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調教日常 >159 表哥兄長一鍋燴
    舒氏說着,命人擡了滑竿來,一徑往榮安堂去了。

    支老夫人聽到丫鬟們的行禮問安聲,忙忙命文竹穿鞋,從羅漢牀上下來了,一把將正要跪下磕頭的葉青殊摟進懷裏,“乖乖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觸碰到支老夫人溫暖的懷抱,聽到她熟悉的“乖乖兒”三字,葉青殊的眼淚瞬時就涌了出來,哽咽叫了聲外祖母。

    舒氏怕支老夫人傷心過度,忙扶着她勸道,“阿殊這不是回來了母親快別傷心了,程哥兒也來拜見您了”。

    支老夫人忙擦了擦眼淚,由舒氏扶着回羅漢牀上坐下,將葉青殊摟在懷裏。

    葉青程上前恭恭敬敬跪下,“青程拜見外祖父、拜見外祖母”。

    說着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慌的支老夫人一疊聲的道,“快扶起來,快扶起來,這實誠孩子,磕頭那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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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做什麼”

    文竹忙上前扶起葉青程,支老夫人招手,“好孩子,過來讓外祖母瞧瞧”。

    葉青程上前跪坐到羅漢牀的腳踏上,支老夫人眯起眼看去,就訝了一聲,“好俊俏的孩子”

    支老國公笑笑點頭,支老夫人歡喜拉住葉青程的手,“這下可把如意比下去了,就是比姑爺當年也是不差的”。

    支其意就哼了一聲,支老夫人扭頭對文竹說,“快,把我給哥兒備的見面禮拿來”。

    文竹捧着托盤盈盈走近,托盤上只有一支顏色烏黑、式樣簡單、雕着雲紋的髮簪。

    葉青程如今的目光自然不比以往,一眼掃過就知道這支看上去極其普通的髮簪,卻是向來有“黃金一箱不及陰沉木一段”的陰沉木所制。

    支老夫人拿起髮簪交給葉青程,“這是請棲霞寺的方丈大師開過光的,可以辟邪祈福的,好生戴着”。

    葉青程雙手舉過頭頂,恭敬接過,當下就抽出髮髻上原本簪着的青玉簪子,將這支髮簪簪了上去。

    “多謝外祖母”。

    支老夫人就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去見過你外祖父”。

    葉青程又上前一一給支國公、舒氏、支其華見禮。

    支其華的見面禮是幾冊珍本,葉青程恭敬接了謝過。

    “阿殊在信中時常誇你,如今一見果然丰神毓秀”。

    支其華說着笑睨了葉青殊一眼,“無怪乎阿殊光記得你這個義兄,卻將我這個表哥忘的乾乾淨淨了”。

    葉青殊掙脫支老夫人的懷抱,小跑到支其華身邊拉起他的袖子,討好的笑,“誰說的,阿殊可一直惦記着表哥,阿殊還給表哥寫信了”

    “三年三封”

    葉青殊就搖着他的袖子抱怨,“誰讓表哥不是表姐來着,那阿殊就可以天天給表哥寫信了”

    支其華垂下眼睫,擋住眼中黯淡,三年沒見,他着實有些想念這個聰慧精靈的小表妹,忍不住打趣了幾句。

    葉青殊這隨口的一句話卻讓他想起了三年前支氏的防備,也是,阿殊已經大了,當得避避嫌纔是。

    葉青殊沒發現他情緒的變化,搖着他的袖子笑道,“表哥,你送我的生辰禮,我都收到了,生怕辜負了表哥的心意,都有好好練琴,一會就彈給表哥聽”

    支其華溫雅一笑,“好”。

    葉青殊就又衝他討好一笑,回到支老夫人懷中膩着,“阿殊也彈琴給外祖母聽”

    支老夫人一手摟着她,一手順着她後背,“好好,只要是阿醜彈,別說是彈琴,就是彈棉花,外祖母也聽”。

    葉青殊嬌嗔不依,舒氏也跟着打趣,一時榮安堂中皆是歡聲笑語。

    一片歡愉中,支其華依舊溫雅笑着,目光卻漸漸淡漠下去。

    葉青程目光微閃,葉青殊常和他提起支其華,他對他不免多了幾分關注,現在看來,阿殊這位表哥,卻是,有些不妥

    葉青殊膩膩歪歪陪着支國公、支老夫人用了早膳,見支老夫人面露疲倦,親伺候着支老夫人歇下了,輕手輕腳出了內間。

    支老國公叫了葉青程去書房說話,葉青殊便去沁蘭苑尋支其華說話。

    三年過去,支其華幾乎一點沒變,單是與他說話,便讓人覺得如暖風撲面,十分愜意。

    葉青殊當真給支其華彈了幾支曲子,得了支其華一句,“頗有靈氣”。

    葉青殊調侃問道,“比之母親和長姐如何”

