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絲這邊雖然沒有正統意義上擁有防禦能力的角色,但是帕特與斯莫法足以擔任這一項任務。斯莫法能夠將自己的身體短暫地強化到足夠堅韌可以扛下攻擊的程度,但他自己似乎並不太喜歡這種作戰方式。
“雖然我不會受傷,但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刺激”斯莫法嘗試着爲自己爭取着某種權利,“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巨劍砍在身上,這不論是從視覺上還是從感官上來說都太過分了能不能讓我用點兒別的方法”
“我認爲你在戰鬥之中還能思考這些實在是過於清閒,赫米瑞亞。”
嘴上這麼挖苦着,萊茵絲還是在他的面前用風元素凝聚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盾牌形狀的樣子,斯莫法運用着他的能力在那面盾牌上注入了能源,將它暫時地進行了實體化。
雖然按照斯莫法的能力類型,原本應該是接觸“神之恩賜”並接收其中的一點氣息,將其轉化爲自己所能夠運用的模式,而這也僅能夠強化自身的纔對。但是也許是因爲他那種能夠吸引到創世神所遺留下的“恩賜”的特別的天賦,讓他能夠比其他的同類型的神使更加得心應手地駕馭住“恩賜”的氣息,進而將它們附加強化到自身之外的物體上。
當然的,這有一定的限度。離他越遠則越難以控制,而物體本身若帶有神祇或魔力方面的氣息,也會給這種強化帶來一定的影響。眼下這隻由風元素凝聚而成的盾牌完全處於萊茵絲的壓制之下,因此斯莫法能夠順利地將“恩賜”的氣息注入進去,並讓其擁有短時間內的實體形態來承受這種氣息。
能夠不再用自己的身軀來扛住攻擊讓斯莫法心滿意足,他再次投入到戰鬥中幫助帕特分擔攻擊的壓力,他甚至讓帕特和萊茵絲他們一起全力攻擊守衛,然後自己來承接所有的攻擊傷害。
“你可別玩過了頭,赫米瑞亞。”萊茵絲在一旁涼涼地說,“風元素雖然擁有一定的韌性,但它的本質註定了它沒有土元素構建成的東西堅硬,即使你把它強化了也只能承受一定量的攻擊而已。”
“哦,別這麼掃興,萊茵絲。”斯莫法僅僅是頓了一瞬便繼續興致勃勃地揮舞起了那張盾牌,“我相信你的實力,我也相信我的。而且你們能夠快速地打倒它的,對嗎”
萊茵絲嗤笑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他此刻過於亢奮的言語大多數時候赤手空拳戰鬥的神職人員總是對於武器有着別樣的迷戀,但他的能力特質卻讓他不能找到趁手的實體武器,反而不如這種純粹由魔力元素聚集成的形態好用。
“哥哥,左腿從上往下第二個關節、右臂從上往下第一個關節,是脆弱點。”塔洛斯在此時終於獲知了守衛的弱點,“左腿上的需要足夠大的力氣,右臂需要火焰。”
這種獲取弱點的能力持續耗費着他的精神力,因此他只能儘量簡短地表達着他所看到的東西。
“boss,優先脖子關節、其次左腳腳腕關節、最後胸前甲片,全都需要物理攻擊。”
不論加入摩爾菲之後他們的行爲到底有沒有家族歸屬感,至少名義上塔洛斯與波厄依舊是屬於萊特家族的成員,而哈克向來是個會莫名其妙地信任他看好的人的任性的混蛋,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塔洛斯的說法,帶着其他人一同攻向了他所說的部位。
萊茵絲靈敏地收回了自己剛剛差點打到守衛身上的攻擊,磨着牙扭頭看向了塔洛斯。
“你是故意的嗎”萊茵絲吼着,“我們這裏的方式最難就算了,而且還最後說”
塔洛斯已經解除了“恩賜”的狀態,而他儘管疲憊卻還是無辜地眨了眨眼,悠哉地攤了攤手。
“這也不能怪我,萊茵絲。”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哥哥當然是最重要的,而那邊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你們也只能放在最後了。”
萊茵絲翻了一個白眼,決定等到收拾完眼前的守衛之後再考慮別的問題。要在四種部位、7處關節同時用上不同的元素攻擊魔法這可真是個大考驗,是不是
“哦,我再補上一句。”塔洛斯遲鈍地說着,“你們那個大概也都需要同樣的力度纔行,加油哦。”
萊茵絲確定自己在戰鬥結束之後一定要把塔洛斯掛在摩爾菲的塔尖上,直到他只剩一口氣了再放下來。
費了一定時間與精力之後,三隻守衛前後倒下雖然萊茵絲他們對付的是最麻煩的,但是因爲需要同步攻擊,反而是最快結束戰鬥的。在第三臺守衛倒下的時候,三組人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我認爲這絕對不能僅僅是被評價爲帕特的水準。”萊茵絲頓了一下,“不,我並不是在說你的實力弱,而是這些守衛能夠發揮超過人類的水平,所以會比與他們同級的人要高一個水平。”
帕特溫和地微笑了一下,脫離戰鬥之後他又有恢復之前那種有些天然且脫線的狀態的跡象,只不過因爲目前的環境依
舊比較嚴峻,所以他及時地止住了。
“我明白,你不需要擔心,我並不是斯莫法那種笨蛋。”帕特微笑着說,“如果是斯莫法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大概會藉着這句話來死皮賴臉地討要精神損失吧。”
帕特毫不猶豫的肯定的語氣讓斯莫法撇起了嘴,但鑑於對方長時間以來累積下來的威壓,他還是放棄了爭論。
“先暫時別鬥嘴了,都好好地收拾一下,一會兒也許還會”
萊茵絲的話突兀地停住了,她半張着嘴站在那裏,一時間沒法動彈。
她的心中突然傳來了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的感覺,非常痛,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恐慌,似乎她的靈魂在悲鳴。
爲什麼
靈魂上傳來的鋪天蓋地的毀滅感讓她看向了阿帕亞的方向。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爲什麼即使做好了那麼多的防禦準備。
她還是看到了血液從那個人的身體裏流出來了
察覺到異常的埃拉與伊莉奔向阿帕亞的行動彷彿被時間放慢了一般,阿帕亞身邊的那兩名研究員的面容仿若惡鬼一般猙獰地笑着,他們骯髒的手還放在刀柄上,其中一隻刀刃攥在阿帕亞的手中,而另一隻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腹部。
啊啊,真奇怪呢。