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擡腳張口還想再解釋,卻猛地被陳近北拉住。
他看着她不解的目光,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傷口,或許是別的什麼造成的。
……
周圍很冷,黑乎乎的一點風也沒有。
腦海深處那種碰撞的痛楚越發強烈了,紅色的影子輪廓黯淡不少,黑色的影子纏繞着它,卻仍舊無法將它吞噬或是打敗。
南小糖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入目的卻不是任何熟悉的擺設。
這是一間密閉的屋子,空間很小,僅有幾平米,沒有窗戶。
屋內也沒有燈,擺設簡單的嚇人,就只有她身下那張單人鐵牀,以及……
南小糖擡眼看向正對着牀邊,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的韓昀琛,“韓昀琛?你來啦,這是哪兒?”
韓處長沒說話,平日裏愛笑的桃花眼此時相當的嚴肅。
薄脣輕啓,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這個詭異的空間內響起,“我說過,一旦暴露真身,就殺了你。”
心頭一跳,南小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下意識的就要起身下牀。
但是,她纔剛有所動作,卻聽見噹啷一聲極輕的脆響。
驚訝的回過頭,南小糖看見自己的左手,被一個銀色的索鎖在了單人鐵牀的欄杆上。
眼睛瞪大,她用力的掙了掙,不僅沒掙開,那枚索竟然還變得越來越緊。
“你在發什麼神經,快放開我!”心底涌起不好的預感,南小糖回頭朝椅子那頭看去。
但椅子上卻空落落的,根本沒有韓處長的身影。
南小糖呼吸一緊,伸出右手迎面就是一記重拳。
但是,這一拳在對上那張有些溫熱的手掌的時候,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造成半點效果。
修長的手指反手將她的右手握住,韓昀琛另一隻手抓住她欲行不軌的右腳腳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她的右腿壓到牀墊上。
那力道之大,讓這張單人的鐵牀都忍不住顫了顫。
“韓昀琛,你再這樣我就不……”南小糖話才說到半,倏地感覺到有什麼纏上了她的右腳踝。
低頭一看,那竟然是一條從她左手的索上延伸下來的繩子。
那繩子與索一樣,她越是掙扎,就越捆越緊。
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南小糖擡眼看向坐在自己身前,面帶冷意的韓昀琛,清澈的大眼睛裏盈滿了不可思議。
“你真的要殺了我?”
韓昀琛沒有回答,但是眼底深處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變化。
南小糖的右手,左腳,也很快的被繩子綁在了鐵牀的另外兩端。
這下,她徹底被牢牢的鎖在了這張鐵牀上。
咬着牙,南小糖恨得眼睛都有些紅了。
韓昀琛卻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他捏起她的下巴,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的盯了她倔強中帶着恨意雙眸看了好一會兒,忽地脣角一勾,笑了。
在南小糖瞪大的瞳仁中,他舉起右手,猛地將手裏尖銳的物件插進了她的心臟。
身體劇烈一顫,整張鐵牀都狂抖起來。
南小糖的眼睛,在痛苦中漸漸失去了焦點,最後緩緩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