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銀絲掛在了她與陳凡嘴角之間,不斷交合繼而滑落,陳凡倒卻是趁此機會嘗試了一下輕微補魔的效果。
的確對於恢復力量有着很大的幫助。
當然傳遞給陳凡的魔力都是來源於伊莉雅體內,伊莉雅現在多餘的魔力並不多,所以他只是稍微吸收了一下便淺嘗即止然後剩下的就是正常的懲罰時間了。
伊莉雅扭動着身軀,挺翹的小屁股微微晃動着,光滑大腿纏繞在陳凡脖子無意識地摩擦着,想要逃離卻又有些眷戀。
陳凡摟緊了伊莉雅,感受着伊莉雅開始越來越熱的嬌軀,還是沒有放開她。
從者與御主之間的聯繫,聖盃守護者與聖盃載體的聯繫,讓伊莉雅根本無法抗拒陳凡。
直到幾分鐘後,陳凡雙手舉着渾身癱軟地只能無力哼哼的伊莉雅,將她從自己脖子上抱了下來。
伊莉雅臉龐上還殘留着一抹暈紅,靠在陳凡懷中喃喃道:“berserker大、大壞蛋”
不過並不討厭呢。
“令咒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用來威脅哦,不然的話三道令咒消失之後,你可就不是我的御主了”陳凡嘴角翹起。
“不要”伊莉雅拽緊了,猛地晃了晃小腦袋,她輕輕喘息了幾下後無力地抱緊了陳凡的手臂:“berserker說好了會陪着我的”
“那麼,伊莉雅,接下來關鍵時刻如何行動能夠聽我的嗎”與伊莉雅的良好溝通,是接下來行動的前提。
距離聖盃戰爭還有兩個月,現在並不是敞開全力不斷戰鬥的時候,而是轉動腦袋不斷準備的階段。
一些關鍵問題的決斷,會牽扯到整個聖盃戰爭的過程如何發展。
“那berserker,你真的不會狂化失去意識嗎”伊莉雅直視着陳凡堅定而閃爍着智慧光芒的眼眸,感覺自己被傳授的知識失去了用處。
剛纔berserker身後的那雙翅膀,簡直就是奇蹟一般的魔法還有,還有剛纔的,哼,普通從者怎麼會這麼做嘛
berserker就是個大壞蛋
陳凡靠近了伊莉雅的臉龐,呲了呲牙,裝作小怪獸的樣子:“我隨時都會狂化哦。”
陳凡想了想,驀然間身形開始轉換。
berserker赫拉克勒斯,附身
砰的一下,他便化爲了berserker的高大黑色身影,一塊塊肌肉在身上隆起,身形陡然增長了到了將近一丈高。
陳凡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巨大的斧劍,不過與其說它是斧劍,還不如說是粗狂的巖塊更恰當,絲毫沒有精緻氣息,邊緣是數塊鋒銳岩石組成的劍刃,外形甚至有些像大砍刀。
陳凡握着這把外形猙獰的斧劍,本能地感覺無比順手,宛如它就是自己的手臂一樣。
這是berserker的武器,也正是因爲它,愛因茲貝倫才能召喚出希臘神話中除了主神以外堪稱最強大英雄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無比高超的戰鬥技藝讓他能夠駕馭任何武器,這把斧劍粗獷的外形正是專門爲他獨特的技巧設計,在berserker手上將會發揮出異常出色的戰鬥力。
變成了berserker之後,陳凡簡直一隻手就能夠托起伊莉雅,他將伊莉雅輕輕放在自己肩頭,宛若野獸一般的黃色瞳孔溫柔地注視着銀髮女孩。
不論是哪個berserker,都很喜歡呢。
陳凡在樹海中輕輕漫步,輕輕揮舞了一下武器,觀察着伊莉雅的狀態。
很好。
現在自己哪怕化爲berserker形態,只要不用出太大的力量,伊莉雅也已經能夠承受住。
繼而陳凡伸手將伊莉雅從肩膀上托起,放到了高高的樹梢上。
此時刮來了一陣大風,站在樹梢上,能夠看到一大片宛若海洋般的樹葉流動,讓伊莉雅忍不住看呆。
“好美啊”從未看過如此景象的伊莉雅喃喃着,輕輕伸開了雙臂,宛若擁抱了整個綠色海洋。
明媚陽光直射而下,白色裙襬飛舞,穿着紫色上衣的伊莉雅宛若踏在綠色海洋上的精靈。
同樣好美。
“哪怕一直狂化,我也會保留着情感與意識的我可是向來說到做到。”陳凡驀然恢復到了正常形態,來到了樹梢之上,然後一把抱起銀髮少女。
“所以,聽我的話好不好”陳凡淡淡笑着,靠近了伊莉雅的臉龐。
然後銀髮少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可愛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嚮往而期待的幸福笑容,然後用力點點頭。
她決定了,一定要將令咒用到最關鍵的地方上的
在戰鬥上她也要好好努力,至少,至少要保留住一個令咒然後完成她的心願
身爲聖盃的載體,伊莉雅其實很清楚自己會迎來怎樣的命運,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就只剩下一年壽命。
她不奢望能夠活多久,只是希望在還有意識的時候,能夠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創造生命中美好的記憶。
因爲這樣,才活得像一個人啊。
“我會好好聽berserker話的,berserker會帶領伊莉雅不斷贏得勝利,對嗎”伊莉雅抱緊了陳凡,嘴角帶着明媚的笑容。
“那當然。”陳凡將還有些無力的伊莉雅抱在懷中,揮舞着鬼火雀翼帶着銀髮少女從樹海上飛起。
“我可是最強的berserker啊”
小小的耽擱之後,陳發繼續飛向了靠近冬木城市的外圍山脈。
樹海中心的城堡距離山脈那裏並不遠,哪怕飛行速度並不是很快,最多也只需要半個小時。
冬木市的地圖,之前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的等待中就已經看過了很多次,陳凡早已經將其全部記憶清除。
城堡傳送的位置也一早在地圖上清晰標出,所以陳凡對於如何前往想要到達的目的地,有着很清晰的行動路線。
很快,陳凡降落到了山脈中一座清幽的山頭之上,那裏有着一座被鐵柵欄圍起的莊園。
莊園中央是一座有些特殊的教會殿堂。
一個穿着黑色神色服的三十多歲男人佇立在大門之外,平靜地注視着陳凡與伊莉雅的到來,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
陳凡看着眼前之人,這個已經沒有心跳的神父。
黑衣神父懷抱着聖經,朝着陳凡與伊莉雅微笑道:“第一對御主與從者能夠這麼早到來真是讓我倍感愉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