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邊的東西,統統朝他丟去。
“唔唔!”一邊咬着脣,一邊扔東西,就差被子沒被丟出去了。
鬍子義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一邊撿拾她扔掉的東西,一邊朝牀邊靠過去,厚着臉皮,求饒道:“反正你已經是我娘子了,要是真把我打死了,你就得當寡婦,要不……我給你咬兩口?”
卓沁兒眸中噙着淚,憤怒的瞪着他,“誰是你娘子,我不是!本宮是公主,本宮是南晉的公主,你……你玷污公主,我要告訴父皇,將你碎屍萬斷。”
鬍子義臉皮更厚了,一點一點的蹭過去,打定了主意,死皮賴臉到底了,“娘子啊,這個碎屍萬段不太好,殺了我,你真就得成寡婦嘍!”
卓沁兒死命的用雙手推開他的熊臉,“我不是你娘子,不是!我是公主,你走開,別靠近我!”
“哎呀,咱都洞房了,你當然得做胡爺的娘子,跟着胡爺有肉喫,沒啥不好的,趕明兒胡爺給你弄個小丫頭,一個老媽子,把你好生伺候着,你要是嫌這宅子小了,咱再換個大的,好不好?”鬍子義又恬不知恥的貼了過去,像個狗皮膏藥似的。
“不要,我不要嫁給你,我要離開這裏,”卓沁兒揮舞着小拳頭,閉着眼兒,死命的捶打他。
可惜了,她這點小勁,在胡爺眼裏,比撓癢癢還輕。
鬍子義厚着臉皮笑,“娘子,要不要給你找把錘子,這樣打手會疼,我心疼呢!”
卓沁兒氣岔了,長這麼大,哪裏見過這等無賴。
她的手真打紅了,這男人身上的肌肉,跟鐵塊似的,她打這麼兇狠,可對方啥事都沒有。
卓沁兒心裏憋着一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鬍子義一見她不吱聲了,樂的不行,趕忙從榻上跳下來,蹦到地上,“娘子,你衣服呢?有沒有帶來啊,要是沒有,我帶你去買好不好?早飯想喫啥?小籠包還是牛肉麪,咱們這兒巷子口有家麪館,那味兒真不錯,要不我去給你買來吧?”
鬍子義那個囉嗦勁,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顧卓沁兒的反對,非要親自給她穿衣服,女人家的裙子,該有多麻煩,胡爺那一雙大手,愣是將好好的裙子撕成了碎片,把個公主殿下氣的,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鬍子義還是一個勁的傻笑,“娘子,你先等着啊,我去給你買衣裳,還有早飯哦!”
其實胡爺那是有小心思的,卓沁兒先前穿的衣服,太漂亮,太貴氣,他不喜歡。
既然跟了他鬍子義,就該像他的婆娘,啥個公主,讓它見鬼去吧!
胡爺樂顛顛的跑出去,還不忘把院門鎖了,可不讓這小媳婦跑了。
剛纔那些長舌婦雖然已經散去,可是一個個都在門口瞄着呢。
瞅見鬍子義一臉春風得意的跑出來,連跑帶跳的往外面跑,一個個唏噓不已。
到底得個什麼樣的媳婦,
瞧瞧把他樂的。
胡爺想媳婦是沒錯,可他老人家也不是個隨便的人,那些歪瓜裂棗,哪能進得了他的眼。
要是讓穆青跟司徒逸他們曉得了,還不得笑話死他。
可這個就不一樣了,又是公主,長的又好看,那個小身子軟的,他現在想起來,心肝兒都是酥的。
帶到穆青跟司徒逸跟前,還不得羨慕死他們。
胡爺跑到成衣鋪子,大嗓門一吆喝,“老闆呢?人都死哪去了,快給爺滾出來!”
鋪子的老闆是個風,騷寡婦,專開女裝成衣鋪的,哈想鬍子義很久了,可是人家從來不進她的鋪子,冷不防看見鬍子義站在她店裏,周寡婦笑的那叫一個媚,“喲,這不是胡爺嗎?我就說今兒一早喜鵲咋叫個不停呢,這下找着原因了,胡爺快請進。”
鬍子義幾不耐煩的瞥她一眼,“你囉嗦個球,快給爺拿幾身女裝,要素的,料子要好,快點,爺趕時辰呢!”
周寡婦也不介意他兇巴巴的,反正男人嘛,再兇的男人,真要跟女人攪和在一起,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況且她就喜歡兇悍的男人,瞧瞧這多有男人味。
“胡爺,你要女裝,也得告訴我要多大的,是肥的還是瘦的,總要有個數吧?”周寡婦湊在鬍子義跟前,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貼上去,那一雙精心描過的媚眼兒,一個勁的對她眨呀眨。
鬍子義嫌惡了,“比你瘦些的就好,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總眨個什麼勁!”
他快要反胃了,尤其是喫過那麼好的美味女人,再來瞧這一個,跟臭水溝似的,也忒惡心了。
周寡婦臉上的笑容僵了,悻悻的去拿衣服了,本來還想再調戲幾句的,誰知鬍子義拿了衣服,扔下一錠子,飛速的跑了。
“噯,你急個什麼啊!”周寡婦在後頭揮着團扇叫他。
一個拎着菜籃的老婆子,走到她身邊,一臉八卦的對她道:“你再叫也沒用了,人家有相好的了,早上俺們都聽見女人叫喚,那個聲音大的,跟殺豬似的。”
整條街的誰不知道周寡婦看上鬍子義了,想着法變着法的誘他,可惜人家胡爺就是看不上她,連暖牀的活都不用她幹。
別看鬍子義大老粗一個,可人粗,心不粗,人家心氣高着呢!
周寡婦煩躁的揮着扇子,斜睨着眼兒,“殺豬?那可能真的是殺豬,你也知道胡爺眼界高着呢,咱關陽城男多女少,哪有讓他眼界高的女人,你們不知道就別瞎說。”
“你不信,就去瞧瞧,興許人家還沒走呢,”老婆子嗤笑她。
一個寡婦,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見着好看的男人,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碰着鬍子義,就差沒把人家撲倒扒褲子,真是不害臊。
周寡婦手中的扇子,呼呼的扇,那個風大的,把頭髮都吹起來了,啪!扇子一拍,“看就看,姑奶奶還怕了不成,頂多是個小狐狸精,丫頭,好好看着店,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