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新科進士走馬遊街,晚間夜赴瓊林宴,第二天又早朝又親受皇帝嘉獎,說不盡的榮華加身。

    嘉獎過新科進士後,皇帝又一一嘉獎主持此次春闈的官員,葉守義首當其衝,跪拜謝恩。

    “臣謝皇上恩典,今次主持春闈,見天下學子,臣獲益良多之時,亦覺自慚,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臣自忖讀書破萬卷,如今見了衆學子博論,方知自身不足,願請爲地方父母官,爲皇上照拂子民,亦廣博自身見識”。

    葉守義這話一出,衆臣雖還是面無表情的肅穆,心中卻驚起了滔天駭狼,地方父母官那是什麼概念到頂了也就是個知府

    雖然和翰林院掌院一樣是正四品,可地方上的正四品能和京中的正四品一樣

    何況葉守義這正四品還是翰林院掌院

    那可是負責起草詔書,爲皇室成員侍讀的翰林院

    那可是非翰林不入內閣的翰林院

    那可是天下才子皆都仰望的翰林院

    葉守義剛剛擔任春闈主考,正是如日中天之時,不留下來與這科的學子發展發展關係,鞏固鞏固感情,爲自己日後鋪路,竟然在這最關鍵的關頭申請去地方

    還是當着皇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

    這到底是不慕權勢,急流勇退

    還是以退爲進,大奸若忠

    龍椅上的皇帝面色晦暗,緊緊盯着匍匐於地的葉守義,“爲父母官愛卿可有想去之地”

    “全憑皇上聖決”

    皇帝沉默下來,葉守義恭謹匍匐於地,一動不動,百官的心卻隨着皇帝久久的沉默而提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葉守仁的心幾乎快跳出了嗓子眼,先是辭官,現在又是外放,他一腳踢死葉守義的心都有了

    別人看葉守義又是高風亮節,又是以退爲進,只有他知道,什麼高風亮節,什麼以退爲進,都是屁

    說來說去,他葉守義眼中除了那個女人什麼都看不到

    個人榮辱,葉家門楣,只怕連那個女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如果這時不是在大殿之上,衆目睽睽之下,他一定狠狠一腳踹死他

    省得看着煩心

    “百官考績要至秋末,此事押後再論”。

    “謝皇上恩典只臣既要外放,這翰林掌院人選還請陛下聖裁,臣也好早做準備”

    百官目瞪口呆,皇上都說押後押後了,你還步步緊着皇上早日定下新的翰林掌院人選,好叫事情早日落定,免得再生風波這以退爲進,是不是,退的太狠了點

    “以卿看,卿若走了,這翰林院可以誰爲掌院”

    葉守義從袖中取出一封摺子,高舉頭頂,“請皇上聖閱”

    百官又是一驚,這是來真的啊連繼任人選都想好了,擺明了是真的不想幹了啊

    司禮太監上前取了奏摺,呈了上去,皇帝接過,卻沒有打開,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高懷獨出世間癡,美探花再次讓朕刮目相看”。

    “高懷獨出世間癡,美探花再次讓朕刮目相看”。

    還沒中午,皇帝說的這句話便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美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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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名頭繼十五年前壓得當科所有學子,包括狀元和榜眼黯淡無光後,再次以春闈主考的身份蓋過了所有新科進士,包括狀元、榜眼以及探花郎

    這樣的人才,當初怎麼就被支國公府不要臉的搶了去

    再一想葉守義這些年寵愛妻女,後宅清淨的名聲,無數曾經的孃親,如今的外祖母看着自家已經是孩子他孃的女兒扼腕嘆息。

    這樣的好夫君怎麼就被支清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搶了去

    無數曾經的閨閣少女,如今的孩子他娘看着身邊已經禿了頭挺了肚子碌碌無爲的夫君額頭青筋直跳。

    這樣的好家翁人選怎麼就沒生出個嫡子來

    無數閨閣少女眼巴巴的望着支國公府的方向,恨不得支清的肚子裏立刻跳出來個和葉守義一模一樣的,年過十五,還未訂親的嫡少爺來。

    雖然皇帝說那句話的時候意味不明,褒貶不明,但架不住葉守義名聲好長相更好,京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壓根就沒想過皇上說那樣一句明顯是夸人的一句話會是在罵這位又好看又能幹又高潔不可攀的美美探花郎

    整個京城的女人,不管老少,都再次爲美探花瘋狂了,這瘋狂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到附近的城池,再蔓延到附近城池的附近城池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大蕭,葉守義也一躍站到了天下所有學子仰望的高度,隱隱成了仕林之首,清流的代表人物。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當天消息傳到了支氏耳中後,支氏就靠在牀頭默默流起了淚,刀嬤嬤哪裏猜得到她的心思,無奈之下只有去請葉青殊。

    葉青殊急急趕到聽竹苑,就見支氏已經止了淚,正由玉蘭伺候着用豬肝粥,葉青殊見了就訝異挑高了眉頭。

    支氏平時喫的極少,一日三餐都未必能正常喫,何況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時候,更何況是這一看就賣相不佳油膩膩的豬肝粥

    支氏擡起頭,她的面色依舊慘白,眼神卻清亮而寧靜,還多了一簇,名叫希望的火苗,雖小,雖微弱,雖搖曳不定,卻讓人一眼便忽略不得。

    葉青殊忍不住笑了笑,“這粥真香,還有沒有了”

    玉蘭忙不迭的點頭,吩咐小丫頭去再盛一碗來,葉青殊便坐到了支氏對面,“母親今天可覺得好些了”

    支氏點頭,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今天你父親上朝時向皇上請辭外放,估摸着最多明年開過年就會離開京城,你有什麼想置辦的,或是想告別的姐妹都早做準備”。

    十來年來,她從未主動和葉青殊說過話,說的又是這樣的小事,十分的不習慣,語氣僵硬冰冷,乍一聽上去還以爲她是在斥責葉青殊。

    玉蘭見狀忙要解釋,葉青殊已點頭道,“阿殊曉得了,快要入夏了,舅母在問夏衣的事,等明兒舅母有空,阿殊和舅母一起來陪母親挑選衣裳布料吧”

    支氏遲疑點了點頭,葉青殊再接再厲,“不如再順便選些首飾,舅母說阿殊快十歲了,不能再戴小姑娘的首飾了,要趁早備着”。

    支氏目光落到葉青殊頭上的珊瑚珠串上,點頭。

    葉青殊目的達成,陪着支氏吃了一碗豬肝粥,又扶着她在屋裏走動了幾圈,見她累了,方告退離開。

    ps:看到有親們在問男主是誰,嘿嘿,你們以爲你們問了,我就會回答嗎你們以爲我會放棄這種你們都不知道,就我一人兒知道的暗爽麼麼o╯╰o

    還是那句話,加更加更加更,感謝親們的收藏和推薦票票,感謝書友141018093921788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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