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四合院的左近,有兩棟拔天而起的五十層高樓,便是資本市場上赫赫有名的葉氏集團,目前掌握在三叔葉長智手中。
“鄰叔,我先去給父親上炷香。”
葉長風死去將近半個月,按照傳統家族的說法,必須得滿足了二七之數,才能出殯下葬。
算一算時間,明天就是葉長風的出殯日。
“本該如此。”
葉鄰領着葉塵,了靈堂。
靈堂黑壓壓地站滿了人,在兩側各有一個唱着京劇的班子,而在最中央,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尤爲引人注目。
這女子挽起一個髮髻,瓜子臉,一對鳳目生寒,看起來頗有威儀,她此刻作白衣素縞的裝扮,神色悲苦,哭得是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葉塵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想必就是父親後來娶回來的鄂敏妃。
鄂敏妃此刻也看到了葉塵,猛震,目光中充滿了驚訝,旋即低着頭,一道厲芒一閃即沒。
這人就是拿死鬼的私生子嗎真是長得像極了。
鄂敏妃心裏暗想。
在她的身邊,葉鄂不避不閃地盯着走進靈堂的葉塵,滿臉的冷笑,目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看來靈堂裏又要出幺蛾子了。”
葉塵心裏一嘆,父親也算是爲葉家鞠躬盡瘁,辛苦了一輩子,最後卻還是要落得這幅田地,當真是的諷刺。
“鄰管家,這位是誰難道不知道這是大哥的靈堂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一位約莫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白阿瑪尼的西裝,看都不看葉塵一眼,面不屑地說道。
這是三叔葉長智。
葉塵一眼就能判斷出來,頓時對這個三叔的印象差了許多,這人趾高氣昂的神情,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但看他穿衣打扮,就讓他不敢苟同。
他雖然衣着普通,但身上的衣服無一不是定製的,每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唯有定製才能更好地展現自己。
葉鄰面色數變,最後咬牙道:“智哥,這位是老爺在外漂泊的公子,老爺定下來的家主繼承人葉塵”
轉身又給葉塵一個眼色,道:“快,還不給你三叔行禮”
“等等。”
葉長智冷冷一笑,眼中充滿了厭惡道:“你說這個穿得跟個乞丐一樣的小子,就是我大哥的親生兒子二哥,你說說看,我們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
站在右側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氣質頗爲沉穩,擡眼看了一眼葉塵,眼中閃過一絲爲難,最終別過頭去,索性閉上了眼。
“信哥,您”
葉鄰還是看到葉長信這麼猶豫不定的神情,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妙。
“鄰管家,你先下去,這個小子一看就是大哥的親生兒子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葉長智一聽,面色微變,又斜睨了葉塵一眼,轉眼掃向鄂敏妃,恰好鄂敏妃也朝他看來,害羞地笑了笑,頓時讓他止不住心頭的邪火,說道:“二哥既然鄰管家將這個小子找回來了,那我們今天得好好議議了。”
這一幕被葉塵瞧見,陷入了沉思。
葉長智又道:“我們葉家,從來不是某個人的葉家大哥當年通過了層層選拔和考驗,才接掌了家主之位怎麼到了現在,葉家的規矩都改了,一紙遺囑就能定下家主之位了”
“夠了”
葉長信似乎有些不住了,站出來道:“考驗可以但是當初大哥生前立下這個遺囑,你我都在場,怎麼現在不想承認了”
鄂敏妃眼中寒芒一閃,雙手緊握,低頭拉了拉葉鄂,低聲道:“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千萬別讓我失望。”
葉鄂點了點頭,“諸位叔父父親生前立下遺囑,要將家主之位交給一個從未在葉家待過一天的人,這個人我們都不知根底,我認爲大大的不妥。”
他頓了頓又道:“我也是父親的兒子,我自然也有資格成爲葉家的家主,懇請各位叔父能給我一個考驗的機會我願意跟這個葉塵兄弟公平競爭。”
此話一說,整個靈堂都陷入了沉寂當中。
葉長智暗地裏點了點頭,他這一個公平競爭,讓所有葉家人都非常同情他的際遇,又點出了自己的委屈,倒是值得栽培啊
自從大哥去世後,嫂子鄂敏妃將他叫了去,他很久前就覬覦鄂敏妃的,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在靈堂行了苟且之事,也算是形成了戰略同盟,這便宜“兒子”他自然要幫忙的。
諸人紛紛看向葉塵。
“諸位葉家的長輩,我初進葉家,請諸位先體諒我二十多年未見過父親的心情,我只想先安安靜靜地給父親上柱香,可以嗎”
葉塵神情淡然,讓人看不透虛實。
“正該如此。”
葉長信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采,朝葉塵點了點頭,側身讓出了一個通道,示意他先去上香。
葉鄂在心底冷笑,“索就看你今天待會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今天這齣戲,他早就跟母親商量好了,每個步驟都有備選方案,眼下的情景都在意料之中。
待諸事完畢。
葉塵起身,掃視了靈堂諸人一眼,淡聲道:“按照祖訓,這個家族之位既然要通過選拔,我自然不能例外鄂弟既然想要參與,那便一起參與好了談不上什麼公平競爭,無論誰出任家主,都是爲了能夠將葉家發揚光大,不能辱沒了葉家先祖的臉面”
說到這裏,他轉眼望向人羣中一位相貌平奇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道:“這位前輩,你說對嗎”
葉長信渾身劇震,不敢置信地望向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