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糖面頰紅紅,一邊往裏走一邊忍不住解釋,“聲音太大了,我實在受不了。反正你這裏寬敞,沙發多借我一個晚上唄。”
見他始終不說話,南小糖更是尷尬,“雖然葉慕”
“自己上去拿被子。”韓昀琛說完這話,纔剛落座便起了身。
南小糖:“”
昨晚她匆匆下來,沒來得及拿被子,晚上蜷縮在這個沙發上睡了一夜。
雖然開着暖氣,但是沒有東西來蓋還是不舒服,最後還拿了人韓昀琛的西裝來蓋了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蓋着韓昀琛的西裝,聞着那上面他殘留的氣息,她睡得格外的安穩。
就連平日裏腦海中那種碰撞的激烈感,都淡下去不少。
“謝謝。”南小糖跟在韓昀琛後面,一步一步的去樓上臥室。
自從在n省一別之後,她總覺得韓昀琛和她的距離變得稍微有些遠。
“那個,你說水妾不是王富貴放走的,那會是誰會不會是葉慕”她出聲問道。
白天,她問他這個問題,被說不帶腦子,可見在他看來,放走水妾的人,不是王富貴。
“不管是誰,都與你無關。”韓昀琛說着,將櫃子打開,站在門邊示意她去取。
南小糖蹬蹬的走過去,背對着他將柔軟的被子取出來後,卻沒有馬上回身。
“你,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不告訴你偷偷從家裏出來,跟着葉慕來這艘遊輪”她問。
“爲什麼這麼問”
南小糖說着,手臂微微收緊,“可是,你也說了,關於我的記憶,讓我自己去找答案。”
韓昀琛眼眸微微凝起。
“我總覺得,好像自己以前和你,似乎有着很深的關係。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是好是壞,可是”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緩緩的轉過身,望向他的眼眸,“可是我希望我們是朋友。”
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深邃如黑夜的瞳仁深處,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暗流,韓昀琛側過身,“寶貝兒,在你看來,是你是誰重要,還是我們的關係重要”
南小糖心頭微顫。
蹙起眉,猶豫了半晌,她纔開口道,“我的身份我,難道不是龍舞嗎”
關於這個,都已經從大家的口中證實了呀。
就連葉慕也喊她小舞
因爲心裏有事兒,南小糖並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韓昀琛的眼眸微微凝起。
“是麼。”他淡淡的說。
不是反問句,也不是疑問句,只是一個普通的回答。
南小糖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說,“我前天晚上夢見自己好像在海邊又好像是在海上。夢裏,我一直和一個男人說話,那個人的聲音,和你有些像”
“海上”
“嗯說,說的是海,海枯石爛還,還有天涯海角什麼的。”南小糖垂下眼眸,面頰浮起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