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調教日常 >232 聰明的小葉探花和傻子阿昭(一)
    花嬤嬤因着燕陽郡主與華潛交好,下意識的沒提及華潛,卻忘了這一茬,馮若詩是與燕陽郡主一起去的支國公府。

    馮若詩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馮家人將馮若詩交給燕陽郡主,燕陽郡主本該負起責任的。

    花嬤嬤從燕陽郡主出生起,便一直伺候左右,燕陽郡主又可愛討喜,她喜愛她心疼她比自己嫡親的孫女還勝,見她哭成這樣,心都被她哭碎了。

    可就算她說出是華潛引了馮若詩去城西,也抹殺不了燕陽郡主將馮若詩單獨扔在支國公府的事實

    花嬤嬤求助看向葉青殊,葉青殊長長嘆了口氣,“嬤嬤,詩詩去了,郡主傷心在所難免,不哭出來,悶在心裏,反倒損了身子,嬤嬤就讓她好好哭一場”。

    花嬤嬤也知道這個道理,只她實在聽不得燕陽郡主哭,急的在屋裏兩頭亂轉,不時欲言又止的去看葉青殊。

    葉青殊只當沒瞧見,吩咐芳草取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終於,燕陽郡主哭累了,無力趴在桌子上小聲抽泣着。

    花嬤嬤忙道,“嬤嬤的小郡主哎,快別哭了嬤嬤這就吩咐人打水淨面,可不能再哭了”

    燕陽郡主剛剛乾涸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花嬤嬤,“”

    葉青殊無奈,“嬤嬤,先出去吧,我與郡主說說話”。

    花嬤嬤看着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往外涌的燕陽郡主,只得帶着兩個大丫鬟出去了。

    葉青殊示意芳草打些熱水來,芳草去取了熱水來,也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葉青殊親擰了巾子,遞給燕陽郡主,燕陽郡主卻不接,顧自默默流着淚。

    葉青殊執了巾子敷上燕陽郡主的臉,“郡主,哭久了頭疼,熱巾子敷敷,舒服些”。

    燕陽郡主任由熱巾子搭在自己臉上,哽咽出聲,“是我害了詩詩”

    葉青殊牽起她的手,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認真開口,“忘憂,詩詩的死,是有人早有預謀,目的應當是阻止華國公府和馮家聯姻,有沒有你和潛哥兒推波助瀾,沒有戒心的詩詩遲早也會死”。

    “只不過因爲你的不經心和潛哥兒的一時糊塗,被人鑽了空子,害死了詩詩,斷了華國公府與馮家聯姻的可能”。

    “若不是兄長去的及時,只怕潛哥兒只能替那幕後之人背上罪名,馮家勢必會視華國公府爲死敵”。

    燕陽郡主又控制不住的抽泣起來,葉青殊長長嘆了口氣,“我記得你曾說過很羨慕我,殊不知我更羨慕你”

    她說着又長長嘆了口氣,“郡主,大錯已經鑄成,哭不能解決問題,詩詩去了,我們總要先去給她上柱香纔是”。

    積微院中,葉青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一雙清澈見底,格外純真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鼻尖縈繞着濃郁的桂花糖的甜香味。

    葉青程眨了眨酸澀的眼,“阿昭”

    阿昭吧嗒了一口,點頭,用左手指了指牀邊,“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世子命我在這陪你”。

    葉青程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自己還兀自緊緊攥着人家的袖子。

    他鬆了送手指關節,不着痕跡的放開了,“多謝,我已經無礙了”。

    外間七九聽見動靜,揚聲問道,“大爺,要起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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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程嗯了一聲,阿昭吧嗒着嘴出去了,不一會,芳菲紅着眼進來伺候葉青程洗漱。

    葉青殊皺眉,“我無事,消息瞞住了沒有”

    芳菲忙振作了精神,“瞞住了,奴婢對外只說是自己不舒服,求了大爺恩典,請了扁大夫來”。

    葉青程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梳洗妥當,葉青程便去了花廳,阿昭正津津有味的拿着一顆梨子啃,啃的滿手滿嘴都是梨子汁。

    葉青程看的眉角微抽,對芳菲道,“打水”。

    芳菲打了水來,阿昭卻不肯放下梨子,空着的左手甚至又拿了個梨子攥着。

    葉青程想起昨晚那丫鬟說他是個傻子,心念微動,嘆道,“你讓芳菲伺候你淨手淨臉,梨子稍後再喫”。

    阿昭搖頭,“吃了還會弄髒手,我喫完再洗”。

    葉青程拿起一顆梨子,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刀,快速削了起來,削完後,又將梨子切爲十來小塊,從牙籤筒中取出幾根牙籤插在上面,笑道,“這樣就不會弄髒了”。

    阿昭皺着臉看了看梨塊,又看了看他,十分勉強的放下了手中的梨子,“我不要她伺候,我自己會洗”。

    葉青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阿昭還算順利的洗了手臉,迫不及待的拿牙籤去戳梨塊喫。

    葉青程吩咐擺膳,因着受傷,他只用了兩碗淡粥,其餘的東西都被阿昭一掃而空。

    用過膳後,扁恆來替葉青程把脈,開口道,“大爺不必擔心,按時用藥,多不過半月餘便可痊癒”。

    葉青程點頭,在蜀中時,他曾有一次遭當地悍匪攔截,之後葉青殊便千方百計尋來了一件護體軟甲,叮囑他時時穿着。

    那件軟甲,他連睡覺都不會離身,昨天那三支袖箭根本沒能刺穿軟甲,只勁道太猛,又射中要害,他受了內傷。

    葉青程問起支其華的腿疾,扁恆二十出頭的模樣,斯斯文文清清瘦瘦,仔仔細細說了支其華的病情,愧疚道,“我醫術不精,實在沒有太大把握”。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有一個師姑,醫術比你還精湛”

    扁恆聞言點頭,“師姑的醫術比當年師祖亦不遑多讓,只師姑已有二十餘年不曾出手治病,若是師姑肯出手,至少比我多三成把握”。

    “怎樣才能求得她出手”

    “這”

    葉青程起身長揖,“還請扁大夫務必費心”。

    扁恆連忙起身避開,擺手道,“大爺太客氣了,我與師姑不甚熟悉,的確是不知曉的,這樣,我給師父寫封信,請師父他老人家務必替我打聽一番”。

    葉青程又是長長一揖,“多謝”

    扁恆連道不敢,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扁恆起身告辭。

    葉青程將他送到門口,吩咐七九親自將他送回支國公府,扭頭去看又不知道在喫什麼的阿昭,“我遣人送你回華國公府”

    阿昭連連搖頭,“我不回去,回去夫人肯定又命人拿鞭子打我,我不回去”

    葉青程,“”

    阿昭忽地湊近,神神祕祕壓低聲音,“我昨晚看到了”

    葉青程失笑,“你看到什麼了”

    阿昭憤憤,“你還想不承認那個馮姑娘手裏攥着的珠子,分明是你塞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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