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着西南方向越走越遠,一路上有幾次因爲燕子的美貌而引來的登徒子,都被燕子自己處理了,謹言有些覺得自己多餘,有時候他會摸摸自己的光頭,反思自己是否過於迂腐。爲什麼惡人要去教化,而不是讓他接受教訓,以儆效尤,起碼他見燕子用的挺好的。
這天兩人趕路在一片竹林,秋風習習,竹葉沙沙,甚爲涼爽愜意,燕子突然道:“那個,竹笛還給你,給我吹一首曲子吧。”燕子建議道,謹言也欣然同意道:好。這竹笛本是他心愛之物,請師兄莫言煉化成法器,也是他身上從上到下比較拿的出手的。
謹言修長的指頭按再竹笛的孔上,薄薄的嘴脣扁起來,氣息穩定,指尖變幻,一串悠揚的音符便傳出來,燕子坐在地上,手臂支在膝蓋上,雙手捧着臉,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謹言真美好,要是光頭留成長髮,應該可以豔絕天下了,不過光頭也挺可愛的,雖然迂腐,但是和她遇到的人,遇到的魔都不一樣,不會沉浸在自己的美貌或者帶來的權勢中,當然也不會沉浸在別人的。堅定自己的信仰,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很有魅力。這個時候的他們都沒有想到,其實人是會變的。也許謹言這一生沒有遇到燕子,會在靈鷲寺修行成佛教大成,被世人敬仰,而燕子會在魔界繼續呼風喚雨,可是沒有如果。
證實此事後,那衡山李道士問清楚了,均說那女子仇視男人,帶着一個光頭和尚,爲非作歹,只是上前關心兩句便被閹,實在是妖女。經衆人的口供,和相遇的時間,大家一致懷疑往這邊山頭來了,李道士帶着幾位衡山弟子由那長老道士的侄孫,這才尋着笛聲找來。
謹言看着來勢洶洶的衆人,站到前面護着燕子,雙手合十,行禮道:“各位施主搞錯了,燕子姑娘不是妖女。”那長老侄孫衝上前,罵道:“不是妖女,刀刀割人子孫根!”謹言一臉的尷尬,這事他倒是不知道,回頭看燕子,燕子一臉無辜的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子孫根。”謹言聽到這麼直白的話,簡直沒有辦法接了,哪有姑娘就這麼說出來了。
那長老侄孫憤然道:“不知道,還能每個人都割那兒,你就是故意的!”燕子露出一個頭,翻了個白眼給他,“我就順手。還以爲是你們長了第三條腿呢。總比割你的大長腿好懲罰小些吧。”說完擡頭看謹言,“你也長了?”這話問的,謹言盡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