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酒席的賓客先是不解,但很快的便反應過來,雲龍天師是在說南小糖不是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什麼髒東西。
幾乎是沒一會兒,人羣的唧唧喳喳聲又再次炸開。
甚至還有人說,難怪覺得最近這半年來,村子怪怪的,感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來了村裏。
這人這麼一開口,其他人便像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往這個話題上說了起來。
遠遠站在一旁的韓昀琛靜靜的聽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他還極其嫺熟的再次點了根菸。
“穩不穩不知道,但是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南小糖說着,擡臂將試圖再次往前的陳風給壓了回去。
她不過看似一個輕輕的動作,陳風卻覺得自己像是被巨石一般攔住,前進不得。
他瞪大了眼睛,朝着身邊的安小云看了眼。
此時的安小云,整個人仍舊維持着震驚的神色,但眼底卻浮起了一抹難得的希冀。
這抹希冀,讓她的人像是又有了活力一般,再次生動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南小糖是否能救得了她,但是,她卻懂得,那個跟南小糖在一起的男人只要出手,就能輕而易舉將雲龍天師等人拿下。
“對我我們”安右笑了,彷彿聽到一個笑話似的,“你難道沒聽說過我們雲龍教嗎像你這種孤魂野鬼”
“抱歉,沒聽過。”南小糖打斷他。
她這麼不按理的出牌,讓安右委實有些接不上話。
而且,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南小糖已經老實巴交的說了句,“我纔剛從山上出來沒多久。”
“你涉世未深,對世事知之甚少,孤勇衝動也不奇怪。但小姑娘,在外頭混,識人是最基本的。別因爲自己的無知,枉送了”雲龍天師頓了頓,“你的魂魄。”
本來他想說命,但剛纔已經說她是俯身的魂魄了,所以臨到嘴邊又改口。
面對他的警告,南小糖像是充耳未聞,眼皮子都不帶掀的。
“你想拿我去煉魂嗎”她問。
經歷過寧秋的叛變,之後又在自己當年的筆記上看到了收魂的七七八八後,南小糖是多少對於魂魄的作用知道一些的。
果然,她話音落下,安右便笑了,“看來你還不太蠢。不過”
他話鋒一轉,冷冷的道,“我師父可不屑於你這種孤魂野鬼。”
說完這話,他舉起自己手裏的符篆,飛快的唸咒。
下一秒,一道陣法在南小糖腳下張開。
與剛纔束縛着安小云的如出一轍。
然而,他這陣法纔剛開出,手中的符篆便瞬間被一道風刃從上而下筆直割裂。
地上那道陣法,則還沒完全展開,就已經消失不見。
手心中傳來刺骨的疼痛,安右看着自己突然被鮮血浸透的雙手,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做了什麼”
南小糖沒吭聲,視線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雲龍天師。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雲龍教是幹什麼的,但從你們剛纔的行徑上看,肯定不是從事什麼好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