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田園錦繡:農家小廚娘 >第246章 誰服誰?
    將他們放出來一部分承包土地,將所有適合耕種的土地,全都按人頭劃分,頭三年,他們只需要上交糧食產量的三成,三年後,再增加一成,剩下的都由他們自行分配。

    三成不多,但也不少,要知道原本的農人,一方面要交租子,一面還要上稅。

    蘇桃便提議,一刀切,如果上交的太多,士兵們沒有種田的信心,再者古時都是純手工種田,很辛苦,效率也很慢,剩下的七成也是他們應該得的。

    還有一些荒山荒坡,可以種上果樹,收穫的果實同樣可以通過船運,賣到很遠的地方。

    有了船運,真的能省很多事。

    至於船隻,公孫靖哪裏用得着擔心,營中挑出會手藝的,再請幾個大師傅監督,還怕造不出船來嗎?

    他們在軍中,不打仗了,拿着軍餉,幹些力所能及的活也屬正常。

    每人學個手藝,以後返鄉也有用武之地不是?

    三人坐在茶樓整整談了一個時辰,到了後來,只有公孫靖跟洛黎交談,蘇桃壓根插不上嘴。

    公孫靖是有意不讓蘇桃跟洛黎接觸,而洛黎呢,他是被公孫靖的智謀折服。

    他這個人心高氣傲,能讓他折服的人,還真沒幾個。

    但是,折服歸折服,該不爽的還是不爽。

    商定之後,鬍子義便負責在軍中監督造船,這需要大量砍伐樹木。

    他們都是就地取材,砍伐龍脊背山周邊的樹木。

    蘇桃提醒他,砍樹可以,但也別忘了栽種小樹。

    鬍子義不以爲然,“龍脊山這麼大,砍上十年也砍不完啊!”

    他說的不假,的確是砍上十年也砍不完。

    “那十年之後呢,咱們的子孫後代難道就看着光禿禿的山頂,連野物都見不到,你好意思嗎?”蘇桃冷冷的諷刺他。

    鬍子義扭頭看着已經被砍伐的大片樹林,想了想,她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那就種吧。

    到了後來,他也學聰明瞭,到林子裏挑着最密集的地方挑着砍伐,這樣一來,就算忘記補種也沒關係。

    關陽城的建設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包括關陽城的居民都被動員了起來。

    每家每戶每日出一個勞動力,在護城河干半天。

    改建河道,清理淤泥,護城河的水是流入江中的,在交匯處,公孫靖命人建了個河閘。

    碼頭也要重新修建,也不能離關陽城太近,最後選的地方,正好在銅石村附近。

    這就需要拆遷,連祖墳也要移走。

    古人拆房子他們反應還不會很大,可要是拆他們家的祖墳,那簡直跟要命似的。

    辦這事的是盛之平,他受蘇桃的影響,先來軟的,跟他們好好商談,談好的就搬走,談不好的直接帶走,根本不需要跟他們廢話。

    銅石村被拆,蘇桃乘此機會,將他們移到柳樹村,並將柳樹村重新規劃。

    鼓勵張玉海在家裏修建了一個客棧,家庭式的客棧,以後有過路的客商,可以住在他們家,也方便不是。

    公孫靖指派了蘇離,帶着幾隊人馬,專門負責清理關陽境內的山賊土匪,力爭讓此

    地能過上夜不閉戶的生活。

    想想看,由蘇離出手,哪個山賊窩能保得住,還不得全部束手就擒。

    擒獲的山賊,全部充到軍中做活。

    在軍中有人看管,不用防着他們逃走,更不用擔心他們作亂,其他的犯人也是如此,一時間關陽城的大牢成了空的。

    因爲承包田地的策略,軍中也是人人激動不已。

    分成制,比定死的上交要好的太多。

    萬一碰着災年,自己喫的都沒有,更別說上交的。

    這下可好了,

    膽子大的人,主動提出承包。

    可是管理這事的司徒逸,也發了話,承包可以,但需要的是會種田,腦子靈活的,否則要是將田地種壞了,可怎麼得了。

    一時間關陽城熱鬧非凡,四處都能看見挑着扁擔,往工地趕的人。

    這邊熱鬧了,京城那邊可是炸開了鍋。

    “混帳!”龍御天一身金黃龍袍,端坐在朝殿,聽着底下的人彙報,頓時氣的拍案而起。

    “父皇,公孫靖自恃功高,根本不將您放在眼裏,也不將我大渝國國威放在眼裏,他這麼做,跟自立爲王有何區別,父皇這麼性任他,可他呢,依兒臣之見,父皇應該儘快派人前去收回兵權,再將那五萬招回來,”說話的是太子龍昕,他與龍珏有幾分相似,但此人的氣度比之龍珏又高了不少。

    龍御天何嘗不知,要收回兵權,可他沒有老糊塗,當初的承諾,要是真掰開了說,公孫靖並沒有違背,他只是不請自要了一塊封地,不肯再聽命大渝。

    底下的羣臣也分成兩派,一派主戰,強行從公孫靖手裏奪回兵權,另一派主和,公孫靖這些年爲大渝也是鞠躬盡瘁,他要一塊封地,又是關陽城那種地方,就讓他去吧。不過得跟他籤個協議,以後北方的安全就交給他了。

    有他鎮守,北梁人肯定不敢搗亂。

    可是龍御天怎能同意後主和,如果他們好好的商談,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偏偏他用了最直接,也是最壞的一種辦法,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如果龍御天就此停手,不去追究,他的威嚴何在?

    “哼,都是一羣無用的東西,他領兵打仗之時,朕問過你們,可有人願意隨同出戰,南晉在我邊陲擾亂,朕也問過你們,可有人願意領兵出戰,你們有誰站出來過?朕真是白養你們一羣人,沒一個頂用的!”

    作爲領導者,最恨的便是無將可用,瞧瞧這底下一個個縮着腦袋,畏首畏尾的老東西們。

    如果今日不是商討公孫靖的事,他們肯定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站在龍昕對面的老丞相沐之芳,不惑之年卻今年然精神奕奕,他也是龍御天的心腹,龍御天登基之時,便封了他的丞相之職,算起來也有三十幾年了。

    沐之芳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的聽着六部大臣,文官,武將,十幾個御史大夫的議論聲。

    龍昕還站着一名鶴髮的老人,此乃太師,也是太子龍昕的舅舅,這兩人很顯然是一派。

    但是袁太師也跟沐之芳一樣,兩人都不吭聲,僅着底下的人鬧。

    龍御天罵來罵去,怒氣稍微平息了片刻,坐回龍椅上,畢竟年紀大了,又疏於鍛鍊,身體全靠名貴的藥材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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