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主衝霍肆發了一次脾氣,霍肆就敢一天不給她喫東西。

    跟着秦國公主出來的這些宮人哪個都不會野外生存,就那八個蝶族女侍衛什麼都能幹,可還不太聽秦國公主的話,公主明明說要喝粥,她們卻說不會熬。

    霍肆不給她飯喫,秦國公主指派兩個親信去撿木頭回來自己做,可兩個人只回來一個,而且剛說了一句有狼就死掉了。

    秦國公主這輩子第一次看見死人,嚇得差點昏過去。

    從那以後她聽話多了,霍肆讓她上車她絕不敢在車下曬太陽。

    馬車每天只休息四個時辰,這一路趕到西北邊陲用了二十八天的時間。

    這時候秦國公主已經下不了車了,光是這一路顛簸,一個安穩覺都睡不了,她就覺得快要死了。

    戈布到邊界線上來迎親,和霍肆圍着篝火喝酒,戈布喊秦國公主來倒酒,被秦國公主嚴詞拒絕,說她是公主,不是伺候人的婢女。

    戈布同情地看了霍肆一眼,這樣的娘們兒一路運過來,真辛苦霍肆了。

    戈布沒有霍肆那麼好的耐心,能等着她把自己餓清醒,戈布一手把秦國公主從車裏拎出來拖到篝火旁,往地上一扔,指着酒壺說:“倒酒!”

    秦國公主想要指着這個野人的鼻子大罵,可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那麼狠狠地瞪着戈布。

    西北衛安軍的將士們一邊喫着烤肉一邊看着秦國公主,一點沒把這個女人當做他們自己人。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土地還得靠自己的命守着,弄一個女人過去,不過就是皇帝又想給蠻夷當親孃舅嘛。

    兩個隨秦國公主陪嫁的嬤嬤誠惶誠恐地看着戈布,她們想把公主扶起來,可又怕招惹了戈布。

    霍肆對兩個嬤嬤說:“還不把你家主子扶起來?”

    這回兩個嬤嬤才放心大膽地扶人了。

    霍肆從身旁的石頭上拿起一個酒樽,裏面盛滿了酒,霍肆又捏起一點泥土放進了酒樽裏,然後遞給秦國公主,說:“公主這就要出關了,莫忘故鄉一捻土。”

    秦國公主接過酒樽,正打算要喝,忽然嗅得這酒有一股腥味。

    秦國公主問:“這是什麼酒?”

    霍肆盤腿坐在地上挑眉,淫邪一笑:“公主將嫁之人,初夜難熬當然最需要助興,此乃末將特意準備的助情香,可令公主度過一個愉快的新婚之夜。”

    戈布在一旁嗬嗬嗬嗬地邪笑。

    秦國公主倍感受辱,將酒樽重重摔在地上,由兩個嬤嬤扶着回到了車上。

    霍肆和戈布又喝了一陣,戈布挺了挺腰:“這酒不好喝,一股腥氣,可這力道我喜歡。”

    霍肆指了指後面的馬車:“那裏有我爲首領準備的十壇,首領可慢慢享用。”

    戈布哈哈大笑着,咧着腿走向秦國公主的馬車。

    秦國公主先是一串惡罵,然後是一聲驚叫,最後就是支離破碎地慘叫了。

    聽着秦國公主的慘叫,霍肆看着頭頂上的滿天星光,覺得自己就是作死,人家戈布有女人,人家想喝多少喝多少,他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都是大老爺們兒,喝

    那麼多助興酒幹嘛?

    霍肆平平展展地躺在草地上,無奈地看着他戰袍下凸起的那個包,想着找個什麼地方把問題解決了。

    趙魁走了過來在霍肆身邊坐下,說:“陪公主出關的這些小宮女一個一個都嫰得很,我剛纔掃了兩眼。那麼多姑娘,都送給胡人,多可惜啊!”

    霍肆瞪着趙魁:“你小子看上了?”

    趙魁紅着一張老臉:“我都快三十了,耍過的女人不少,可就是家裏還沒有個安穩的。我想……想留一個。”

    霍肆笑道:“那就留一個。”

    趙魁立刻樂得快開花了,起身要走,隨口問了一句:“四將軍,你也到了該開葷的年齡。我看你這東西也收留不住了,要不……給你也留一個?”

    趙魁以爲又要被霍肆罵走,可霍肆卻說:“不要找年輕漂亮的,找管事的。”

    “啊?”

    霍肆:“我要在宮裏管事的女人,年紀不超過三十就行,最好是那種在宮裏還有姐妹或者其他人脈,能幫我打聽到消息的。”

    趙魁一聽,他這位將軍哪是找女人,這是在找細作啊!

    不久,趙魁領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過來了。

    這姑娘的面相確實一般,沒什麼姿色,她原本擔任飴泉宮的仕女一職,因爲被太后賞識而賞給秦國公主陪嫁。

    霍肆問了她幾個問題,覺得趙魁這回這差事做的不錯,非常滿意。

    霍肆勾了勾手指,讓那姑娘進前伺候。

    趙魁趕緊揮手讓兵卒們扯起白布,給少將軍搭了一個簡易帳篷。

    伴隨秦國公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起在星空下回蕩的,是仕女輕而嬌的喘息聲……

    秦國公主告狀的書信過了十幾天才送到了虞朝京師。

    而德順帝正在忙的也是跟秦國公主有關的事,那就是嚴查何子兮。

    原來,惠嬪如願搬入姿靈宮後,在何子兮的牀頭髮現了幾本經書,都是何子兮從福臨庵帶回來的舊書,有《大悲咒》,有《圓覺經》,還有《地藏菩薩本願經》。

    惠嬪隨手翻看了一下,《大悲咒》竟然還是梵文版本,可她怎麼看都覺得不對。

    惠嬪拿着這本《大悲咒》去找德順帝。

    德順帝自幼就聽過項太后詠誦梵文版《大悲咒》,所以當他看到這本明顯不同的《大悲咒》的時候,也覺得蹊蹺。

    德順帝又去找了太后。

    項太后的佛學造詣很高,她一看到這本所謂的梵文版《大悲咒》立刻將書扔到了地上,追問德順帝這樣的邪書是怎麼到了德順帝的手裏。

    德順帝說是惠嬪在姿靈宮裏發現的。

    太后嘴脣顫抖,說:“這不是經文,這是咒語,是詛咒。如果日夜誦讀,會給身邊最親近的人招來災禍,最親近的人死後,次親近的人死,一直到誦讀者所有相識甚至只是相見的人都死了,誦讀者自己會突然之間暴斃而亡。”

    德順帝大驚,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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