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瑞市郊區一片環境清幽的小區中,坐臥在正中央的一棟花園別墅中,司漠剛剛喫過午飯。寬敞明亮的入戶陽臺上,斜射進來的陽光經過玻璃的過濾,灑落在華貴奢侈的地板上的時候,已經清淡柔和了許多。
這一整片別墅小區全都是司漠的,弄下着一大片地方,並不是爲了顯擺,也不是爲了居住,主要是爲了清靜。小區的環境打造得特別清雅脫俗,高高矮矮,前前後後的坐落着好幾座獨棟別墅,唯有正中間的這棟別墅有人居住,前後左右都空着,想不清靜都難呢。
這倒也符合司漠的風格,處事低調,自然不會要那些帖金鑲玉皇宮般的房子,可是卻又極挑剔講究,不喜旁人打擾,不喜閒人衝撞。這樣的午後,在這一方佈置優雅精緻的陽臺上坐了,自己和自己下一盤棋,說不盡的閒適自在。看是在自娛自樂,殊不知那一整盤棋便是他運籌帷幄的時局
明明是最高處的人,卻隱在鬧市人間,讓人捉摸不透。明明就在瑞市,想當初,夜元閻費盡心思都沒找到他。
透過陽臺質地高檔的玻璃,看到一輛車子緩緩停在了樓下。清靜了一兩天,又有什麼事情來報給他?
司漠從上好的藤椅上站起身,收了棋盤,一身名貴的商務休閒裝被他襯得格外好看,竟沒有了商務裝的古板反倒多了幾分華貴的時尚美。
一個鉑金打造的很是精緻的洗手盆遞了過來,司漠伸手在盆裏洗了手,然後接過雪白的毛巾擦了手上的水跡。在他看來,弈棋便是弈時局,他雖不是完整的華國人,卻對那種役使自然和人類的天地大道的力量很是敬畏,所以每每弈玩棋必定會洗手。
保姆端着洗手盤拿着毛巾退下的時候,正好亮子走了進來。司漠的這個住址,能如此輕鬆的進來的人,就只有他帶在身邊多年的私人助理亮子了。剛剛他就是看到亮子的車開了進來,才停止下棋的。
“司爺,周小姐今天進醫院了。”亮子如實把剛剛掌握到的消息報告給司漠。
“她?”司漠勾起嘴角挑了下眉,那個女人進不進醫院關他什麼事情。
亮子想着都已經來了司爺這裏,索性就說了吧,管不管她是司爺的事情,可是有的事情自己不來報告,就是自己的錯,司爺面前可是半點錯都不能犯的,於是開口彙報說:“司爺,周小姐今天進醫院做的是人流手術。”
方纔還在無所謂的淡淡地笑着的俊臉,突然有些僵住,可是也就短短的一兩秒鐘的時間而已,司漠聽了亮子的話後沒有迴應,只是從沙發上站起身,手放在褲兜裏,走出幾步。人流?她懷孕了?孩子不用說,一定是他的。連亮子都篤定的事情,他司漠這個當事人就更加的篤定了。
司漠冰藍色的眸子不明喜怒地掃了亮子一眼,亮子頓時開口道:“我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看着她,她除了司爺你,在沒有和別的男人接觸過。”
好,要的就是這個答案。司漠冷笑了下,擡腳走進一個房間,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把槍械,時下最新科技製作出來的槍械,輕便順手便於攜帶不說,關鍵是開槍的時候一點聲響都沒有。
司漠修長好看的手指,看不清楚是怎樣的一番動作,一把輕便的槍械已經被組裝完成。
亮子雖然有些驚訝,可是司爺要做的事情,幾時輪到他這個小助理過問了?於是看見只當沒看見,垂眸看着地板,問:“司爺,現在就去醫院嗎?”
“你說呢,現在要是不去,我的孩子豈不是就要死了?”司漠清冷淡漠的聲調裏面蘊含着一絲薄薄的怒氣。
亮子擡起頭來的時候,司爺剛拿在手裏的槍已經不知道被收在哪裏了。只見他挺拔傲岸的身姿朝門外走去。亮子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