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追星日記 >第一百七十四天 相似之處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甚至有些讓陳說措手不及。

    楊藩因爲不想失去他,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陳說怎麼想都想不到的,因爲這樣的話,在他看來,是永遠不可能從楊藩的口中說出來的。

    就像吳亂說的,他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向別人認輸的一個人,即使心裏再難過,也絕對不會向離開他的人低頭,因爲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更不會讓誰覺得他因爲誰離開了就會活不下去。

    他曾經,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

    陳說突然笑了,有些欣慰,更多的是滿足,原來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太多。

    “好。”陳說點了點頭,算是對楊藩這句話的認同,“那就讓我們慢慢適應兄弟這種關係吧,你是哥哥,我是弟弟,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

    兄弟?楊然可不只是想要這種命關係……

    他走上前去拉住陳說的胳膊,一副並不打算會輕易讓他從這裏走出去的樣子說,“兄弟,有什麼好當的,你知道我要什麼。”

    “我也說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陳說的目光異常的堅定,他心裏清楚的知道,楊藩的任何事情他都能答應,唯獨這件不行。

    “爲什麼?養母怎麼了?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我答應過他,要看着你結婚生子,看着你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幸福?你不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是什麼嗎?”

    陳說當然知道,可是他更知道,那是他給不了的幸福。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陳說呢喃着這四個字,用手拿開楊藩拉着他胳膊的手,轉過身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他又何嘗不想要那種幸福,可是能嗎?不能,非常的不能。

    看着陳說離去的背影,楊藩直直的愣在了原地,他沒想到自己低下頭來的請求,換來的仍舊是陳說無情的離去,不是在乎他嗎?爲什麼還要離開。

    他不懂,他想去問個明白,可是在他聽到陳說輕聲說着“回不去了”的時候,他心裏突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陳說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比他還失望和悲傷,像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壯,想要擁有他,他也願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在陳說自己的心中,卻有一個理由,讓他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

    他是想要的,楊藩可以確定,但是他卻不能要,這是楊藩不明白的。他都低頭了,他都說了不想失去他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願意回來呢?

    是因爲那個女人嗎?她竟然是陳說的養母,這麼多年沒回家,卻是去幫別人養孩子了?楊藩實在是猜不透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出了楊藩家的門,陳說一步也沒停的走向了自己的車,然後開車離開了小區。

    他不敢停下腳步,甚至不敢有片刻的猶豫和沉思,因爲他害怕,他一旦猶豫起來就會真的去找楊藩。

    他不能那麼做,所以他只能堅定的離開,像個一去不復返的戰士,把自己想要的幸福統統都留在回不去的時光裏。

    出了小區的門,陳說就看到華索站在楊藩小區門對面的甜品店裏正在挑選着什麼。

    他拿起手機打了過去,“我出來了,在門口。”

    “哦。”華索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蛋糕和蛋撻說,“等我一分鐘哈,我去結賬。”

    “好……”陳說掛了電話,掉了個頭,將車子停在了那家甜品店的門口,很快,華索就拎着一大袋子的蛋糕和甜點什麼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華索喜歡喫甜食,而且是非常的喜歡,他每天都會喫奶油蛋糕和糖,像是離了甜食就活不下去的樣子,沒沒看到他喫蛋糕的樣子,陳說就會不由得想起《死亡筆記》中的L,一個高智商的天才,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華索真的是相當的聰明,任何的事情他都是一看都會,一聽就明白。

    除此之外,華索還有一個習慣,就是看新聞聯播,每天雷打不動,準時準點的都會坐到電視跟前或者電腦面前,像是追電視劇一樣追新聞聯播。

    陳說一度很不理解,這新聞聯播有什麼好看的,一天天的不就這些事兒嗎?

    華索卻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說了解世界發展的形勢,和國際上的動態,有助於瞭解人類的內心,其實人類的思想,是受國際形勢影響的,因爲我們始終是處在這種形勢的影響下的,所以,行爲方式,和思維方式,多少會有點影響。

    可知道這有什麼用呢?陳說還是不理解。

    華索很神祕的給了他答案,有用啊,犯罪的規律有時候也遵循於此。

    這歌答案讓陳說更不理解了,後來他也懶得問了,因爲他發現華索的行爲方式和思維方式和他們的確是不一樣的,因爲他總是能通過一件很小的事情看到事物的本質,比如說,他能一眼就看穿某個人,知道他的生活方式,性格脾氣,以及做事的方式。

    反過來說,他能看的穿別人,可他自己確實一個讓人很難看穿的人,和他認識這些日子一來,陳說一直都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他,雖然華索說是因爲金微,所以他才也會去幫吳亂。

    但陳說總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原因,他似乎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只是是什麼,華索卻從來沒有提起過。

    如果真的是爲了幫助金微,陳說覺得華索應該會直接去找金微,而不是來找他,所以,他參與到亂時和江北的鬥爭之中,必定是有什麼目的想達成。

    “談的怎麼樣?”一上車華索就問。

    “還好,他答應不會再找微微的麻煩了,亂時和江北之間的事情他也答應不會再參與了。”

    “這麼痛快。”華索有些意外的笑笑,“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不過也對,你離開了這麼久,他也該想明白了,他再繼續一意孤行下去,會失去的更多。”

    “我不會和他和好的。”陳說坦誠的說。

    “我知道……”華索拿了一塊蛋糕已經吃了起來,“你們性格也不合適,而且,陳說同學,你要是信我,你就聽我一句勸,你對楊藩的那種感情,不是真正的愛情,我覺得,更像是一種崇拜,和吸引,但不是愛情的那種吸引,是本能,因爲我有時候看你們啊,覺得你們的眼睛真的蠻像的,你們不會是什麼親戚吧?”

    不是吧……陳說震驚的直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他都能看出來?

    眼睛有像嗎?他怎麼不覺得,陳說下意識的向後視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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