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黑鷲剛纔會搞這麼大的一個人爲雪崩,目的是想找機會率先下去。
可是韓昀琛太強了,縱然現在他僅剩下一半的修爲,卻仍舊讓黑鷲不敢貿然上前。
江次白可沒有南小糖想那麼多,他擔心的是秦青和左非。
“如果黑鷲在半道攔截左非”
“他不會這麼做。”韓昀琛說着,眸子望向遠處,“他攔下左非只會讓他離自己的目的越遠。”
“爲什麼”
韓昀琛收起笑容,一字一頓的道,“因爲那件東西,它拿誰的命來換我都不會讓。”
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如鐘鳴一般敲進南小糖的心頭。
什麼東西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往生洞裏的東西,不是她埋下的嗎
那個貝殼
韓昀琛也要得到那個貝殼爲什麼
南小糖心臟顫了顫,卻沒有開口詢問。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依稀間,她卻有種感覺,貝殼裏的東西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都非常的重要。
默默的將雙手在兜裏握緊成拳,南小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那個黑色的裂縫。
左非作爲驅魔師,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自己背秦青回去。
在這種地方,普通人光是走路就已經喘的厲害,更不要提還要負重。
再說了,秦青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怎麼說也是有着將近一百斤,揹着那簡直是找死。
所以,左非召出了自己的使魔,讓使魔揹着秦青,快步往營地奔去。
來到那條黑色的斷裂帶前,不用韓昀琛說什麼,江次白就已經用符篆召喚出了三隻黑色的使魔。
這一次,他召喚的使魔不再是爬行動物,而是三隻黑漆漆的三頭鳥。
江次白上了鳥背後,見到南小糖還站在原地打量着自己的使魔,不由得蹙眉,“怎麼”
“江次白,幾個月不見,你好像變強了啊”南小糖說着,戳了戳三頭鳥的腦袋,“爬行動物進化成帶翅膀的了。”
江次白:“說點別的。”腦仁疼。
南小糖嘿嘿一笑,沒再繼續,抱着三頭鳥長長的腦袋攀上了鳥背。
其實,江次白變強,從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南小糖就已經看出來。
他身上的氣息變了,變得更加淳厚和堅毅。
雖然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展示或者是表現出什麼,可她卻能明顯感覺到他處事的變化。
三人乘着三頭鳥一路下行,周遭的環境越來越黑,最後已經完全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要不是江次白戴着頭燈,估摸着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個幽深狹長的懸崖壁上,竟然鐫刻着古老的文字。
雖然很大一部分上,被棲息在上面的飛蟲所遮蓋,但有不少還是能夠依稀可辨。
“般若波羅蜜”南小糖看着那些文字,唸叨出聲。
這地方,她有印象,在夢裏,她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