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着現代特色,歐式建築和童話風格的大門上,銅臭已經漸漸從色澤鮮美的塗料中漫開,如果沒有誰發現,沒有人去阻止,那麼其中的腐敗便會滋生擴大達到不可逆轉。
一如這座小學,表面上是光鮮亮麗,但內裏卻已經黑暗不堪。
所幸的是,數十年前那隻被放血用來祭土的狗狗的魂魄,成了它唯一的亮色。
因爲它的存在,數名小學生才得以活了下來。
哪怕它僅僅是一縷魂魄,它的能力微乎其微,但卻也成就了這些小孩子萬分之一的存活機會。
初春寒冷,但仍有溫暖。
南小糖掏出手機,給歐毅撥通了電話。
不到一個小時,中紀委介入調查。
南小糖是在回中驅委的公車上,接到了魏柔的電話。
魏柔約她在自己入住的酒店房間見面,南小糖沒有拒絕,並且在接了電話後,嘴角微微的勾起,輕哼起歌來。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位年紀過了八十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她低低咕咕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上了車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醒來又莫名其妙的唱歌,真是匪夷所思。”
南小糖轉過頭,視線停在她的臉上。
那一眼,看得老太太心中說不上來的忽地一涼。
“老奶奶,您可得小心啊。”南小糖笑着說。
那個笑容,在老太太的腦海中,無限的放大,再放大,最後僅剩下一張紅色的脣。
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司機快停車,有老人暈倒了”
“有沒有醫生,車上有沒有醫生,快打120”
司機緊急剎車,公交車停了下來。
人流涌向老太太所坐的椅子,有一位號稱是醫學院的學生已經衝了過來。
但人羣中,卻也有一個人,逆着人流下了車。
她一襲紅衣,很快消失在了街邊。
魏柔打開門,見到門外僅有南小糖一人,眉頭不由得蹙起。
“不高興見到我還是你想見的,不是我”南小糖問。
暗暗咬了咬牙,魏柔冷嗤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暗中派人監視我。”
南小糖笑着搖了搖頭,指着她的肚子說,“就你肚子裏的,還想不被人監視嗎”
“怎麼,你這是嫉妒我懷了韓昀琛的孩子呵”
南小糖挑眉,沒說什麼。
魏柔的視線在門外再次看了看,讓過身讓她進門。
門關上,魏柔先發制人,朝着南小糖的背影抄起門後的早就備好的棒球棍狠狠砸去。
但就在棒球棍即將要觸碰到那抹紅色身影的前一秒,詭異的身影卻發生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魏柔面色唰的慘白。
身前,南小糖頭也沒回,仍舊邁着步子朝裏走去。
“你這個妖女,勾引了我老公,現在還要來害我嗎”魏柔大叫,“快放開我”
南小糖沒說話,一直走到房間裏的沙發正中央緩緩落座後,才啪的打了一個響指。
清脆的一聲響,魏柔在上一秒還動憚不得的身體,忽地彎腰,四肢啪地,猶如一隻巨大的四腳蜘蛛。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挺着大肚子,如蜘蛛一般緩緩朝裏爬去,魏柔全身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