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洗了澡  ,換了衣服。面對着空蕩蕩的臥室,她感覺有些累。你看,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這裏。

    今朝已非往昔,以往  是有着蓬勃的朝氣,什麼事都不在乎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眼下卻是已經疲倦了。事業上一無所成,感情上捉摸不透,未婚先育,年齡漸大,前途無望。

    司漠已經不  在這間臥室裏了,應該已經下樓去,周悠然嘆了口氣,也走出了臥室,雖然她不怎麼想和司漠親近,可是她很想念小寒。

    呆在房間裏面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出了房間,來到後院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今天的天氣這樣好!陽光燦爛,春光明媚,加之這座別墅的花園面積很可觀,而且綠化園藝做得非常棒,草坪,綠樹,春花,一派明媚鮮豔的春色,甚是迷人。

    花園的草坪上理出一片空地,還真就搭了個小小的遊樂場,主要材料是充了氣的橡皮墊,圍出一片區域來,只開了個出入的小門,其中有滑梯,迷宮小城堡,等等的玩具,因爲很柔軟,摔倒碰到也無妨。

    小寒一個人在裏面玩得很高興,手裏拿着玩具,脖子上掛着成串的零食糖果,騎着玩具小馬,腦門上已經掛着晶瑩的汗水了。

    而司漠就沐浴着春季的陽光,站在草坪上,看着闊別好些天的兒子。上衣外套的扣子解開,兩手隨意的放在褲兜裏。不論春夏四季他都是這樣一副筆挺挺的西裝打扮,不過光這一個模樣就已經很是俊朗高貴了。

    也許是景色好,也許是天氣好,周悠然站在後院的卵石小路上,看着小小遊樂場中無憂無慮的小寒,心情豁然了不少。難怪那麼多的女孩兒都說寧願在寶馬車裏面哭,也不要在自行車後面笑。這些錢和勢,富與貴,確實有着些許的治癒功能呢。

    好不容易見到了兒子,周悠然故意忽略到司漠,她沿着小小遊樂場的小門鑽了進去,來到小寒的身邊坐了下來,拉住小寒的胳膊,扯起袖子給他擦頭上的汗水,然後將他脖子上掛着的糖果拿了下來,教訓道:“甜食可不能喫多了,不然會牙疼。”

    真是個調皮的小子,人家小朋友都是吧糖果揣兜裏,他倒好,弄成一整串掛脖子上。

    小寒見自己的糖果被媽咪拿走了,丟下玩具就要來要,任憑他怎麼哼唧周悠然就是不給他,母子兩個就這麼玩到了一處。

    玩了好一會兒,周悠然被這個小屁孩折騰的累了,小孩子的活動能力真的很強,他們可以一直跑啊,跳啊,蹦啊,還不覺得累。

    一陣玩鬧下來,心情變得好起來,她拿出從小寒那裏沒收來的糖果,拆開一顆來喫,原來是牛奶味的棉花糖,香香甜甜又軟綿綿的,難怪這小子這麼愛喫。

    司漠旁觀了一會兒妻兒的玩樂,心情大好。轉身回房去過他自己的休閒時光了。過去的那些天裏他是真的忙,今天好不容易閒了下來,也該放鬆休閒一下了。

    周悠然早上從姚小齡那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後來被司漠攔住,一起回來這座別墅,然後親熱了一陣,所以這會兒她和小寒一起並沒有玩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

    今天先生和太太都回來了,文姐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做得午餐,不用說,午餐的餐桌上是極豐盛的。

    司漠和周悠然在各自慣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和以往很多次的同桌喫飯一樣,喫着午餐。

    周悠然這些天來,心情不好,喫飯方面一直都是將就着的。今天難得重新喫到文姐的手藝,便放開了胃口多吃了一些。她也沒必要在司漠的面前裝什麼淑女,一起生活了那麼些日子,就算他很是俊朗迷人,英武非凡,她也早已經審美疲勞了。

    相識之初她還怕他,現在,她對他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就是這樣熟悉的人了,她居然還看不透他!

    這麼想着的時候,周悠然的心裏不由一涼,眼睛不知覺地就朝着司漠看過去,他正慢條斯理地喫着飯菜。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向她淺淺一笑:“喫完飯了你休息一會兒吧,這些天在外面肯定過得不好……”

    “要你管!”周悠然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外面過得不好?我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如果過得好,這一臉的疲憊又從何而來?司漠沒有揭穿,只繼續用那比較和氣的口吻妥協說:“好,我說錯了,你在外面過得很好。是我自己過得不好,就以爲你也過得不好。”

    這是什麼話?周悠然感覺有些彆扭,可是又發做不出來,心裏悶悶的。她不知道這日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活得這麼憋屈?他的表現看樣子是要撇開往事,重歸於好,她的心裏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和他和解?

    司漠看出她的心思,開口道:“我保證,以後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一定不會再指責你了。”他想着他和她這些矛盾的起源是那天她偷偷去看望司家的兩個老人,那麼就從這裏開始解決吧。

    周悠然對於他的退步感覺心裏面順了不少,可是這麼多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一句我保證就能將事情都翻過去?哼!沒那麼容易!

    於是她反駁說:“我有我的人身自由,本來就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需要你的保證。”說完後也不想再繼續喫飯了,丟了筷子擦了嘴,直接到客廳裏面去看電視。

    沒事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心眼很小,而且思維模式很怪異,若說男人們的神經是一條直線,那麼女人的神經就是一個線團。商場之中,只要給足了利益籌碼,不愁事情不改變,可是此刻司漠面對這個女人只感覺頭大,首先她油鹽不進,任憑金銀鑽石都打不動她,其實她還不守規矩,並不是他低聲下氣認了錯她就能給他個好臉色。

    她就是個麻煩的線團,他怎麼去拉扯都不對,弄不好就打成個死結。

    聰明的女人,通常不會讓男人這麼犯難,她會暗示出幾個途徑來讓男人來取悅自己。可以是漂亮衣服,可以是美食,也可以是一次共同的旅行,總之一定要讓男人知道一個途徑,只要走這個途徑就能把他的女神哄開心了。這樣他就不會犯難,不會困惑,女人自己也不會因爲久久的紓解不開心裏的憋悶而難過。

    顯然周悠然不是這樣成熟而聰慧的女人,她現在就是在生悶氣,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要通過一個什麼樣的法子來讓自己的心裏好過一些。這樣的話,司漠就更難辦了,到底怎麼樣才能把她給哄開心了呢?

    事情有些僵持。

    周悠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了,開了電視看。剛剛喫過午飯,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不是劇場時間,是午間新聞的時間。周悠然不喜歡看那些死板板的新聞,就找了娛樂新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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