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處長像看傻|逼一般的看她,“你當然得下去。”

    南小糖:“……”

    後來下去後,南小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韓處長讓她下來的目的僅僅是爲了讓她替他將枯井邊沿擦一遍……

    井口下別有洞天,是一個方形結構的祭祀臺。

    這裏以前似乎有着地下水脈,水脈環繞祭祀臺,形成一個類似太極八卦陣的圖案。

    祭臺正中央,是一個被六條鐵鏈吊起的六邊形石臺。

    那些鏽跡斑斑的鐵鏈上,每條都掛着年代久遠殘破不堪的黃符紙。

    南小糖覺得那上面的圖案有些眼熟,走近一看,可不是剛纔韓處長那寫意派的抽象畫麼!

    他曾經來過這兒?!

    韓昀琛正站在六邊形石臺的前方,對着那堵刻滿了經文的石牆若有所思。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回過身來,衝她招了招手。

    南小糖走過去,被他猛地抓住雙手,抵在石牆上。

    昏暗的光線中,她看見韓昀琛低下頭來,漆黑的瞳仁深處暗藏波濤。

    南小糖手指一痛,隨即不滿的大呼,“你幹什麼!”

    韓昀琛不答,抓着她被割破流出了暗紅色血液的手指往石牆上的某處重重的按下去。

    轟,石牆上震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鋪天蓋地的陰魂野鬼叫喊聲化成破碎的音符迅速遠去。

    腳底下,溫暖的氣息升起。

    面前,韓昀琛瞳孔微微睜大些許,“你……”

    忽地,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流從地下更深處躥出,以迅雷之勢將剛纔那陣暖意壓了下去。

    眸子微眯,韓昀琛在南小糖不解的目光中甩開手,退後了兩步。

    將自己受傷的手指放入嘴裏吮了吮,她憤憤的道,“陰陽怪氣的。”

    ……

    兩人從井下上來時,村西的搬遷還在繼續。

    只不過這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氣溫也比之前又低了不少,接近冬季。

    南小糖聽見喇叭裏劉支書似乎小聲的抱怨了一句,“靠,纔不到四點天怎麼這麼黑。”

    韓昀琛洗完手之後穿上西裝,擡眼望着不遠處的臥龍山,眼底烏雲密佈。

    伸手拎起正打算找機會開溜的南小糖,他大步朝着臥龍山而去。

    像小雞一樣被拎着雙腳離地的南小糖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到了山腳下被韓昀琛放下來之後,她才恨恨的跺了跺腳,“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韓昀琛壓根連多餘的眼光都沒給他,目光直指被寒氣籠罩的臥龍山。

    南小糖回過身,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山脈,以及守在山道上的幾個穿着大棉襖的便衣,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怎麼會這樣。”

    臥龍山上,煞氣四溢,冷風呼嘯。

    “陣破了。”身邊,韓昀琛開口,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陣破了……會怎樣?”南小糖問。

    韓昀琛轉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個讓人膽寒的冷笑,“全村陪葬。”

    像是迴應這話似的,一陣刺骨的寒風攜帶着厲鬼哭叫順着山道刮下來,吹起他的黑西裝和南小糖的長髮。

    剌剌風聲中,韓昀琛迎着冷風擡腳踩上了上山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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