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能記起來,還用得着巴巴的跟着他麼。
南小糖抿了抿脣,抓緊了手裏的日記本。
那頭,韓昀琛已經邁着長腿走到了門邊。
南沛明顯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嘴裏的碎碎念驟然停止。
“我再給你兩天,兩天內解決不了,就給我滾回美國。”韓昀琛說完之後,也沒管南沛什麼表情,徑自朝其他房間去了。
南沛站在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書房內,南小糖在叫他,“南沛,你快來看看,那隻蜜蜂是不是就是這裏說的欽原。”
眼睛微微睜大,南沛快步朝書房裏走了進來,接過南小糖遞給他的日記本看了起來。
“五人猝死,家畜死亡百頭,周圍林場半畝樹木枯死,明顯是欽原所爲。但那死蜜蜂太小了,得做個網兜把它罩住再一腳踩死……有點麻煩。”
唸到最後,南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特麼的是誰寫的,忒不正經了吧!
吸了吸鼻子,他無視掉了裏面奇奇怪怪的言論,指着上面寫的五人猝死開口道,“非常有可能,死因很像,而且描述的也很像。”
“你也發現陳立偉不是兇手了?”南小糖問。
“什麼叫也?”南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早就知道了?”
南小糖點了點頭。
這下,南沛不淡定了。
明明她沒有去提審,卻比他先一步確定陳立偉不是真正的兇手。
而他,還是因爲在審問陳立偉的過程中,從他的言語漏洞裏推測出來的。
陳立偉說,他是在張權死亡的當天,在地鐵換乘的時候讓蜜蜂蟄的他。
可是,明明那天晚上,張權還在地鐵上猥褻了女童!
所以,這個說法根本就不能成立。
很明顯,陳立偉在說謊,他根本就不是兇手!
“你是怎麼知道的?”南沛問。
南小糖說,“你沒發現他用詞很奇怪嗎?他說的是,心裏不爽,恨不得殺了,不能容他,並不是直接說,所以殺了。”
“什麼意思?”南沛不解。
“我要是殺了你,在承認的時候會說,你太煩所以我殺了你,而不會說你煩得我恨不得想殺你,這不符合思維邏輯。”
南沛:“……”這什麼例子!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這樣。
再次看向南小糖的時候,南沛的目光中隱隱有些佩服,“原來你並不是我想的那麼沒腦子。”
結果他纔剛說完,南小糖便來了句,“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個更可疑的目標。”
南沛:“……”
“你怎麼不早說?!”
南小糖一臉無辜,“你當時氣勢洶洶的,我插不上嘴,所以回來的路上就讓韓昀琛替我查了查,證實了那人確實很可疑。”
說罷,她將黑色別克套牌車的發現說給了他。
這下,南沛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正要細想,南小糖卻問了個很天然的問題,“你不是要瞞着韓昀琛調查嗎?”
南沛:“……”
掀了掀眼簾,他無語的說,“他都把你派過來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又不像你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