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楊光北身旁落座的冷劍也是提心膽,生怕再聽見那一個“不”字,這件事關係到葉老帥的生命,冷劍自然不敢開半點玩笑,心中隱隱地期盼着葉塵能夠一口應承下來。
面對着楊光北那臉上掛着的親切笑容,葉塵的心緒也稍稍平復了一些,這才淡淡開口:“可以,我可以去,不過你們如此神祕,那位重要人物是誰一個字也不曾提起,這是否是對葉某人的不信任既然到了這裏,總該坦誠相待。”
楊光北看了一眼冷劍,只看冷劍支支吾吾了半天,總算是下定了決心,目光朝着四周一掃,這才緊張兮兮的開口:“是葉帥。”
“葉帥”葉塵頓時一愣。
楊光北曾經也是一名人,自然知道這葉帥是誰,葉塵更是清楚,只不過眼下突兀的聽到這個稱呼,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葉克英老帥”楊光北故意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啊是他”葉塵猛地反應了過來,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既神神祕祕而又小心翼翼。
葉克英是華夏的精神象徵,更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磨滅的徽記,提起這個名字之時,所有人的內心之中都帶着一抹敬仰。
葉塵突然一笑,讓冷劍冷汗直流,全然沒有剛開始耀武揚威帶着車隊青平時的模樣。
楊光北也是一陣沉默,上頭派人來到青平,這是一種榮譽,如果葉塵真的能治好葉克英的病,那麼就連楊光北也會受到格外的恩惠和關照,縱然楊光北正派,但這件事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
更何況楊光北投身旅,對葉克英等重量級大佬也是佩服萬分,於公於私,無論如何他都要極力促成此事
“那,葉葉醫生,你會答應我去京北的吧老帥他已經住進了icu病房,情況緊急,所以我不得不才”冷劍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塵就已經大手一揮:“可以,我可以爲葉帥診治,不過”
只聽葉塵話鋒一轉,冷劍的心在這一刻彷彿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內心更是忐忑不安。
楊光北卻坐在椅子上,一臉寬和的笑容。
雖與葉塵是見面,但楊光北內心卻敏銳捕捉到了葉塵的一個習慣動作。
這個人,不會拒絕給葉克英治療,絕對不會
楊光北之所以敢這麼肯定,那是因爲一見到葉塵,就立刻明白了這個人的內心,他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同時也是深不可測之人,縱然年輕,但實際上,楊光北看人從來不看年齡,他有自己的一套時辨人之法。
“把我醫館的門修好,就可以出發了。”葉塵站起身來,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冷劍愣在當場,原本他以爲葉塵會趁熱打鐵提出許多條件來,但冷劍已經決定,無論葉塵提出什麼條件,自己都可以答應,只要能讓葉塵出現在葉克英的icu病房,那就是大一件
卻是沒有料到葉塵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下來,而冷劍需要付出大家是極小的。
“就這麼答應了”冷劍一個不小心口而出。
“不然你還想怎樣既然你不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那好,要不我抽你幾巴掌讓你清醒清醒”葉塵出森森白牙,臉上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葉塵是心驚膽戰,既然已經領教過了葉塵的厲害,冷劍再也沒有先前那囂張跋扈的姿態,且看到李博軒依舊如同一尊木雕一樣佇立在門口,冷劍就一陣後背發涼。
葉塵,年輕有爲,醫術精湛。
這是冷劍在心裏給葉塵下的定義,然而隨着葉塵幾度出手,冷劍已經明白,這
楊光北也站起身來,不開口說道:“小葉同志,既然先前的誤會已經解除,不如你也放過我的祕書我想他已經受到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李博軒站在門口,聽見楊光北口中所說,恨不得感激涕零,但口不能言不不能斜視,他只能在心裏感激。
做了楊光北這麼多年祕書,他深知道楊光北的秉,既然他開口相求,想必那位葉醫生也不會拒絕吧一市之長的請求,誰敢怠慢
頃刻間,就看葉塵輕輕地一揮手,從指縫裏再度飛出三根銀針,且徑直打入李博軒的筋脈之中,冰涼刺骨的痛感和那令人心悸的僵,李博軒再也不敢獨自享受。
突如其來的解感讓李博軒幾乎痛哭流涕,同時心中更是狠狠地將葉塵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惹怒自己
或許這葉塵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吧
做了祕書這麼多年,他李博軒可不是一點人脈都沒有想要擺平葉塵,背地裏些小動作總是沒有問題的
冷劍小心翼翼的跟着葉塵,試探的問道:“葉醫生,你看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葉塵清了清嗓子,對着尚且在診所裏的這些人說道:“今天真是抱歉,只能優先看病,複查的請過兩日再來。”
“小葉你忙你的我們這羣老傢伙託你的福,還能神清氣爽的站在這裏已經很知足了既然你有要事,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打擾了”喬老頭笑眯眯的看着葉塵,同時大手一揮:“老渣皮們,該散就散了,人家葉醫生還有事呢”
隨着喬老頭這麼一說,頓時這些圍繞在葉家醫館裏的人立刻散去。
葉塵無奈一笑,自從自己來到青平,最大的收穫或許就是開了這家醫館,看到這些既爲生死擔憂,同時又善解人意的老人們。
這是葉塵的財富,同樣也是葉塵從內心地要去守護和珍視的東西。
楊光北看着醫館當中的這些老人,不由得也是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哈哈,小葉同志,這些老人家看起來對你非常好啊。”
葉塵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錯,這些老人平日裏有個小病小災,都會來我這裏瞧瞧。”
“葉醫生謙虛了,張總參特意點名要你來,別人恐怕不行。”冷劍在這時站出來恭維。
豈料葉塵笑容之中帶着一抹尷尬,到底是不是張總參直接點名還很不好說,衆所周知,江北別家之名,在華夏醫學界可是如雷貫耳,但這些人並沒有讓別穀子前來,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訊號,那就是定然有別家人從中作祟
對於這一點,葉塵看得十分清楚,但並不說破,雲淡風輕地朝前走了一步,這纔開口說道:“現在就走吧,不過我這門你打算什麼時候賠給我”
冷劍面紅耳赤,看着葉塵慢吞吞的憋了半天,最終開口說道:“來人給葉醫生這裏換個鐵門”
葉塵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鐵門裏加上鋼筋,免得下一次我這店門再度被踹,破壞風水。”
楊光北聽着這話心中暗笑,但表面上仍舊是古井無波,青平出了個葉塵,這樣的人物可真是極難得,這是青平的榮譽
只是現在這樣下定論還爲時過早,誰也不知道葉克英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只希望葉塵馬到成,手到擒來。
此刻,楊海威在辦公室中盯着窗外,看着那浩浩蕩蕩如同長龍一樣的車隊,不眉頭緊皺。
“這怎麼回事”楊海威輕聲開口,站在一旁的隨從十分緊張。
“楊,楊總,據說這些人是上頭派下來的,專門來請葉塵去瞧病。”隨從不敢高聲說話,楊海威已在葉塵的手裏吃了苦頭,這些人並非沒有眼力價,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一臉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