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不遠處的那巨赤果的男屍,還維持着剛纔倒下的姿態,直挺挺的躺在那兒。
南小糖不敢多看怕長針眼,很快便別過了頭。
“你,你還是先起來吧。等會兒救護車會過來,你最好到醫院檢查……”
“我不去醫院!”魏柔大叫,“你把我送去醫院,是想讓我出醜對不對!我以前編造了謠言誹謗你,你現在要報復我嗎!”
面對她的歇斯底里,南小糖有些不知所措。
看向站在窗戶旁抽菸的韓昀琛,她猶豫了一會兒快步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口。
“魏柔她……”
話纔剛出口,南小糖便看見韓昀琛的眸子眯了眯。
“你這個賤|人,把我害得這麼慘還在我面前秀,我……”
嘩啦,紅鸞帳突然塌落,把肆意撒氣的魏柔連同那張大牀給罩了進去。
魏柔的聲音淹沒在層層疊疊的紗帳裏。
南小糖嘴角扯了扯,默默的垂下頭瞅了眼韓昀琛的右手,最後還是乖乖的選擇了閉嘴。
像是剛纔的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韓昀琛掏出手機給尤姣簡單的說了二樓魏柔的情況後,便邁開腿離開了房間。
“就這麼讓她待在這兒?”南小糖有些不放心。
畢竟那牀上,還有個不久前還能做活塞運動的屍體呢。
韓昀琛頭都沒回,“你可以留下來陪她。”
南小糖:“……”
只猶豫了半秒,南小糖便決定離開這個房間。
當然,在臨走前她還很貼心的用被子包裹住那具男屍,將他放回了棺材裏。
站在樓梯上,聽着上面南小糖吭哧吭哧的將棺材搬到走廊上的聲音,韓昀琛緩緩的吐出一口菸圈,眼底劃過一抹淺淺的溫柔。
一切搞定後,南小糖從二樓下來,跟隨着韓昀琛前往地下室。
地下室的情況相比葡萄架處,詭異得多了。
原本應該被用來儲存紅酒的地下室內,擺放着好幾口棺材不說,甚至還有幾個骨灰盒。
其中兩個是被打開過的,有一個的邊緣,還散落着些許的骨灰。
陰森森的氣息,瀰漫在這個大的有些誇張的地下室內。
地下室的其中一堵牆上,是一面詭異的鏡子。
鏡子裏倒映着一個用血畫成的陣。
南小糖一看那個陣,就知道它是這間地下室內,最兇險的地方。
“那個穀梁盛,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韓昀琛勾着脣,半眯着眼睛開口,“煉魔。”
煉魔?南小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聯想剛纔在外面尤姣說的,孟小笛魔化,她推測,這個陣法應該脫不了關係。
韓昀琛叼着煙,朝着那麼大鏡子走了過去。
接着,南小糖看見他的手指分別在鏡子的不同方位飛快的點過。
嘎啦,鏡子發出一聲悶響,調轉了角度。
這一次,鏡子裏反射出的是角落裏的一個佈滿了灰塵的大酒桶。
韓昀琛指着那個大酒桶示意南小糖,“寶貝兒……”
這一次,他話音都還沒說完,南小糖就嘭的將那個大酒桶給踹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她還扯過地板上的裹屍布將桶底露出的洞口邊沿給擦了擦。
“服務周到吧?”南小糖美滋滋的問道。
韓昀琛沒回答。
但是在下洞前,他還是抓過她讓她用衣服把剛纔擦過的地方又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