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到底怎麼了跟祖母說,祖母定不會叫人欺負了你去”

    “長姐,知道你與寧王有來往的不過那麼幾個人,知道今天寧王約了你在疏影閣見面的更少,這件事就算不是寧王借你陷害太子,也是他做事不周才讓人鑽了空子”。

    “今天,事情雖暫時捂住了,隱患卻還在,有一天暴露出來,於寧王,不過一段風流韻事,還是一樁人人稱羨的風流韻事,於你,就算你已嫁做寧王妃,對你的名聲也是致命的打擊,你日後如何在皇家立足又何以面對孃家父母姐妹”

    “你既沒有隻言片字落在寧王手裏,那所謂的信物完全可以說是寧王趁你不備撿了去,你數次索要無果,今天寧王約你在疏影閣見面,歸還信物,所以你纔會應約前往”。

    “如果寧王心胸寬廣,又有擔當,定然會憐你閨閣弱女的無奈之舉,將事情認下,更不會責怪你,如果他不但不認,還口口聲聲責怪於你,那這樣的男子,又何以值得長姐託付終身”

    葉青殊說的話炸雷般響在耳邊,葉青靈雖還在抽泣着,聲音卻慢慢沉穩下來。

    “外祖母,兩年前,我去定國侯府做客,不慎遺失了一隻鑲紅寶的蝴蝶壓發,百般尋找不得,卻是被當天也去做客的寧王殿下拾了去”。

    “其後我又碰到過寧王殿下幾次,皆是索要未果,今天上午去東宮寧王命人給我傳信,要我悄悄去疏影閣,他便將壓發還我,我心中害怕,不敢告訴任何人,帶着芳草和百合去了”

    葉青靈只隱瞞了和寧王的關係,隱瞞了葉青殊的存在,隱瞞了她曾想方設法甩開了芳草,將其他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她越說便越是冷靜,說到最後青紫不堪的臉上已是全是冷漠決絕之色,掙脫支老夫人的懷抱,在牀上跪着行了個大禮。

    “孫女不孝,讓祖母擔憂了,只此事只怕不僅僅是有人想陷害孫女,還請祖母爲孫女做主”

    支老夫人一把將葉青靈摟進懷裏,再次嚎啕出聲,“那些天殺的,我苦命的兒啊”

    葉青靈臉上依舊是一派冰冷之色,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支氏撲進葉守義懷裏泣不成聲,葉守義氣的渾身發抖,眼眶通紅,將支氏交給玉蘭扶着,自己則跪了下去,“岳母,靈姐兒的閨譽還請岳母出手維護,其他,小婿自然會替靈姐兒討回個公道”

    支老夫人抹着眼淚道,“拿起子天殺的,籌謀着害我的兒,肯定不是一時兩時的事了,你也不要急,去和你岳父還有淳哥兒商量着再去,別的我不管,一個這事絕對不能鬧大,傷了靈姐兒,另一個,那算計靈姐兒的人,一定不能放過”

    葉守義又磕了個頭,“岳母放心,小婿這就去尋岳丈和兄長”。

    支老夫人哭着點頭,支氏掙扎着撲到牀上,“靈姐兒”

    支老夫人見女兒面色慘白,晃盪蕩的幾欲厥過去,再次失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去打支氏。

    “你還哭你還有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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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做的孽啊自己的女兒,一丟就是十年不聞不問她小人兒懂什麼遇到那樣的事,她怎麼好意思跟父親開口你這個娘又萬事不管,她能找誰訴苦去”。

    “不是阿殊機警,換了芳草去,又將華哥兒送她的防身鐲子給了靈姐兒一個,靈姐兒只怕命都送在了東宮你和女婿怎樣,我不管,靈姐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直接掐死了你,省得看着煩心”

    支老夫人嘴裏說着狠話,反倒哭的更傷心了,葉青靈下脣咬出了血,卻還是哽咽出了聲,支氏更是哭的喘不過氣來,玉蘭忙替她順着氣,生怕她厥過去。

    葉守義鼻頭髮酸,深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哭出來,忙掉頭要走,就聽玉蘭大呼了一聲,“太太”

    葉守義下意識轉頭,就見支氏連咳出好幾口血,雙眼一翻就往玉蘭懷中倒去。

    葉守義心膽俱裂,一個箭步衝到跟前,“阿清來人快來人請徐太醫來,快”

    徐太醫連着跑了兩次,老國公也被驚動了,忙趕了過來,就見支其華也來了,卻被杜鵑死死攔在門外。

    老國公皺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杜鵑猶豫着開口,“牡丹苑中有丫鬟染上了水痘,大姑娘也被傳上了,徐太醫說來勢甚兇,倒不像是水痘,太太聽說了一急就厥了過去”。

    老國公沉聲,“不像是水痘,像是什麼”

    杜鵑沉默,院外站着的丫鬟僕從心中都是一跳,不像是水痘,那就只有是,天花

    天花兩字就像一記重錘,錘的衆人心頭猛顫,恨不得胳膊下生雙翅膀,趕緊飛離這牡丹苑。

    “讓開”

    杜鵑墩身行禮,“老夫人吩咐了,國公爺可以進去,只兩位爺和姑娘卻是決不能進的”。

    老國公轉頭看了看支其華,“華哥兒,你去無憂苑看看阿醜,再將如意叫過去,不許他們倆胡鬧”。

    支其華若有所思看了杜鵑一眼,目送着老國公的背影漸漸消失,吩咐道,“去無憂苑,遣人去叫二爺”。

    支其華進了無憂苑就見葉青殊和支其意在無憂樹下襬了箭壺,拉了綢帶,正在投壺。

    他遠遠就聽見支其意得意洋洋的聲音,“呀,你笨死了,跟你說是手腕用來,手腕手腕你一整條胳膊都在動”

    支其華見了就笑了起來,葉青殊瞧見了他,喊道,“表哥,你快來教我,如意都笨死了,一點都不會教”

    支其意跳腳,“葉阿醜你自己笨,學不會,還敢說我不會教”

    支其華嘴角的笑就越發的深了起來,阿姝還有投壺的心思,看來事情絕對沒有外面傳的那般嚴重啊,而實情,想必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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