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頭來都是一醉。周悠然是真的醉了,不知道怎麼倒下的,更不知道她和秦菲是誰先倒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酒吧。
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掛着天花板上簡單卻不失精緻的燈飾,擡手揉了揉眼睛,感覺腦仁有些痛,然後懶懶地動了下身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躺着的地方不像是那間小小的出租屋,猛然回想起來,昨天晚上認識了宋總!然後和秦菲拼酒來着。
一個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果然看到秦菲爛泥一樣的躺在牀上,房間的空氣裏面尤飄蕩着淡淡的酒氣。昨天晚上她們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周悠然一面揉着宿醉之後又暈又痛的腦袋,一面下牀來。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的那身,一點都沒有動過,看來昨晚只是單純的醉酒而已。周悠然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明白過來這是酒店的客房,大約是昨天晚上自己和秦菲喝了個爛醉,宋總不知道她們家住哪裏,不便送她們回家,但是人家身家清白的儒雅君子不會趁人之危佔便宜,把她們臨時安排在了這裏後走了。
咦?牀頭櫃上放了張紙條,寫的啥?周悠然本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好讓自己還暈乎着的腦袋清醒一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掃到了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張字條,便邁着還是有些痠軟的腿走了過去。
努力壓制着翻騰而出的胃酸朝洗手間跑去,趴在馬桶上面嗷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吐就了不得了,像是開了閘的水一樣,恨不能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昨天晚上本來就是空腹喝酒,現在除了吐一些液體出來別的什麼都沒有,可是就算沒有東西吐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吐。
本來宿醉腦袋就疼,再如此要命地吐了一翻,整個人想要要被掏空一般,虛弱得不得了,嘔吐稍稍停止了一些,周悠然打算去洗盥臺處漱漱口洗洗臉,誰知剛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手裏拿着的字條飄落在馬桶裏,被馬桶裏的嘔吐物弄得髒晦不堪。就算是現在撿起來也要不得了。
可是真的不能怪周悠然,她剛纔要死要活地吐了那麼久,整個人沒虛脫過去已經萬幸,哪裏顧得上手裏的那張字條?她微微搖了下頭,看來宋總的聯繫方式只能下次見面再要了。現在她只想讓自己的身體好過一些。身體要是垮了,就什麼都沒了,不是麼。
於是她衝了馬桶,省得又被那些髒物勾得想要吐。來到洗盥臺旁漱口,洗臉。想要洗個澡,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會這樣的難受,少了半條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