    支其華咳了咳,調開目光,“我許久沒有聽過姑姑與靈姐兒彈琴,卻是判斷不出的”。

    葉青殊哼了一聲,“不過就是讓你誇我兩句,有必要做出這副心虛的模樣麼”

    支其華無奈嘆氣,葉青殊一時好勝心起,開口道,“表哥,我陪你下幾盤吧”

    三年過去,她不需要再隱藏實力,這三年中又時時與葉青程切磋棋藝,自覺頗有長進,便迫不及待想教支其華大喫一驚。

    十幾步後,支其華擡頭詫異瞧了葉青殊一眼,葉青殊朝他得意一笑,大大的杏眼眯了起來,直如偷了魚的貓兒。

    支其華失笑,下子便慎重了許多,兩人旗鼓相當,一盤棋下了一個多時辰依舊成膠着狀態。

    舒氏來時看到的便是兩兄妹各在指尖執了一枚棋子,不但動作相似,連眉宇間的慎重認真也如出一轍。

    舒氏看着就不自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石硯、芳草忙俯身行禮。

    支其華和葉青殊這才恍然發覺,連忙見禮,舒氏上前按住要起身的葉青殊,嗔道,“都是一家人,那麼多禮做什麼”

    葉青殊就勢蹭了蹭她胳膊,“還是舅母對阿殊最好了”

    舒氏就笑着點點她額頭,“這般嘴甜,舅母不疼阿殊疼誰去”

    葉青殊就格格笑了起來,舒氏摸摸她細膩光滑的臉蛋,眼神往支其華身上飄了飄,“時候不早了,隨我一起去榮安堂用午膳”。

    葉青殊十分自然的起身去推支其華,支其華忙道,“阿殊,不用你”。

    葉青殊笑道,“這殷勤,阿殊今兒無論如何是要獻的,免得表哥又抱怨阿殊有了義兄忘了表哥”。

    支其華搖頭笑笑,也只得隨了她去。

    三人一路說笑着出了沁蘭苑,不多久就碰到了支國公和葉青程。

    見禮過後,舒氏便挽着葉青殊道,“讓他們爺們先走,我們娘倆在後面慢慢走”。

    葉青殊笑着點頭,行禮請支老國公幾人先行。

    舒氏看着幾人的背影笑道,“你那義兄倒是有幾分你父親當年的風采”。

    “兄長他很好,舅母以後就知道了”。

    “那,是義兄好還是表哥好”

    葉青殊不依晃着舒氏胳膊,“舅母也來取笑阿殊”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舅母不笑你了,過了年,阿殊就十三了,是大姑娘了”。

    葉青殊笑着嗯了一聲,舒氏斂起笑,壓低聲音,“阿殊,你與舅母交個底,靈姐兒的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青靈過了年就十七了,再不許人家,就要惹人非議了。

    “長姐經常說她要剪了頭髮做姑子,只是怕母親一時接受不了,要徐徐圖之”。

    舒氏驚訝瞪大眼睛,本來她問葉青靈的親事只是個引子,好將話題自然過渡到葉青殊身上,沒想到卻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她十分不喜葉青靈,轉念一想,就覺得定然是小姑娘家的一時抹不開面子,隨口說說。

    “小姑娘家家的,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等過段時日就好了,你也多勸着些,這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生子的,落髮剃度像什麼樣子”

    葉青殊笑笑,沒有接話,舒氏長嘆,“你表哥也是一直嚷着一輩子不成親,你外祖母也不知流了多少的淚,卻也勸不動他”。

    “表哥”

    葉青殊頓住話頭,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起,只好沉默。

    舒氏又拍了拍她的手,嘆道,“這麼多年來,你表哥也只同你親近些,你尋着機會替我好生勸勸他纔是,這一直不成家可怎麼是好”

    葉青殊嗯了一聲,認真道,“舅母放心,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勸勸表哥”。

    舒氏又嘆了一聲,抽出手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問他,他只咬定了一句,不肯耽誤人家姑娘,不是舅母不自謙,華哥兒如今雖不能走了,但人品氣度放那兒,又有幾個姑娘不願被他耽誤的可他偏偏就盯着個耽誤說話,你說可不是愁死人了”

    葉青殊衝口問道,“表哥是有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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