大廳走去,才放心的轉過頭看向包間的二人。
略帶責備的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兒?這纔多久不見就揹着我私定終身了?”
華索起身走向金微,笑着將她請到座位。
“微微姐我們真沒有揹着你的意思,是你近視眼沒看到我們啊。”
金微轉頭看向他,目光充滿疑問。
“其實這段時間我們經常在你家左右晃盪。”
華索的目光轉而投向陳說。似乎是希望他能接着說下去。
“嗯,你家附近的那家烤肉挺不錯的。”
金微想起過年那天在街上看到兩人的情景,所以他們是故意的?
“這件事就算了,感情的事情你們你情我願我管不了。”金微嚴肅的目光緩緩投向陳說,“監聽器的事情,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微微,對不起……”陳說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道歉,“那件事的確時候我做的。”
金微還想聽陳說說下去,不料華索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微微姐,這件事我們回頭再說吧,今天楊藩在這被聽到就不好了,推特兒知道錯了,而且正在補救,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補救?”金微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冽,“他能讓唐環活過來嗎?”
金微說不上來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陳說,可是在看到陳說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她不免有些難過。
如果她當初知道和陳說見面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她寧願自己花錢找人作曲。
愛一個人沒有錯,爲他付出所有也沒有錯,利用她她也可以不計較,但是當這件事是以唐環的死亡爲結果的時候,她就沒辦法再去釋懷。
活着,一切都還有補救,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她在心裏其實是恨楊藩的,恨他的自私,恨他的自以爲是,恨他的唯利是圖。
她也有點恨自己,爲什麼沒有能力讓楊藩付出代價?
陳說愧疚的低下了頭,華索趕緊出來圓場,“微微姐,推特兒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且他所託非人,自己也付出了代價不是嗎?”
金微看了一眼陳說,想到他這些日子一直沒有露面,心裏也猜到多少是因爲這件事。
“微微,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彌補我做的一切,去爲我犯下的錯負責。”
金微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不用得到我的原諒,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我知道因爲這件事你和吳亂……”
金微突然一笑,打斷陳說的話,“我跟他沒什麼……”
金微有些難過的別過頭,她不知道該
“對了微微姐,你怎麼和楊藩在一起?”華索轉移了話題。
“他威脅我不配合他就會找亂時的麻煩,我也沒辦法。”
金微說完,看了看手機,楊藩出去打電話已經有五分鐘的時間,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好吧,這件事兒我們回頭再約時間說。”
吳亂把車停在路邊,又一次打給楊藩。
“我看到你了,往右邊看。”
吳亂轉頭看向右邊,這家店他認識,是陳說的火鍋店。
一樓一個包間的窗簾沒有拉上,在車上能清晰的看到裏面坐着三個人。
“看到了?”楊藩問。
“我應該看到什麼?”
“金微和陳說。”
“然後呢?”吳亂淡淡的問。
“你不好奇他們兩個爲什麼會在一起嗎?一個最愛你的人,卻和一個出賣你的人在一起。”
楊藩嘴角微微上揚着,他站在一樓大廳門和窗戶之間,偷偷看着停在馬路邊上的寶馬車,雖然他看不到吳亂此刻的表情,但從吳亂說話的語氣中他還是能感受到吳亂內心的不悅。
“楊藩,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楊藩不解的問。
“爲什麼要這麼做?”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看看而已。”
“所以你說的緊急事情就是這個?”
楊藩點點頭,“你應該明白,娛樂圈沒有真正會拿你當朋友的人,金微雖然喜歡了你很多年,但最終的原因不還是因爲你是個明星嗎?你不喜歡她,她現在有了陳說,就會立馬把你忘了,粉絲,都是這麼見異思遷,不是嗎?”
“對,楊總的見解總是那麼獨到,在下佩服。”
吳亂的平靜讓楊藩有些意外,像是他根本不在乎金微和誰在一起一樣。不喜歡金微嗎?不,楊藩相信自己的判斷,吳亂是在意金微的,那種在意也絕非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在意。
“你不生氣?”
“爲什麼要生氣?”吳亂反問。
爲什麼生氣?最愛你的金微現在不愛你了,或者說她喜歡你只是因爲你是明星,這難道不該生氣嗎?
“不過一個粉絲而已,陳說要是真缺,給他就是了,你回頭幫我問問他,一個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多送給他幾個。”
送你個頭啊送!那可是金微啊,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着急呢?
吳亂不及,楊藩當然也不能急,就算這件事兒沒能給吳亂造成什麼影響,但是氣勢上不能輸。
“既然你不在乎,那金微可就是我的了。”殺手鐗已出,就不信吳亂還穩的住。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電話那頭的人還是不鹹不淡的口氣。
說完,他突然來了句,“楊總,有句話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半路殺進一個已經開局的遊戲,你已經慢了一大步,更何況這個遊戲的參與這種其實並沒有你的覺得,所以不要妄想做最後的贏家了,就算你贏了,系統也給不了你任何的獎勵。”
話落,不等楊藩再說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楊藩狠狠的握着手中的手機,心裏五味陳雜。
吳亂平靜的態度讓他很意外,也很抓狂,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但更讓他覺得難過的是,爲什麼他們說放下就放下,而他卻偏偏怎麼都放不下。
難道他一直堅信的世界上沒有永久的愛情,只是在別人身上應驗了?但是到他身上卻恰恰相反?
楊藩想不通,他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無論是金微還是陳說、吳亂,都是比他重情義的人,他們怎麼可能不在意,只是表現出來不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